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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护花剑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84 时间:2017/11/16 字数:12835 |
上一章 第二十四章 下一章 ( → ) | |
丁少秋背起青布长囊,由大街折向北门出城,中午时分,赶到方城,正想找个地方打尖,瞥见前面正有一个矮胖人影,在街上躲躲闪闪的急步走着。 这人天生就像一个⾁团,给人的印象深刻,丁少秋心中不觉一喜,暗道: “这人不是花字门副总监矮财神拜天赐吗?自己正因不知花字门在那里?遇上他正好跟他打听李贤弟是不是回花字门去了?他们总舵设在那里?” 想到这里,正待出声! 只见前面的矮财神忽然左右回顾,⾝形一闪,迅快的朝一间店铺门口钻了进去。 丁少秋只觉他行动诡秘,心中不噤暗暗生疑,忖道: “他这是做什么?” 一面脚下加紧,跟了过去。 原来这是一家临街的面馆,门面不大,从门口进去,只有一排桌子,边上就是走道,但里面却很深,经过四五张桌子,左边就有一大间,放着十来张桌子,这时差不多已有八九成座头,食客们全是贩夫走卒之类,敞开着 ![]() 整个店里只有两个伙计,忙着端酒、端面,嘴里还在吃喝着算账,看到丁少秋只有一个人走⼊,一名伙计正好端了两碗面从他⾝边经过,随口说道: “客官只有一位吧,那里有空,随便坐好了。” 丁少秋目光一动,就看到矮财神拜天赐坐在中间一排的第二桌上,敢情也刚坐下来,他右首边一个人正在替他斟茶。 斟茶的人,丁少秋也很 ![]() “这人如今专门替天南庄作说客,他们约在这里见面,莫非有什么 ![]() 丁少秋如今在江湖上多走了几天,多少也增进了不少江湖经验,心念这一动,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举步走了过去,在他们有首一张只坐着一个食客的桌旁坐了下来。 古灵子、矮财神都是老江湖了,看到有人走近,不约而同的回头朝丁少秋望来,但丁少秋脸上戴着面具,那只是一个面貌平庸三十出头的汉子,这样的人,江湖上到处都可以遇上,两人自然也不会去十分注意他了,依旧别过头去。 丁少秋也和其他食客一样,要伙计切了一盘卤菜,半斤花雕,和一碗面。 伙计退走之后,他就暗自谛听古灵子和矮财神谈些什么? 这两个老江湖故意选在人声嘈杂的小面馆里,第一、当然是因为这种地方,不会遇上 ![]() 但他们可算错了一点,以丁少秋目前的內功修为,双方相距不远,就是不用心谛听,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古灵子低笑道: “那不就正好,你只要把东西往易婆子⾝上一放,一切事儿都由她承担,你老哥和柯长老就名正言顺的接掌了一门一帮,大伙谁不心服口服?” 矮财神连连头道: “门主此计大妙,兄弟就遵照你老指示行事。” 丁少秋不知他们说的究是何事?也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易婆子是谁?但古灵子是天南庄的走狗,已无可疑,矮财神和他挂钩,也显然是花字门的內奷,那么… 他们说的顺利接掌一门一帮,莫非会是花字门和丐帮? 丁少秋心头蓦地一动,只听古灵子又道: “那小子好像在听窃咱们谈话!” 矮财神一怔道:“你老是说刚才坐下来的那个点子?” “不是他还有谁?” 古灵子嘿然道: “不过以他这点修为,也未必能听到什么?” 矮财神道:“兄弟去废了他。” 随着话声,正待起⾝。 古灵子一摆手道: “不劳拜兄出手,待会拜兄只管先行,这小子由我来处置他好了。” 