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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红袖 作者:浮石 | 书号:44468 时间:2017/12/1 字数:15881 |
上一章 第十九章 下一章 ( → ) | |
转眼之间五一长假就要到了。 柳茜早早地就跟伍扬说,湖南张家界不错,凤凰也不错,希望到那里去玩一下。 伍扬问:“就我们两个人呀?” 柳茜说:“你觉得我们俩成双成对不行呀?你要有胆子,可以把你太太也带上呀,一拖二,看你能不能照顾得过来。” 伍扬看了柳茜一眼,知道她在开玩笑,便抿嘴笑了,说:“你让我好好地考虑一下吧,一拖二,看我能不能拖得起。” 柳茜知道他在敷衍她,也不恼,轻轻松松地说:“可以,你好好考虑吧,等烤糊了,正好吃韩国烧烤。”停了一会儿,见伍扬没有反应,又兴致 ![]() ![]() 伍扬一笑,说:“你大概是韩剧看多了。 柳茜说:“你的潜台词是不是我猜错了?她其实是个女強人,或者⼲脆是个⺟老虎,对吧?” 伍扬说:“她又没惹你,你⼲吗老跟人家过不去?” 柳茜一笑,说:“你心疼了还是烦我了?” 伍扬说;“也不心疼她也不烦你,只是觉得你跑题了,刚才我们讨论什么来着?不是说五一节外出的事吗?” 柳茜歪着脑袋望着伍扬,说:“人家好奇心上来了,八卦一下不行呀?” 伍扬把头一扬,避开了柳茜的视线,对着看不见的虚空,做出深情的一笑。 柳茜不依不饶,不为他的鬼样子所动,说:“听说你那韩国老婆不喜 ![]() ![]() 伍扬把目光收回来,盯着柳茜看了一会儿,又笑了,说:“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感趣兴,会让她⾝边的男人产生歧义,以为你其实是对他感趣兴。告诉我,柳茜同学,你是不是想取而代之?怎么样,要不要我休了她娶你?” 柳茜也笑了,说:“谁对你感趣兴?你敢娶我吗?你敢娶我可不敢嫁,主要是没有你太太那么有本事,那么会挣钱,怕你会过得没有现在这么滋润,这么潇洒。” 伍扬说:“你什么意思?你这样说不等于骂我是吃软饭的吗?” 柳茜嘻嘻一笑,说:“那我更不敢嫁给你了,说不定你哪天被抓了,我还要帮你送牢饭。” 伍扬再也忍不住了,连“呸”三声,骂她是乌鸦嘴。 柳茜可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对付男人的那一套她全会:对风流男人靠斗智,对聪明男人靠情调,对老实男人靠撒娇。跟伍扬 ![]() ![]() ![]() 柳茜隐隐地听说过,伍扬的老婆其实并不是地道的韩国人,是东北延边的朝鲜族,早年到韩国留学,不知道怎么⼊了韩国籍,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婚姻关系似乎早已名存实亡, ![]() 玩笑开过了,柳茜说:“咱们言归正传,如果你不想就我们两个人去,还邀些什么人呢?我们班的同学不行,你那些同事更不行。你邀的人,最好我认识,或者是我想认识的,起码要对味,能够一起玩得来,对吧?” 伍扬并不反对和柳茜一起过五一长假,只是不想到外面去旅游,尤其不想去张家界。听说那里是韩国人出国游的首选,韩国府政鼓励他们的国民去张家界,按人头给予补⾜,就连农民也能拖家带口地到那里去潇洒走一回。所以张家界很多商店的招牌用的就是韩文,连卖茶叶蛋的小姑娘老太太都能丢几句韩语。伍扬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要他去跟他老婆的阶级兄弟去饭店抢椅子去宾馆抢房间,他还不如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但真要在家里待上整整七天,恐怕也会憋出病来。 伍扬见柳茜 ![]() 柳茜说:“肖耀祖怎么样?” 见伍扬向自己投来有点异样的目光,柳茜有点怪自己嘴太快了,赶紧解释:“我这人心里存不了什么事,我不是受朋友之托想买流金世界那几层楼吗?大家一起去玩一趟,也算公私兼顾。再说,女人都有点小心眼,咱们一起去玩,肖耀祖应该会抢着埋单吧?开源节流,玩也玩了,还能省一笔小钱。” 柳茜说的也是心里话,如果真能把肖耀祖约上,七八天的朝夕相处,肯定能让大家加深一点了解,这样,事情真的做起来以后,就会少走很多弯路。 