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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醉眼看金庸 作者:孔庆东 | 书号:44825 时间:2017/12/12 字数:12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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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王朔的《我看金庸》 蒋泥 我说王朔的思路、心态、精神很有问题,是从价值角度上进行判断的。从这层面看,王朔的有些主张是不折不扣的流氓主张,那些让他觉得写起来很容易的思想、文化杂感与随笔,经不住辨析,对他来说⼲这一行是无力胜任,而远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轻而易举的。 但我从这方面辩难他,不等于说这人不是天才,我不是这意思,他还没恶劣到这个程度。 他的心愿是不错的,能力不逮,方向歪了,这样的心愿有时不免要助纣为 ![]() 假如——假如啊——他安分一点,明⽩是什么材料,明⽩自己只能写好小说,尽量少来点随想、不要什么领域的钱都想一个儿独赚的话,那么这个人作为作家——准确地说作为一个小说家,也还是相当胜任的、难得的,他的许多小说亦是达到了极⾼⽔准的,其天赋、天才在语言的机变、幽默和细节的感 ![]() 又因为小说人物的思想、意识不等于作家本人的,小说人物的形象也大于作家所自觉赋予其上的情感、思想等等的总和,具有模糊 ![]() ![]() ![]() ![]() ![]() 何况小说究竟是小说,当不得真,它的一大价值就是博人一笑。 所以从这一角度说,小说是遮蔽王朔“无知”(王朔的无“知”在我的的话语系统中其实指的是无“识”;他在不少领域里的“知”不比别人差,毕竟他是“混出来”的人了,即使没吃过猪⾁,听的猪叫也比一般人多得多了。)的“孕避套”离开了“孕避套”让他直接与本体接触,他就会“ ![]() 我若学习他,从纯商业的眼光看,那么,能和他站在一起不致脸红的,大概是金庸,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特别注重“卖”作品包含的世俗因素很多,能够为最广泛的大众接受。 其间当然有分别,最大的分别在于,他们提供货物的含金量大相径庭。 而作为小说家的王朔,来评点同样是小说家的金庸,拿王朔一个词形容,恐怕叫着“嫉妒”亦不为过。 为什么王朔感到有点不太平衡,要重创金庸呢? 原来他发觉读金庸的人“越来越多,评价越来越⾼”(《无知者无畏》,第74页),抢了他王朔的“市场” 这就引起他的关注,便找来金庸的书,找来那套《天龙八部》。 “这套书是七本”王朔是“捏着鼻子”才看完第一本的“第二本怎么努力也看不动了” 大概王朔进厕所都不喜 ![]() 这一点姑且不去考证,我的疑问是,有了这点阅读,加上道听途说和电视,他就能摔开膀子,大⼲特⼲金庸啊?他行吗? 他觉得自己行,列举的理由就是“一道菜的好坏不必全吃完才能说”(本节未标明出处者,参见《我看金庸》一文)。 我可以理解他这个说法,毕竟他是王朔,谁也不能以为他不应该谈一谈自己的阅读感受。 可一当你来分析这句话时,你就不能不说他是浅薄的,无知的。 一道菜的好坏,诚然不必等到吃完才能说,但吃菜能与吃书比吗? 好菜、坏菜吃多了都要拉肚子,好书吃多了并不至于,只要你愿意,就没有⾜够的时候,而“坏书”对不同的人,则有不同的说法——某人觉得“好”的,另有些觉得它“坏”;反之亦然。 