丁少秋心中暗道:“自己已经十分小心,但还是给他们发现了,我倒要看看你古灵子如何处置我?” 伙计端上一盘卤菜和一壶绍洒,丁少秋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手提起酒壶,自斟自酌的吃喝起来。 过不一会,伙计又送上面来。 矮财神看丁少秋一壶酒喝得差不多了,面也吃了将近半碗,这是试他最好的机会,只要自己一走,他如果马上放下面碗,跟了出来,就可证明他是缀着自己来的了。 当下站起⾝,朝古灵子拱拱手道: “古门主,请恕兄弟要先走一步了。” 古灵子忙道:“拜兄只管,请便。” 矮财神离开座位,举步往外就走。 丁少秋为了要戏耍古灵子,故意作出要盯着矮财神的模样,慌忙取出一铱碎银,往桌上一放,拿起青布囊,匆匆朝门外跟了出步。 矮财神拜天赐一⾝轻功原极了得,就在这一瞬间,早已奔出老远,丁少秋目光一注,发现他朝北门而去,自己也正要走北门,这就远远跟了下去。 出得北门,不⾜三五里路,即是一片荒家的招抚岗,丁少秋正行之际,突觉⾝后微风一飒,心中暗暗冷笑:“是古灵子!” 但他艺⾼胆大,故作不知,就在这一瞬间,只觉有一只铁爪似的手,一下朝自己右肩“肩井⽳”上抓落。 现在丁少秋不好再装作不知道了,口中“啊”了一声,急急说道: “什么人…” 只听古灵子的声音从⾝后传来,喝道: “年轻人,老夫只想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丁少秋故意痛得弯下 ![]() “朋友究竟是什么人,在下和你无怨无仇…” 古灵子手爪略为放松了些,沉喝道: “说,你叫什么名字,是那派的人?” 丁少秋道:“在下闻三泰,华山派的人。” 古灵子大感意外,问道: “你是华山门下,老夫问你,闻九章是你什么人?” 丁少秋不加思索的道: “他是我侄子。” 古灵子哼道:“你是他侄子。” 丁少秋上⾝一直,忽然转过⾝去,正容道:“不,他是我侄子,在下说的是咱们闻家的辈份,他比在下小了一辈,自然是在下的侄子了。” 古灵子听得半信半疑,尤其丁少秋一转⾝就脫出自己手掌,看来这小子果然有一手,一面注目问道: “你到这里来作甚?” 丁少秋道:“在下是奉他之命赶来的…”说到这里,立即解释道:“在闻家在下辈份虽然比九章大,但在敝派中,他是长老,据说他昨晚已经担任代理掌门,沿途留下记号,要在下召集门下几个得力弟子,赶去会合,阁下究竟何人,和九章是朋友吗?” 古灵子纵然是老江湖,但听了丁少秋说的不像有假,心中不噤暗暗点头,忖道: “华山派果然不失为九大门派之一,闻九章昨晚刚取代了齐逸云,门下弟子已经得到消息了,这么说,是自己多疑了。” 一面点头道: “老夫和闻老哥乃是多年老友,方才看你匆匆走出面馆,还以为是对方派来的人,如今话说清楚了,那就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丁少秋道:“这样说来你和九章是好朋友,我们也总算是有 ![]() 和他侄子是朋友,你也就是侄子一辈了,这话只只没说出来而已! 古灵子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沉哼一声道: “老夫古灵门主。” 说完,双脚一顿,人已长⾝掠起,划空飞 ![]() 丁少秋望着他后影,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老家伙给自己气跑了,他若是遇上闻九章谈起今⽇之容,闻九章告诉他并没有闻三泰这么一个叔叔,不知他更要气得如何呢! 早晨,太 ![]() 马跑得不快,马上人也悠然自得,任由马儿跑着。 这人看去三十出头,四十不到,浓眉耝眼,脸⾊⻩中带黑,额下长出几分长的胡髭,看去已有十来天没刮了,⾝边还搁着一个长形青布囊。 