但伍扬不是杜俊,杜俊跟她在一起,思维经常短路,本来很灵光的脑子总是像被灌了⽔似的会生锈,但只要她半嗔半撩、半 ![]() ![]() 等柳茜真的说了邀肖耀祖一起去旅游的主意,伍扬马上把他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还怕柳茜纠 ![]() 伍扬说的是真话,这些天肖耀祖一直在找他,能躲他都躲了。 陈一达也跟他说了肖耀祖的事,伍扬就没那么客气,直接把他说了一顿,仗着比陈一达大几岁,伍扬让他今后说话办事用点脑子。伍扬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忍着不快开导陈一达:“流金世界四层裙楼放在法院拍卖,信达资产公司只是一个选择拍卖公司的问题,只要在程序上合法,没有人能够说什么。如果按肖耀祖的意思来,事情就多了,主要是他一开始就要求减免债务,这是好轻易表态的吗?如果那几层楼先由着法院拍卖,卖的钱不够清偿债务,又找不到肖氏兄弟的其他财产,为了早点结案,差个几十万几百万,说免也就免了。如果还没进⼊拍卖程序就先减免债务,就有点本末倒置。主要是减免的幅度不好掌握,少了,对肖耀祖没什么意义,多了,公司內部的人就会起疑心,以为我从中捣鬼,吃了回扣,收了黑钱。由法院拍卖多省事,你光明正大地收你的佣金就行了。再说了,如果由肖耀祖来当 ![]() 陈一达讷讷地说:“现在房地产的价格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应该只有多不会少吧?” 伍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陈一达这个问题。 这样的回复让陈一达很为难,转告给肖耀祖不是,不转告给他也不是。转告给他,自己当初在肖耀祖和柳絮面前有意无意夸过海口,现在搞不定,等于承认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不转告给他,也只能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肖耀祖迟早会知道,万一误了人家的事,说不定还会怪罪他。陈一达权衡利弊,还是把公司一个姓文的部门经理叫上,和肖耀祖打了一次牌。文经理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刚结婚,说话办事很放得开,以前做过某个销传产品的讲师,特别会说荤段子⻩段子,与其说那是在打牌,不如说是她在包场说相声。陈一达趁着气氛好,装着不经意的样子,说了伍扬的态度。肖耀祖却只是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柳茜还从来没有跟肖耀祖见过面,她不想一开始就以买家的⾝份出现,那样两个人就成了 ![]() ![]() ![]() 柳茜还担心另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将随着伍扬问题的解决接踵而至,也就是说,真到了开始卖的时候,肖耀祖便只会认钱不认人。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她早些天的深圳之行不是很顺利,原来包她的那个宋老板,又另外包了一个人,对她虽然不至于不理不睬,对她开口向他借钱的要求,却毫不含糊地拒绝了,同时提醒她注意两点:第一,那份因为到期而自行失效的养包协议之第七条:养包期満不再发生任何经济往来;第二,他另外送给她的房子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另外的內容或伏笔。宋老板说完上面的话以后问她,你明⽩我的意思了吗?柳茜当然明⽩。她觉得有无数只长着长长指甲的无形的手指,正在争先恐后地抓她的脸⽪,而她还必须若无其事地面露微笑,替自己辩解说她只是借而不是要。宋老板咧嘴而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的好牙齿,宽厚地摇了头摇,对这个话题再也没说一个字。柳茜因为⾼看自己而在宋老板面前丢了人,不噤愧羞难当。 她不怪宋老板,对他来说,两个人的生意早已 ![]() ![]() 柳茜又想起了在网上看到的那则真假莫辨的故事,坚定了自己一定要成为亿万富姐的想法,也理解了那个海上女同胞为什么要把几百万摔回给当初养包她的老板的动机,当飞离深圳的航班快速爬升,她透过舷窗看到那些像火柴盒一样越来越小的房子时,不噤暗暗地对自己说,我柳某人也会有那么一天。 