即使吃饭和吃书可比,你也要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口味、需要,有人喜 ![]() 至于傻瓜,他是连马粪都吃,吃起来津津有味的,你能相信他真就感觉它“好”?什么意义上的“好”?对于谁的“好”? 别人的“好”你起码要尊敬一下吧? 王朔们的饭量小吃不完、能为有限吃不动、口味蛮霸不愿吃…这一切属于自⾝的问题,他们看不清,不去反省,就说饭未做好,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不要以为王朔只不过说说而已,我们不必当真,其实他的讲话,是很有点号召力的。 “好人”的话往往都有一大批听众。听众们倦于“说教”在一个习于“说教”的环境里长大,对那些不主张说教、调侃说教的人的“说教”已丧失最起码的辨别、判断力,从另一面上⿇木了。 普通人姑且不论,有一名深受王朔影响的女“作家”就这样说过:“我从来没有看过金庸的作品,原来也想买几本来弥补这个缺憾”现在“下定决心了——我宁可相信王朔的话,不打算看金庸了!”(《文学报》1999年11月11⽇) 看来王朔的市场是很大的,他的同志是永不缺少的。 在不读书、不主动读书,至多跟着宣传读点子书——在这些方面,我们的作家,也是很有些臭味相投的。 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脑袋不只是用来指挥嘴巴说话的,说话之先,还得将一些核心概念厘定清楚,否则你的意见就只能是你个人的见解,这样的见解,即使不是片面的,那也是逻辑上不周全、不严密的。 王朔们的脑袋一向“简单”他们瞧不起厘定或界定,瞧不起菗象的逻辑、知识与概念,瞧不起知识分子安⾝立命的 ![]() ![]() 当然,他们最瞧不起的,还是⼲这些事的“知识分子”群体本⾝!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王朔曾这样说“我”看人是有个尺子的“谁读琼瑶金庸谁就叫没品位,一概看不起” 如果它是私下意见,那你怎样讲都行。 现在形成文字,面对公众,已经不再代表你一个了,你就要为这样的文字担负责任,接受他人批评。 可是,许多时候王朔意识不到这一点,不讲责任,也不接受批评。他只认金庸的大哥“金钱”你对他谈责任,他就说你“伪善”而且,他得罪你、污蔑你可以,你误读了他,他会对你“愤怒”更别说对他栽赃和谩骂了! 他甚至把人 ![]() ![]() 正义是一个正常社会里正常人 ![]() ![]() ![]() 金庸小说所表达的人 ![]() 当代陆大作家多不读书,而且以不读书为荣,谈起自己的“土”出⾝,不对此遗憾,反倒是感 ![]() 他的不读金庸、瞧不起金庸,既让人觉得可笑,更让人觉得可悲。 王朔自己意识不了这些,他最能出一口气的地方又恰恰是“幸亏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让教本污染头脑,否则…” 我们的教本问题确实不少,但以教本有不⾜,而去排斥一切真知与正规教育,強调“无知者无畏”认同于“无知”不当它是一桩罪过,不反思造成这种“无知”的社会、体制原因,对知识分子的反思更是不仅不予理解,相反极尽聇笑之能事,这样的人,在我看来他的行为本⾝就是一种“无知”一种“罪行”更深的罪恶——它的背后是愚民! 我知道王朔是反对愚民的,但他不但是老作家,也是老“红卫兵”他在知识问题上搅腾,打着反对愚民、反对说教的旗号,所起的作用却多半是在愚民、说教,这样的老“红卫兵”我就该诅咒他,除非他哪一天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因此,我对他的批评只限于这些错误之上,其他方面,我是尊重他的,他的许多小说我是虚心学习的。 不过,王朔的“蔑视”教育由来已久、由来有故,早在《动物凶猛》里就 ![]() 我可以将这种 ![]() 他说: 我感 ![]() ![]() 那时我只是为了不过分丢脸才去上课。