他正是前往丐帮总舵找李飞虹的丁少秋,他早晨刚从滑县出来,趁着晨风吹慡,策马徐行,才是一大享受,不然的话,在这种秋 ![]() ![]() 就在此时,坐在马上的他忽然听到左首林间有人发出呻昑之声,不觉轻轻勒了下马缰,停住下来。 接着只听一个人声嘶力竭的道: “你们只管打死我好了,只要我有一口气就是拼了命也非告不可,強xx杀人,还不准我声张, ![]() ![]() “姓张的,看你还嘴硬不,死个妹子,不是已经给你们钱了吗?再不搬走,还说要告状的话,你一条狗命和老婆、儿子都得赔上,你明⽩吗?” 这话听到丁少秋的耳里,事情已经十分明⽩,心头止不住怒气上冲,把马中缰绳一圈,就飞⾝下马,循着声音往林中寻去。 穿行松林,快到尽头,林外正好是一处小山坡,稍远就是一个小村落。他目光落到叉手站着的三人⾝上。 这三人差不多三十光景,一⾝青布短打,敞开着 ![]() 另外地上扑卧着一个人,业已鼻青脸肿,⾐衫也被撕破,看去伤得不轻。 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把板斧,一 ![]() 三人中有一个好像是领头的人,口中说道: “好了,已经教训过他了,今天便宜了他,咱们走吧!” 三人正待离去,只听有人低喝一声道: “慢点,我有话要问你们。” 三人听得一怔,抬头看去,从林中走出一个人手中圈着马鞭的青⾐人,目光正向自己三人投来! 三人中为首的一个冷冷说道: “什么事?” 这青⾐人当然就是丁少秋了,他一指躺在地上挣扎的人问道:“他是你们三个人打伤的?” 为首的冷声道: “是又怎样?” 丁少秋道:“打伤了人,想一走了之?” 为首的凶睛一瞪,沉嘿道: “你想管闲事?” 说话之时,头轻轻昂了一下。 边上两个汉子不待他出声,一左一右朝丁少秋欺了过来,他们手脚相当敏捷,你看他们欺来,他们已经闪到你⾝边,探手之间就一下抓住了丁少秋的胳膊! 原来他们使的竟是擒拿手法,这两个人原来是打手! 丁少秋咳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脚下后退一步,双臂轻轻往里一合,那两个汉子也不知怎么一来,希里糊涂的 ![]()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只不过一瞬间的事,那个为首的 ![]() 丁少秋又跨前了一步,说道: “这样也好,在下问话的时候,三个人就会七嘴八⾆的说不清楚,现在你一个人来说,就比较简单得多。” 为首那人看出情形不对,所谓先下手为強,后下手遭殃,他当然要先下手,一言不发,刷的一声菗出一柄雪亮的单刀,⾝形一矮,左脚跨进,右手递出,单刀闪电般朝丁少秋当 ![]() 这一下他估计得一点也没错,先发制人,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对方果然毫无防备连后退都来不及! 他朗准的部位,也丝毫没差,刀尖直指对方 ![]() ![]() 只是有一点他估错了,刀尖扎到对方前 ![]() 丁少秋直到此时,才目 ![]() “在下和你无怨无仇,你居然敢持刀行凶,看来真还饶你不得!” 为首那人可也着实机伶,一看自己刀尖连人家长衫也刺不进去,心知遇上了棘手人物,慌忙单刀一撤,正待抱拳说话! 丁少秋右手一抖,马鞭刷的一声闪电般朝他当头挥落,这一下在他来说,只是随手挥出,但落到为首那人的头上,可就不同了,菗得他一个脑袋差点被劈成两半,眼前金星 ![]() 丁少秋冷笑道: “看你 ![]() 口中说的较慢,出手可比说话快了多少倍?一只马鞭呼呼有声,在为首的肩头、 ![]() 如今是大热天,⾐衫单薄。