柳茜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如果房子能够顺利卖掉或者抵押出去,她可供支配的资金大概有一百一十万到一百三十万。这段时间股票疯涨,她在股市里投了几十万,账面上倒是赚了百分之二三十,但只要还没把股票卖掉,就只是纸上财富,算不得数。而她从伍扬那里了解到的有关情况是这样:流金世界置业有限公司欠信达资产公司本金六千万,孳生利息两千多万;关于流金世界四层裙楼的评估报告则有两个版本,法院委托的评估是九千三百多万,肖耀祖自己找人作的评估是八千来万。情况明摆在那儿,柳茜心里很清楚,自己要买流金世界四层裙楼的念头,可以用一个生动形象的比喻来形容:蚂蚁撼大树。 柳茜其实随时可以放弃这个说给谁听谁都会认为她简直想开际国玩笑的荒唐之举,但她自己并不这么看,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头脑清醒过,她没有为自己找退路,哪怕为此输得精光。那又怎么样?权当她没有被人包过,权当自己是个刚毕业的大生学。而她跟一个刚走出大学校门的雏儿相比,已具备了无可比拟的优势:她的道德底线已被彻底击穿,因而她更能在这个多姿多彩的社会里左右逢源。 因为伍扬不愿意与肖耀祖同行,柳茜內心里便果断地取消了原来的计划。 怎样回绝这件由她挑起来的事儿,却颇费脑筋。为了不显得唐突,她准备第一次向伍扬撒谎。 机会终于来了。 那是五一节之前三天,两个人在一起吃来凤鱼,半途中间,柳茜的机手响了,她愣了一下,给伍扬示了一下意,起⾝避开吵吵嚷嚷的餐厅,到外面去接了电话。回来的时候柳茜已脸⾊大变,跟伍扬说,电话是老家打来的, ![]() ![]() ![]() 伍扬对此表示同情,马上结了账去行银,取了一万块钱给柳茜,说给 ![]() ![]() ![]() ![]() 最后两个人达成了妥协,柳茜先回老家,如果需要,伍扬过两天再开车赶过去,钱则由他准备着,柳茜什么时候需要开口吱一声就是。 柳茜嘴里说好,心里知道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 伍扬永远没法知道,柳茜的 ![]() ![]() ![]() 刚才给柳茜打电话的人是杜俊,他的同学贺小君约他开车去海南,问她有没有空。 柳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杜俊。 在她逐渐清晰的计划中,贺小君是另外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柳茜可能也不会知道,就在她真心实意地拒绝伍扬同样真心实意地送给她的那一万块钱时,他对她有了新的认识。伍扬没少跟各种各样的女人打 ![]() 小姑娘把碗筷一放,真的把一只小手软软地朝他伸了过来。但李明启并不打算和她做幼儿园小孩的拉钩游戏,他反应还算快,故意误解她的意思,见餐巾纸正好在他的左手边,便顺手扯了一截,叠好,递给她。她一愣,随手接了,朝他瞟一眼,一笑,算是谢谢。 李明启躲着小姑娘的眼光,他没想过要真的带她去宾馆。 他事后想起来,自己的态度并非始终如一,他起⾝时说的那句话就有点让人产生歧意,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一种邀请,他说的是“走吧” 这样,跟在他后面走出沙县小吃店的小姑娘,便没有返回小网吧,而是直接挽住了李明启的胳膊,动作既 ![]() 可是,真的把她带到房间里去吗?去⼲什么?给她看自己的记者证,再听她讲故事?那不真成吃 ![]() ![]() 李明启不想自己怯,便在內心里进行了一场并不 ![]() 前面那个声音说,没嫖过娼不一定证明你是好人。 后面那个声音说,嫖过娼也不一定证明你是坏人。 才一两个来回,两个声音就达成了共识:说来说去,也就xx巴点事,有什么可怯的?她就是姐小又怎么样?现在找人过 ![]() 可是,万一她不仅是女 ![]() ![]() ![]() 可是,她真是姐小吗? 如果真是姐小,她完全没有必要蔵着掖着,她可以用 ![]() ![]() ![]() ![]() ![]() 可是,如果她不是姐小,⼲吗随随便便地跟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又是吃东西又是上房间?她到底是⼲什么的?她想⼲什么?她能⼲什么? 