我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前途,这前途已经决定:中学毕业后我将⼊伍,在军队当一名四个兜的排级军官,这就是我的全部梦想,我一点不想最终晋升到一个⾼级职务上,因为在当时的我看来,那些占据⾼级职务的老人们是会永生的。 一切都无须争取,我只要等待,十八岁时自然会轮到我。(《王朔自选集》,第518-519页。) 这基本上代表了当时王朔的某种实真的心理、想法。 后来他没能当上四个兜的军官,并非由于觉悟了、看透了、“瞧不起”了,而是像他说的,在竞争中失败了,被“甩”出来了。 这一切我们姑且不谈,只以“ ![]() 在这里,王朔不是去反思教育失败的真正原因究竟在哪里,而是“反思”教育本⾝,得出的结论是,我们不该对年轻人进行教育,更不该強迫年轻人读书,否则就有“ ![]() 我觉得他王朔本人不接受教育是可以的,他的⽗⺟虽是“百姓”但国中不就一所“国防大学”吗?⽗⺟也许没能力让他顶替、接班,放他出去当兵的本事也还是有的,确信儿子将来做军官也还是不妄的——后来他“没出息”辜负了双亲,能怪谁呢? 这还罢了,远为可笑的是,王朔们觉得我们把孩子们管起来“ ![]() 我第一次明⽩了教育的意义,他不说我就无知了! 幸亏他说了出来,多少人才免于无知。 我从这句话里,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们国中还这样发达,竟至于一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全成了“街道”孩子们一出门就是街道,不然你怎么理解那个“仅仅是”? 这样发达的家国,难怪不必需要发展什么教育——教育有什么用啊,全做“无知”多好! 你学什么东西最终都会忘,即使你不肯忘,每个人不都还面临一个死吗? 死了罢了,你学习、读书有什么用呢? 当然,也许我的确心态 ![]() 在金庸小说中我确实看到了一些跟我们不一样的人,那么狭隘、耝鲁,视听能力和表达能力都有严重障碍。差不多都不可理喻,无法无天,精神世界几乎都没有容量,只能认知眼前的一丁点儿人和事,所有的行动近乎简单的条件反 ![]() ![]() 王朔能这样评点金庸,至于我,我确实没这个胆量。 如果我是王朔,我也不会有这个胆量。为啥?因为假如我是王朔,我会发现我的小说中不仅让人“看到了一些跟我们不一样的人”而且还让人看到了一些人们从所未闻的话。 上面那段有关教育的⾼见即连“弱智”都说不出来! 话已这样,何况情节呢? 可能有人不相信“我”兜自己的老底,其实你稍微有一点“ ![]() 更为稀奇的是,这些找“流氓”的女孩子层次还 ![]() 这样的女子,像《浮出海面》里的“我”和于晶,《动物凶猛》里的“我”和米兰、于海蓓,《痴人》里的“我”和那位自始至终不知姓名的女友等等。 所有“痞子”一出场大体都一个味,最小的痞子是《看上去很美》里的方 ![]() ![]() 现实社会里的王朔,活到四十多岁的王朔,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从中你不是很能看出王朔们成长的⾝影吗——这⾝子只有年龄上的差异、职业上的不同,其他可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我看不出。 如此解读后,我就可以这样批评王朔:他的小说“情节重复”“选料不新鲜,什么什么都透着一股子搁坏了的哈喇味儿。除了他,我没见一个人敢这么跟自己对付的,上一本怎么写,下一本还这么写,想必是用了心,写小说能犯的臭全犯到了”(《我看金庸》) 我这样批评王朔,他见了兴许又不服,那就用他自个儿揭自己兼作辩护的话讲: 我是写自己的那类作家,俗称不大气,视野局限在个人一己之私的。我也没比谁多活一辈子,再写,还是那筐人。过去,写得太零碎,仅仅是一些侧面,也不免情势所限,忽略了很多,夸张了一些,歪曲了大部分真相。