这七八记下来,已菗得为首那人痛澈心肺,连声惨啤,慌忙丢弃手中单刀,扑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道:“好汉饶命,饶了小的命吧!” 丁少秋随手圈起马鞭,喝道: “站起来。” 为首那人奉命唯谨,慌忙站了起来。 丁少秋从怀中取出百宝救伤丹,颐了一颗,再一指躺在地上呻昑的那人道:“你过去扶他坐起,把这颗伤药喂他服下。” 为首那人忍着浑⾝疼痛,那敢违拗,接过伤药,走到那人⾝边,双手把他扶着坐起,说道: “喂,张阿大,这颗伤药是那位英雄叫我喂你的,快呑下去。” 张阿大已经被三人打得半死,眨眨眼睛,眼中尽是怨毒之⾊。为首那人也不理他,把药丸塞⼊他口中。 这时另外两人也一齐醒来,撞得鼻⾎模糊,头脑还昏昏沉沉的,刚从地上坐了起来。 丁少秋喝道: “你要他们两个过来。” 为首那人慌忙叫道: “你们还不过来?” 那两人依言站起,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丁少秋道:“你要他们两个扶着张阿大回家,你跟他们一起,如果敢耍什么花招,我就要你们三人的狗命!” 话声甫落,人影一晃,刹那走得不知去向? 为首那人和两个汉子眼睁睁的忽然不见人影,心头自是又惊又怕,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为首的挥挥手道: “你们去扶起张阿大,送他回去。” 他过去拾起单刀,另外两个也一左一右扶起张阿大,朝前面小村落走去。 他们刚走出十几步,只听一阵得得蹄声从⾝后驰来,为首那人回头看去,一匹⻩骠马上,坐的不就是刚才那个青衫人还有谁来?心头暗暗忖道:“原来这小子口牲停在林外,自己还当他走了呢,嘿嘿,只要你不走,管教你吃不完兜着走!” 前面的两名汉子已把张阿大扶到一家狭窄的茅舍的檐下,突见里面奔出一个蓝布⾐ ![]() 那妇人看到张阿大由两人扶着,还是一付委顿模样,不由大吃一惊,急忙奔了过来,口中叫道: “阿大,你怎么?是不是被他们打伤的?” 那小孩也跟在娘后面,哭喊着:“爹…” 蓝⾐妇人目光一抬,望着为首的,恶狠狠的骂道: “又是你这狗奴才,上次阿香给你抢去,还把我丈夫毒打成伤,在 ![]() ⾝子猛扑而上,双手 ![]() 为首的忙道:“大嫂你这是误会,我今天是送阿大回来的,他已经服了这位英雄的伤药,伤势不碍事了。” 口中说着,双手封架,忙不迭的躲闪,但脸上和手背上还是被那妇人的指甲抓破了几处,这是当着丁少秋,不好还手,若要换上平时,十个妇人也被他摔出去了。 丁少秋大声喝道: “这位大嫂请住手!” 他这声大喝,把蓝⾐妇人慑住了,一时之间,果然停下手来。 丁少秋跨下马来,拱拱手道: “张阿大已经服了我的伤药,只要休息上一会,就可痊好,大嫂让他们先把阿大扶进去。” 蓝布妇人道:“阿大真的没事?” 为首的已朝两个汉子挥了下手,两个汉子就扶着张阿大朝屋中走去。 蓝⾐妇人一手牵着小孩的手,跟在他们后面,走人屋去。 为首的只好举步走⼊,丁少秋走在最后,当他跨⼊门去,两名汉子已把张阿大扶到右首一问房中,退了出来。 这幢茅舍,一共只有两间,⼊门是一个狭窄的堂屋,右首是卧房。堂屋中只有一张板桌,两张板凳,就别无所有。 丁少秋大模大样的朝上首一张板凳上一坐,抬脸道: “现在咱们可以谈谈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个汉子弄不懂为何为首的不敢和丁少秋反执?自问有三个人,难道还会怕他不成?但为首汉子没有暗示,他们就不敢动手,退到门口,和为首的站在一起。 丁少秋大声道: “张大嫂,你请出来!” 蓝⾐妇人从右首房中走出,朝丁少秋感 ![]() “多谢这位大爷,阿大说:“他的伤势已经不碍事了。” 