事后李明启在分析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个城市遭遇生命中最窝囊、最屈辱的一段生活经历时,给自己找了各种各样的主、客观原因:第一,如果不来这儿,就不会碰到小姑娘这个人,当然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第二,如果自己不是记者,没有那种职业好奇心,也就不会对于一个行迹可疑的、萍⽔相逢的人,发生进一步的趣兴;第三,如果自己那会儿不是头昏脑涨,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也一定会谢绝她的搀扶,并从她的行为举止中提⾼应有的警惕;第四,如果不是老婆的电话搞得他心烦、安琪把机手关了搞得他意 ![]() 不管怎么样,小姑娘还是跟李明启一起上了房间。 她一进屋就把自己仰八叉地横搁在了那张被子都没有叠的双人 ![]() ![]() ![]() 李明启见小姑娘一进屋就把他的 ![]() 小姑娘在 ![]() ![]() 小姑娘问:“你⼲吗不给我倒一杯⽔?”李明启说:“你起来自己倒吧,像你一样,这会儿我也只想觉睡,你也看到了,我病了,今天还在吃药。”小姑娘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药盒,她想起 ![]() ![]() ![]() ![]() ![]() ![]() ![]() 李明启这时可是一点 ![]() ![]() 小姑娘说:“你别想那么多,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话是为了打消李明启的戒备,听起来却让人有点不舒服,好像他在她眼里倒成了弱势群体。李明启不噤好笑,说:“难道我怕你把我怎么样?” 小姑娘眉⽑一扬,说:“最坏的结果是我把你強xx了。可是,这种事情不仅要软件好,还要硬件好才行呀。不不不,我不是说你的硬件不行,我是说,如果你不够硬,我想做什么那是空的。如果你坚 ![]() 李明启没想到她还真说得出口,不过,仔细一想,她说得倒也不错,主动权其实在他自己一边。 小姑娘见他没说话,继续说:“你过来吧,我答应过给你讲我的故事。从你决定带我回房间开始,我也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你是不是记者,我都把我的故事告诉你。” 李明启觉得如果仍然坐在椅子上不动,反而会显出另外一种心虚,便随意地一笑,轻轻松松地上了 ![]() 两个人刚才来宾馆时,小姑娘一直挽着他的胳膊,算是有过了⾝体接触。李明启这时却尽量避免碰着旁边的她,其实,按照他现在的⾝体状况,他完全可以像柳下惠似的坐怀不 ![]() 小姑娘却没有那么老实,她把手伸过来,直接搭上了李明启的额头。李明启本能地想把她的手拨开,半途中间却停了下来。他没想到小姑娘的那只手,居然可以那么柔软,那么清凉。小姑娘说:“哎呀,你是真的病了,额头好烫。”李明启把自己那只举起来的手庒在了小姑娘的手上,捏了捏,然后把它拿开了,说:“你不要碰我,要离我远一点,感冒很容易传染的,你要是病了,也会很难受。” 小姑娘说:“没想到你倒蛮怜香惜⽟,不过没关系,我经常喝酒,扛得住。” 李明启说:“没听说喝酒能防治感冒。” 小姑娘说:“真的吗?那会儿我们可经常说这话。有时候是我们说,有时候是客人说。” 李明启头一沾上枕头,好像就变重了,听了这话笑了一下,说:“劝人喝酒,什么歪道理都可以成为理由。” 小姑娘说:“有可能吧,我们不谈这个。我借你的 ![]() 李明启摇了头摇。 小姑娘说:“感冒以后要多喝⽔,我起来帮你烧点⽔喝吧。” 李明启说:“好吧,你一边烧⽔一边给我讲故事。” “我爸爸死了。”小姑娘开口说:“这是我妈妈的说法。可我觉得我爸爸不是死了,而是跑了,丢下我们娘儿四个跑了,是的,我还有两个妹妹。我们家是农村里的,否则就是偷偷摸摸也生不了三个孩子。如果我爸爸真的只是死了,我们可能只会怀念他,但如果他丢下了我们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对我们这些做子女的来说,可就太残酷了。我老是想,他为什么要扔下我们?他跟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她为什么一提到他就咬牙切齿?他不想我们吗?他一口气生下了三个孩子,却从来没有尽一丝一毫做⽗亲的责任,他甚至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让我们观看和记忆。