(《我的最大弱点:爱自己——而且知道自己》,《无知者无畏》第168-169页。) 从上面的话里,我们能够看得出,王朔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全理解、原谅,他也希望得到别人理解、原谅,这是他的要求、标准,正当而合理;可对于金庸的“不⾜”——多处的“不⾜”又那样想当然——他以另一套标准来要求,不予理解、原谅! 对此,他或许并非故意,他的态度十分随便,他说过,他对金庸的批评,也是极其个人化的读后感,无意于进行人⾝攻击“但我这人文风确有问题,一贯恶劣,写出来就成了杂文”因而“我说好说坏并不重要,本来是很随意的,没想搞成跟学术争鸣似的一本正经的东西”(《文学报》1999年11月11⽇。) 这是王朔一贯的风度、气派。 他觉得写杂文骂骂人是可以的,胡说也是允准的,而学术的规矩多,不好骂人,不好 ![]() 因此,做“杂文”不像学术研究,不要讲究,讲究多了他就不知如何写了,随意点好,只有随意了,他才可以不负责任——在这事上他不想认真,就希望别人也不要对他认真。 在我们那个让王朔看起来绝对不美的“传统文化”里,曾有一个条目,那就是“己所不 ![]() 以此对照,王朔所犯的错误恰恰是这个。 他对于自己的过分理解、对于金庸的过分不理解,同样是不道德的。 这种不道德,过去我只在《圣经》里见过,但人家是“上帝”耶和华,至⾼无上,说一不二,有资格、有条件、有能力对别人用一种标准,对自己用另一种。 王朔是什么呢? 是人,平平凡凡的人!你的话语权有了,四处滥用,却不能像“上帝”或者专政君王那样,拥有垄断所有话语的霸权。 没有这样的条件,就会有人站出来唱反调,骂骂王朔,让你⼲急。 具体地说,王朔的小说里到底犯了些什么“臭”呢? 他写得不错的《浮出海面》、《动物凶猛》等作品问题都已不少了,即使是那篇哄知识分子⾼兴、也令我心头 ![]() ![]() ![]() ![]() 至于《看上去很美》里的“我”方 ![]() ![]() 何以见得这孩子早 ![]() 比如,这个保育院的几岁小⽑孩,对人们的“庇股”就曾发过这么一段感想: 庇股多老实啊…那么腼腆,不爱声张,默默地为我们做好事:承担我们的重量,排怈我们的肮脏;从有限的口粮中节省出那么一大块脂肪垫在下面,使我们⾝上有一处容许人打又不疼的地方,走到哪儿都像给自己带着个沙发垫儿。…我对庇股充満歉意,觉得自己深深得罪了一个多么善良忠厚又谦虚谨慎的好庇股。 我抬眼去看所有人的庇股,都严严实实包裹在结实的布片里,或扁或鼓——这一定是好东西。(《看上去很美》,第57-58页。1999年4月。) 按理说,这种年龄的小⽑孩思考问题达不到这样的深度,怪有哲理意味,王朔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孩子聪明得过了头,又特意补上一句: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庇股除了这些好处以外,还有不少“譬如:遇到地震给庒在房子底下多活几天燃烧的能量” 小说家王朔,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常识 ![]() ![]() 我看理由只有一个,这就是他太重视讲话了,一陷进小说创作中,嘴⽪子就闲不住,兼以过⽇子紧巴巴,不得不言语滥泛,凑字数卖钱,或者为讲话而讲话,卖弄他的无所不知。 若单就讲话而论,王朔所说的那些话,还的确是表现了独特的语言天赋,在这方面他多多少少也比较自负、不服旁人。因此,当他的朋友对他说金庸小说的一大特长就在于文字上有一种“速度感”时,王朔不以为然,他说那怎么能叫“速度感”(所谓速度感,我想它大概指的是金庸想象力丰富,人物像运动场上的裁判,一出来就是満场上跑,一刻闲不住的。)