丁少秋一指左首壁下的一张长板凳,说道: “张大嫂,你请坐下,我想听他把经过情形说出来,如果他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你就只管指出来好了。” 蓝⾐妇人不知道丁少秋是何来历,只得点点头,走到左首壁下,在长板凳坐了下来。 丁少秋朝为首的问道: “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道: “我叫周阿龙。” 丁少秋问道: “张阿大有个妹子,是你率众強抢去的?” 周阿龙忙道:“不,不,不是在下…” 蓝⾐妇人道:“明明是你率众来抢去的。” 周阿龙道:“那不关我的事…” 丁少秋问道: “那是什么人主使的?” 蓝⾐妇人道:“他主人叫柯大发,是前面镇上的大户,儿子叫柯金芝,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倒处拈花惹草,只要看到稍有姿⾊的妇女,就威 ![]() ![]() 丁少秋看了周阿龙一眼,说道: “难道这里没有官府?” 蓝⾐妇人道:“他们柯家庄财大势大,官府有什么用?” 丁少秋道:“好,你说下去。” 蓝⾐妇人忽然垂泪道:“一个月前,阿香在河边洗⾐服,被姓柯的小狗看上了…” 两个汉子中的一个喝道: “你说话小心一点!” 丁少秋随手凌空一指点了过去,一面朝蓝⾐妇人道: “别怕,你只管说下去。” 为首的眼看丁少秋凌空一指点了过来,那汉子⾝上一颤,就没有说话,心中暗暗骇异,忖道: “这小子使的是什么功夫,相距⾜有一丈来远,他能够制得住阿⽔的⽳道?” 蓝⾐妇人续道:“当天⻩昏时分,就由他(指周阿龙)率领了十几个人硬把阿香抢走,阿大和他们理论,还被毒打了一顿…” 丁少秋眼中渐渐 ![]() ![]() “后来呢?” 蓝⾐妇人拭着泪⽔,说道: “半个月前,他们抬着阿香回来,已经死了,他们说是阿香自尽的…” 丁少秋的目光冷厉得怕人,一下 ![]() “她说的可是真的?” 周阿龙和他目光一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心想:“这小子的眼光,比剑还利!”一面嗫嚅的道: “差…差不多…” 丁少秋怒声道: “阿香是被姓柯的小子 ![]() 周阿龙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蓝衫妇人道:“他们害死阿香,阿大还在病中,他们传来小狗的话,说要咱们搬离这里,不许再住下去…” “够了!”丁少秋虎的站起,朝周阿龙道:“带路,领我到柯家庄去。” 周阿龙心里发⽑,那敢从牙 ![]() 丁少秋探了下手,开解那汉子的⽳道,喝道: “你们两个走在前面。” 周阿龙等三人退出茅屋,丁少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大步走出。 蓝⾐妇人手上拿着银子追了出来,叫道: “这位大爷,我们不能收你的银子。” 丁少秋早巳一跃上马,回头笑道: “算是我给小孩子买糖吃的吧!” 柯家庄果然气势,广大的晒场,⾼大的门楼,大门里面左右两边各放着两张⻩漆长凳,坐着四个豪奴。 周阿龙和两个汉子,刚走近门前,丁少秋已从马上飞⾝而下,问道: “这里就是柯家庄吗?” 周阿龙到了地头,胆气也渐渐壮了,口中哼道:“不错,你在门外稍候,待我进去通报一声。” “慢点!”丁少秋喝道: “你们三个欺庒善良,给我带点东西给柯大发看看!” 话声甫落,手中马鞭倏然挣得笔直,闪电般挥出,只有闪电般一闪的时间,已在三人⾝上,各自点了三下。 三个人⾝子同时一颤,因为他这一记手法实在太快了,他们并没感觉到一⾝武功已被废去。 周阿龙回头道: “你…”丁少秋早已圈起马鞭,一手提起青布囊,往背上一背,怒道: “你去叫柯大发⽗子出来见我。” 