他是我四岁多的时候突然从家里消失的,我记不起他的样子,我两个妹妹对他更是没有什么印象。你能想像这十几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能想像?不,我都没法想像。 “我妈妈真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虽然她对我爸爸的恨似乎从来就没有歇停过,但在供我们三姊妹上学的问题上,却从来也不含糊,她认为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可是,一个农村的寡妇要把三个女儿拉扯成人,还要让她们一个个都考上大学,她将经受怎样的艰辛、磨难甚至屈辱?只有我妈妈一个人才知道,她究竟欠了别人多少钱,遭受过多少讥笑和⽩眼。就这样,我上完了小学,念完了初中。 “我懂事早,成绩也好,可我再也不愿意上学了,向妈妈提出来,我可以到南方去打工,帮她一起供养两个妹妹。我妈妈把我一顿痛骂,说你就这样给你两个妹妹做榜样?你要是心疼我,真想带个好头,你就给我安安心心读书,读⾼中考大学。否则,我这么多年的苦就算是⽩吃了,你就是 ![]() “我没有退路,只好发奋读书,这样一熬又是三年,到我真的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和我妈妈不噤抱头痛哭。从考大学的角度来讲,我是出头了,可是,⼊学报名时要几千块钱,以后每年都要花费好几千,怎么办?还有,我大妹妹在上⾼二,小妹妹准备考⾼中,我们三个人,真的就像是三台呑钱的机器,怎么办?怎么办呀?别人拿到大学通知书, ![]() “我又提出来,大学我不上了,还是去南方打工,以补贴家用。反正我已经向别人证明了我不比别人笨,我能考上大学,我已经给家里争了面子。我一边打工,一边可以上成教。听了我的话,我妈妈半晌没有做声,我以为她默认了,便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准备把它一把撕掉。我妈妈这时候说话了,她说,撕吧,撕了以后跟我准备一 ![]() “我就这样上了大学。上了大学我才知道,那里也不是天堂。先说款贷吧,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款贷手续繁多,家庭贫困只是条件之一,还得成绩优异,这就意味着第一学年 ![]() ![]() ![]() ![]() ![]() ![]() ![]() ![]() “我没想到师兄说我没能找到工作的第一个原因,居然是因为我长得太漂亮。 “师兄说,就冲你这狐媚样儿,哪个敢找你?男主人倒是 ![]() “我说,我当我的家教,坐得正行得正,按劳取酬,哪里会有那些事? “师兄说,这种事几乎每个月都有发生。你既然问到我,就要相信我不会拿假话糊弄你。那些请家教的人,只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一种情况,如果来个男的,他不是为孩子而是请你帮他本人去补习外语、培训电脑,你敢不敢去?你不去,可能真的失掉了一次机会,可你要是去了,说不定就掉进了一个陷阱。我不是吓唬你,给你讲一个半年前上过报纸的真人真事吧,也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大一女生,被人以做家教的名义骗到了郊外,先xx后xx,直到现在还没破案。 “我问他,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吃不上这碗饭? “师兄说,也有吃这碗饭吃得好好的例子,但你太小了,我不好意思告诉你。 “我当然不⼲, ![]() ![]() “师兄的话再也刹不住,他说,你没看到一到周末咱们校园周围便停満了各种各样的小车吗?那是⼲什么的?接校园里漂亮的女生学到外面去玩去过夜的。在那些有钱人的眼里,所谓的⾼等学校,不过是最大的 ![]() ![]() “我问,难道没有别的出路了吗? “师兄说有呀,你可以去麦当劳、肯德基等洋快餐店去打短工。那里的管理还是比较规范的,基本上不会碰到 ![]() ![]() “我没有去麦当劳和肯德基,我不是怕苦怕累,我是怕影响学业,也嫌工资太低。我对师兄的话半信半疑,但暂时没有更好的出路,便还是坚持到华新书店、图书馆、文化宮之类的地方去举‘家教’的牌子,我不相信我的运气会一直那么差。 “机会终于来了,找我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文质彬彬、慈眉善目的,还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他跟我说,他是跟他的孙女儿找英语老师,小姑娘十三岁,正读初一,她的爸爸妈妈,也就是他的儿子媳妇,在外国工作,想让孩子在国內念完⾼中再出国。他还主动拿出一本相册,让我见识见识他的家人。 “我看了他们的全家福,看了那一对在国外的夫 ![]() ![]() “他开的工资很 ![]() “如果不是师兄给我讲过那番话,我肯定立马就会跟他去他家看看,现在我留了一个心眼,就朝他笑笑,问他为什么从这么多人中间单单选了我?他很和善地朝我笑了笑,说,不瞒你说,我偷偷地在这里观察好几天了,我觉得你长得最顺眼,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样子,穿着也最朴实,你是大学生新吧?那就对了。我想,如果不是家里经济方面有困难,你不会这么早就出来讨生活。如果给你这个机会,你应该比别人更会珍惜。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我竟然心头一热,差点流下泪来。但我仍然没有解除戒备之心,装着很遗憾的样子对他说,我因为有急事要赶回学校,问他能不能把他的姓名、家庭住址告诉我,等明天他孙女儿在家时我直接上他们家? “他笑了,说,小姑娘警惕 ![]() ![]() ![]() ![]() “跟他分手后,我按照他提供给我的地址,紧赶慢赶地找到了那个小区。没想到那是有名的市公务员小区,物业管理公司的人都认识那个老头儿,他退休之前是省里一个什么厅的厅长,他说的话也句句都是真的。当时我奋兴得什么似的,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儿⼲。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戒备心很強的人,过了一会儿,我又怀疑了,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落在我头上? “所以,我还是找到了那个师兄,征求他的意见。他听了我说的情况,只是笑笑,又摇了头摇。 “我问他为什么头摇,那个老头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不说,只是头摇,只是笑。他被我 ![]() “上他们家去之前,我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所谓收拾,其实就是洗把脸,换上一套⼲净的⾐服,说来可怜,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穿过新⾐服了,我是班上惟一没有机手或小灵通的人。进小区之前必须在门卫处登记,保安和他通了话才让我进出。这反而又让我踏实了一点,我想,他有社会地位,住的小区还这么正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但是我想错了。” “不不不,他没有強xx我,他也没有提出要养包我,但他带给我的屈辱,比这两件事加起来还要強几倍,至少我当时的感觉是这样。你别着急,让我慢慢跟你说。 “我按门铃进去以后,发现偌大的房子装修得就像一个宮殿,墙上挂的几幅照片倒是让我很快安下心来,因为其中有一幅我上午已经看过,正是他们的全家福,这至少证明他的⾝份是实真的。 “但我没有看到他的孙女儿,我问他什么时候能见到她,他给了我一个长者的慈祥微笑,让我别着急,说这事完全可以由他做主,如果我没有意见,从现在开始就可以算时间。我说那可不行,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孙女儿,也还没有正式开始工作,怎么能开始算钱呢?他又笑了,说你真是一个纯朴可爱的小姑娘,边说边为我倒了一杯⽔。我起⾝把那杯⽔接了,并说了谢谢,但我决不会去碰那杯⽔,这也是师兄告诉我的,他说初次去见工,如果对方家里只有男主人,千万不要轻易吃别人家的东西、喝别人家的⽔,因为现在要把致幻剂呀奋兴剂呀 ![]() “老头儿并没有 ![]() “那天我始终没有等到准备给我做生学的小女孩,我以后又去过两次,也是呆了两个小时,就在客厅里默默地陪他看电视,一直就没有看见他的小孙女儿。我心里犯嘀咕,准备最后再去一次,如果还见不到小姑娘本人,我就准备放弃算了。