呢,它们“无一句不是现成的套话,三言两语就开打,用密切的动作 ![]() 进而,他批评金庸的文字,说他的浙江话、广东话都⼊不了文字“老金大约也是无奈…只好使死文字做文章,这就限制了他的语言资源,说是⽩话文,其实等同于文言文…一个作家,对汉语言文字毫无贡献,还不如去做个排字工。” 对这些,我真有点疏懒下来了,觉得它们不值得我来批驳。可是不彻底批倒王朔的这些谬论,未来的作家也许会像王朔一样,误以为写文章、玩语言真的不必读书,只要在大街上转转,回了家就可以信口胡来、信手胡写。 所以,我这个从不说教的人,只好硬了头⽪“说教”一次,负起让王朔们极力反感的“教化民众的大任”扯个蛋出来,并且“非要把蛋扯个大原则出来”叫他“最恶心”一次。 首先,作家是⼲什么的?他们的职责难道仅在于对汉语言要有点贡献?没贡献就不行?作家贡献的大小应以他们在语言上的成绩来排定? 这样刨 ![]() 其次,金庸生于浙江,在说广东话的港香发展事业,他可能用过这两地的方言,写文章却不然。我没见过山西人就得用山西话写作,其他人同样;去国外以后,他们当然更不会用方言写作。金庸的文字既不是浙江话、广东话,也不是王朔所谓的文言文,而是十分地道地继承了明清小说的精致的⽩话文。 金庸自己也表示过,他的文字是经多年努力炼出来的。 那份清淡、古朴、典雅的书卷气和幽默,活着的陆大文人谁与比肩? 我看难人能比! 死去的倒有几个,一是老舍,一是钱钟书,一是林语堂——再排下去,他王朔也不在其中。 为什么? 不读书嘛。 况且,语言不过是人类抒写 ![]() ![]() 所以,仅就语言的“工具 ![]() ![]() 从这方面看,王朔和金庸的差距,俨然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金庸是讲是非、明事理的人,博古通今,读他的书我们能够正面 ![]() ![]() ![]() 王朔的文字给我们什么呢? 是灰⾊,是冷酷,是永远没有希望的荒原,是纷 ![]() ![]() 这样的天才也就成了“负面” ![]() 学过数学的人全明⽩,二维空间的数轴分正、负两极,正极上越远者数值越大,负极上越远者数值越小。如果说从认识价值来看,金庸是“正极”意义上的天才的话,那么王朔就是“负极”意义上的天才,后者的天才越是充分发扬,距离人类的正确方向越远——这就是王朔们值得批评的意义所在! 当然,金庸并非是不可批的,一旦文章发表,它就失去了其私有化⾝份,成为共公 ![]() ![]() 至于金庸小说里的“宣扬”暴力、滥杀无辜,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谁能将它们当真呢? 金庸本人也不是没有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告诫道:不必过于推崇武侠,武侠只是小说的一种;年轻人要严肃紧张,个人风格不能像《笑傲江湖》里的主人公令狐冲,一味追求“潇洒”因为生学将来要服务社会。“小生学看我的作品主要是看故事。但最好不要看。因为武侠小说是浪漫派的书,不实真。小孩子尤其不要看《鹿鼎记》。韦小宝太坏了。”(《文学报》1999年12月。) 所以,金庸小说的阅读对象是有严格限制的,这个限制就是,你要有理智和心灵上的成 ![]() 我特意将这一点拿出来说,是因为金庸的小说确能 ![]() ![]() ![]() 我就遇到过一位⾼中女生,看过电视剧《鹿鼎记》以后,对韦小宝崇拜不已,声称自己想嫁给这个“坏蛋” 这是受者的问题——受者的不⾜不能成为作者的不⾜。 做文章的人考虑的只是作品本⾝,假定了读者像自己一样,也都是些正常的成年人。起码对于金庸来说是这样。 如果面面俱到,什么层次的阅读、观看对象都得考虑,那我们的作家,将写不出一个字! 因而,苛求一个⼲实际工作的人,可以;苛求一个作家,许多时候行不通。现实的实然,不可以推定做想象的当然、应然。 金庸的“不⾜”如此,王朔自己的许多小说何尝不是如此? 他的小说就“真”吗?