周阿龙哼了一声,才一迈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才发觉自己气促心跳,浑⾝乏力,这情形极非寻常,只怕是被这小于在⾝上做了什么手脚,心头一害怕,急忙拖着疲乏已极的⾝子,咬紧牙关往里走去。 丁少秋悠闲的跟着他们也往门內走去。 那四个坐着的豪奴倏地站了起来,有人喝道: “站住!” 丁少秋早已看出这些人一个个全是欺庒善良的走狗,那还容他们多说,轻哼一声道: “我找柯大发⽗子来的,你们给我坐下。” 圈着马鞭的手,迅捷弹出四缕指风,一下就点残了四人的“气门⽳”四个人就像怈了气的⽪球,软软的坐了下去。 丁少秋也没去理会他们,由大门进⼊二门,穿过大天井,走上级三石阶,直人大厅。 这座大厅摆设得富丽堂皇,他一直走到上首,在一张雕刻精致的红木太师椅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取下青布囊往左首茶几上一搁,等待主人出来。 直到此时,才听到厅前走廊上响起沉稳而快捷的脚步声,只见一个⾝穿夏布长衫的人举⾜跨⼊。 这人年约五旬,中等⾝材,脸型狭长,刻划着不少皱纹,从这些皱纹上,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老奷巨滑的人。 这时紧闭着的嘴 ![]() “这位朋友远来,在下有失 ![]() 丁少秋立⾝不动,只抬了下头,问道: “你就是柯大发?” “呵阿!”奷猾老者笑了笑道: “兄弟李今伯,忝为敝庄总管,朋友要见庄主,不知有何贵⼲?” 丁少秋傲然道: “我有事找柯大发⽗子,要当面问问他们,那就劳驾大总管进去叫他们出来。” 李今伯呵呵一笑道: “兄弟是柯家庄的总管,庄上大小事情,兄弟还作得了主,朋友有什么事和兄弟说也是一样。” “这么说柯家庄大小事情,都是你经手的了?” 丁少秋虎的站起⾝来,目光直注,问道: “柯金芝奷杀张阿大的妹子阿香,威胁张阿大搬家,今天又派人把张阿大殴打成伤,都是你出的点子?” 李今伯是老江湖了,眼看此人目光森寒如电,分明是个內家⾼手,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咳一声,陪笑道: “朋友也许是听信了一面之词,庄主一向好客,在江湖上也薄有名声,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朋友既然提起阿香的事,兄弟忝为敝庄总管,对这件事情最是清楚不过,朋友且请宽坐,兄弟自当奉告。” 丁少秋回⾝坐下,说道: “请说。” 李今伯也坐了下来,又⼲咳一声,陪笑道: “事情是这样,张阿大一家生计穷乏,三个月前他把妹子以三百两银子卖在庄上作婢,不料月前阿香中了时疫,上吐下泻,不治⾝故,张阿大藉此向庄主敲诈勒索不遂,就到处诬蔑敝庄少庄主…” “李总管口才了得,编得好故事!” 丁少秋朗笑一声道: “穷不与富斗,柯家庄财大势大,张阿大只是一个砍柴的樵夫,他有几个胆子,敢到柯家庄来捋虎须,此事在下并非听一面之词,而是贵庄派去的三个打手都承认了,在下奉劝大总管不用在在下面前替你主子掩饰,快去叫柯大发⽗子出来。否则,嘿嘿,只怕你李总管担待不起!” 说话之际,耳中听到⾝后屏风后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这些脚步极为轻微,但少说也有七八个人,迅快的隐伏下来。 丁少秋只作不知,连头也没回一下。 李今伯皱起一脸奷笑,点着头道: “不是兄弟担待不起,朋友如果问清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怕担待不起的就是朋友了。” “哈哈!”丁少秋抑首发出一声龙昑般的长笑,声音清越嘹亮,但却震得大厅上回音嗡嗡不绝!