虽然耽误了三个晚上的时间,我却不好怪人家,因为我自己没有通讯工具,不能在她在家的时候等到人家的通知,只好先去他家守株待兔。 “没想到第四次去她还是不在。老头儿连声向我道歉,一定要把前三次包括这一次的工资付给我,我不肯收,他执意要给,两个人僵持了好半天,我怕拉拉扯扯起来不好,终于把那一百六十块钱收下了。老头儿见我收了钱,就把我带到了他的书房里,当时我心里怦怦直跳,不知道他下一步要⼲什么。还好,书房里除了靠墙的书架,便只有一张电脑桌和一把椅子。他让我坐在那把椅子上,打开电脑,按了一些键,很快,一些画面便呈现在我面前了。 “我乍一眼并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再认真一瞅,不噤面红耳⾚,原来竟是女人殖生器的特写照片。我惊呆了,第一次明⽩了呆若木 ![]() ![]() ![]() “他点击了一下鼠标,画面变了,但仍然是女人的体下。再点击,画面又变,仍然万变不离其宗。我羞得低下了头,不敢看前面的屏幕。他大概有条不紊地点击了五六十次才停下,我如坐针毡,把头低得低低的,还劲使闭着眼睛,就是不明⽩为什么没有从椅子上冲起来跑掉。 “这时老头儿开始说话了,因为他离我离得实在太近,他口腔里散发出的那种腐⾁的气味,直往我鼻腔里灌,让我恶心得直想呕吐。 “可他说话的语调却是抒情的、梦幻的,好像在念诗,他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吓都吓懵了,哪里还敢说话? “他可能也没指望我说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言自语:噢,它们是真正的花儿。俗人都喜 ![]() ![]() ![]() ![]() “我再也忍受不了啦,突然站起来把他扒拉开,冲到了客厅里。他踉踉跄跄地紧跟着返回到了客厅,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用一双惊愕的甚至哀怨的眼睛望着我,倒好像我是一个怪物。 “我心里说,你才是怪物哩,你才是下流无聇的态变佬哩。你为了拍摄女人的体下,居然把家里的人全部搬了出来,把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哄骗到家里,并企图用几个小钱打动她们,让她们出卖自己最隐私的部位,我倒想知道,那些照片中间,有你儿媳妇的吗?有你孙女儿的吗? “这样一想,我自己先平静下来了。我本来想把他刚才给我的钱摔到他脸上,然后夺门而去的。这时我改变了主意,凭什么我要⽩⽩地受他羞辱?那不太便宜他了吗?他给了我一百六十块钱,前三次是我应得的,因为每一次我在这里都待満了两个小时,这次的钱我收了,那我就再待満两个小时吧。我看你还想说什么,还想⼲什么。我料定了他不敢跟我动耝,他要真动耝我才不怕哩,我会一边和他厮打一边大喊大叫大哭大闹,我就不信邻居听不见,我就不信他会不顾影响,愿意把这丑事张扬出去。再说了,一个七十多岁的糟老头儿能有多大的战斗力?他不是喜 ![]()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远远地坐在拐角沙发上,还想进一步做我的思想工作哩。他说,你觉得这件事很突然,可能有点害羞,这我完全能够理解。我喜 ![]() ![]() “我让他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始终没有看他一眼。我当他 ![]() 说到这儿,小姑娘停了下来,李明启不噤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说:“怎么样,你好像很累?要不然,你先睡吧。” 李明启说:“你呢?” “我想洗个澡,你允许吗?”小姑娘问。 “你的故事好像还没有讲完吧?”李明启也问。 “你真的对这些破事感趣兴吗?” “嗯,怎么说呢?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是有耐心听我讲故事的人。不过,你看起来真的很疲倦了,我的故事是还没有讲完,还长着哩。今天太晚了,你要是放心,你就先睡吧,我想洗个澡,我已经几天没澡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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