“过脑子”吗? 在这方面,他比金庸差多了! 人家始终定位在乐娱上,王朔有时给知识分子骂急了,也会装正经,写一点不那么商业化的东西,意在说明,不是我王朔写不出,正经的我能写,就是不屑,就是想装坏,和你们知识分子捣蛋。 他允许自己胡来,对于金庸的远不是胡来的创作,却横挑鼻子竖挑眼,从一个嬉⽪笑脸的“痞子”呱嗒一声,将脸帘子落下,刹那间变作了正经,站到我们“知识分子”这边,俨然成了个最大的“知识分子”担起批评别人、教化大众的责任了! 我不是说王朔不该批评,而是说你不搞批评则罢,搞批评就要定下标准,划个道儿出来,一视同仁,不要左手拿着打人的 ![]() ![]() ![]() 有了对于王朔的这些认识后,我另外得 ![]() 需要说的是:王朔的这些文章其“缺陷”、荒唐是极其明显的。既然这样,它们又为什么能够这样顺利地出来呢?难道我们的编辑、我们的出版社像王朔一样无知又无畏?出来以后它们还这样出人意外地畅销,这说明了什么? 进而,为什么我们这块土地上只热中于进行无 ![]() ![]() 仔细思索,我发现这一切的背后,是“钱”这个使鬼推磨的东西在作怪。 为了它,我们希望来一点轰动和胡说;为了它我们也可以闭了眼听任这些名流的妄说;为了它我们还应该把所有宣传媒介调动起来,对这些胡说、妄说一而再再而三地鼓吹,引来一批又一批的听众。 而这块土壤上的听众,不少是傻呵呵的,整⽇做着名流梦、金钱梦的,它最不宜生长的是理 ![]() 这是我扯出来的一个“蛋”王朔尔等以为如何? 不论在这件事上王朔是如何想的,对于他的许多畅销小说,我觉得王朔自己大概早已作过评价了。 他在《我是你爸爸》中有一段可以拿来对其总评一下:那些“可读 ![]() 王朔给我们做的“布娃娃”包括《一点正经没有》、《痴人》、《千万别把我当人》、《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等。 最为致命的是,从总体看,王朔小说內容、情节、人物、 ![]() ![]() 在那里,人物的世界何等狭窄,人物的心态何等相似,満世界都是些游子、“痞子”而所有的“正经人”全被这种游子、痞子们耍了。当它们单篇出现时,尚不明显,只有全部摆在我们眼前时,这单调才一下子变得那样突出。 这就是说,在王朔那里,再“好”的人,不知不觉都会带点痞 ![]() 难道不如此小说就不好卖?并不尽然。 我想,主要是因为王朔的生活圈子特别有限,他是大院里的公子哥儿,对于这样的院子,我知道它仿佛就是“世外桃园”很能把一个人局限了。 加之他那点残缺不全的教育和对历史等等的一知半解、隔岸观花,造成了他阅历与思想方式上的狭隘、偏执;老红卫兵⾎统未作 ![]() ![]() ![]() 所有这一切混和起来,又使王朔对于物 ![]() ![]() 有了上面的分析,依照王朔作品里表现出来的趣味、意识,若是硬 ![]() 据王朔自己讲“国中资产阶级所能产生的艺术基本上都是腐朽的,他们可以学习最新的技术,但精神世界永远浸泡、沉醉在过去的繁华旧梦之中”这样我们就有了像王朔那样的疑问:他们莫非都在努力证明自己是“短命的”?(《我看金庸》) 幸好王朔的年龄还不太大,他也不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心灵深处的确是诚实的,见识上不去没关系,已有作品的短命亦无⾜叹息,今后怎样做那才是要紧的。所以我才想在这儿把郞吉努斯《论崇⾼》里的一段话献给他,所有的“资产”、“非资产”“阶级”无妨共勉: 究竟人才的败坏应当归咎于天下太平呢,还是更应当归咎于那无穷无极、占住我们全部意念的战争呢,还是进一步归咎于今天兵临城下、围攻我们、躏蹂我们、霸占我们的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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