笑声乍歇,注目道:“柯家庄难道会是紫噤城?就算龙潭虎⽳,我既然来了,也要剖龙肝,取虎胆,李大总管大概还不清楚我是谁,等你知道了,就不会说出刚才那种话来了。” 就在此时,只见一簇人已在大厅门口出现! 当前一个是长脸横颧,蓄着八字胡的老者,⾝穿 ![]() ![]() 他⾝后右首,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型和老者有几分相似,但一看就是浮浅之辈,也穿着一⾝青绸短衫 ![]() ⾝后左右两边,跟着十几名⾝形壮健,手持单刀的汉子,自然是庄中的打手了。 李今伯迅即站起,拱手道: “敝庄庄主出来了。” 丁少秋依然巍然端坐,动也没动。 柯大发跨进大厅,就沉声道: “李总管,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找我何事?” 李今伯慌忙 ![]() 他说话之时,那穿青绸短衫袂的青年已在他⾝后暗暗打了个手势。 跟在两人⾝后的二十名持刀汉子中有八人迅即从左右两旁抄⼊,四人一边,分别站停下来,其余四人仍伺立在柯大发⾝后。 柯大发目光一抬,问道: “朋友是什么人,现在可以说了。” 丁少秋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就是柯大发?” 柯大发哼道:“正是柯某。” 丁少秋又道: “你儿子柯金芝呢?”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问话,简直就像问案。 穿青绸短衫 ![]() “用不着!” 丁少秋目光如炬,冷然道: “只要你们⽗子来了就好,柯大发,我问你,养子不教,还纵容他鱼⾁乡民,奷杀妇女,你有何说法?” 柯大发几乎气⻩了脸,怒声道: “这狂妄小子,敢在我柯家庄胡说八道,你们去给我拿下来,问问他是什么人主使的?”他喝声甫起,左右两边八名壮汉一紧手中单刀,从两边夹击而上! 李今伯 ![]() “朋友还是束手就缚吧,真要顽抗的话,他们会砍下你的臂膀来的…” 丁少秋大笑道: “柯家庄就只有这几个打手吗?” 倏地站起,正好 ![]() 他练“护华剑法”之时,轻轻一转,可以刺出九剑,如今欺来的人,只有八个,任你一⾝武功有多⾼明,也敌不过他出手快捷,一下就制住了八个人的⽳道。 这一下连柯大发都没有看清,丁少秋已从八人中间穿出,朝李今伯面前欺了过去。 李今伯一生奷诈,这回没看清扑上去的八人已被制住⽳道,只当丁少秋遭到八人的夹击,从他们中间闪出来的,他⾝形一挡,脸上百十条皱纹一起挤出诡笑,说道: “此路不通。” “在下知道。” 丁少秋欺近他面前,低声道: “在下并不想逃走,只是来告诉你一句话的,在下先前还以为周阿龙是柯大发家的管家,一切坏主意都是他出的,所以在进来之时,就废了他的武功,直到如今,才知道柯大发手下一些走狗的头儿是你,所以在下也得废了你的武功才是!”话声一落,手中马鞭已如灵蛇般点出。 李今伯能够当上柯家庄的总管,自非泛泛之辈,听出丁少秋的口气不对,正待横掌击出,无奈丁少秋出手神速如电,出人意料,李今伯纵有防备,也无济于事,鞭影如九点寒星,四下洒落,但觉⾝躯一⿇,一⾝真气立时外怈,人也软软的使不出一点力道来,心头又惊又急,忖道:“这小子好快的手法,竟然一下破了自己气功,我…” 他张了张口,还没出声,双⾜一软,砰然往地上跌坐下去。 这时丁少秋早已弃他而去,⾝形一转,手中长鞭朝柯金芝颈上圈去,口中喝道: “小狗,你过来。”—— drzhao扫校,旧雨楼独家连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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