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致力于为用户为书迷提供免费好看的王者之剑全集
优雅小说网
优雅小说网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科幻小说 经典名著 乡村小说 历史小说 灵异小说 伦理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穿越小说
小说排行榜 推理小说 都市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短篇文学 同人小说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绝品桃花 金龙嬉凤 蝶舞大唐 后宫猎艳 天龙风蓅 天降神妻 巫山云雨 第一次梦 飘飘卻仙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优雅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王者之剑  作者:易容 书号:43737  时间:2017/11/11  字数:10965 
上一章   第十八章 身价百倍    下一章 ( → )
玉鼎夫人看他神色有异,笑道:“怎么?你脸色不愉,是怪做姐姐的讲错了话…”

  华天虹冷冷一笑,道:“姐姐舌底灿莲,岂有错话出口?只是小弟胃口不佳,饮不惯药酒,还请姐姐见谅。”

  玉鼎夫人花容失,一把抢过华天虹面前的酒杯,对着烛光晃了一晃,猛一转身,朝那方紫玉望去。

  方紫玉吓得脸无人,哆的一声跪了下去,道:“婢子玉鼎夫人美眸之内杀机一闪,倏地银牙一咬,一掌拍了下去!

  华天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玉鼎夫人的皓腕,笑道:“区区小事,姐姐难道要杀人灭口不成?”

  但听玉鼎夫人怒声道:“混帐!无心肝的东西!”

  华天虹瞧她气得泪眼晶莹,娇躯颤抖,不暗暗想道:若说是有心算计我,她又气成这副模样。若说无意,却又令人无法相信。

  那五音真人与青虚子相视一眼,两人面上俱有惆之,似是对于此事的内幕并不知情。

  王鼎夫人手腕微挣,未曾挣脱,忽向那方紫玉恨声道:“这事说也无用,我饶你一死,你快自将双手卸下。”

  那方紫玉泪珠滚滚,道:“婢子知错,谢夫人不杀之恩。”她放下酒壶,由衣襟下拔出一柄匕首,即向左手腕上切去!

  华天虹目光犀利,一眼之下,看出方紫玉手中的匕首寒光闪闪,是一柄宝物,而且看来眼,似乎曾经见过。

  他心头一动、口喝道:“且慢!”他伸手一攫,顿时将那匕首夺了过来。

  玉鼎夫人似是又气又恼,恨恨地道:“你到底要怎样,难道要我一死明志不成?”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我又未曾怨怪姐姐。”他目光一转,朝那匕首瞥了一眼,陡然记起,那夜在落霞山庄之内,那冒名方紫玉的冶女子,正是用这一柄匕首将任鹏刺死!

  他暗暗忖道:此事当真古怪,眼前这方紫玉,明明不是那杀人盗宝的方紫玉,然而这柄匕首何以又到了她的身上?

  他念头转得极快,有意试试这方紫玉的武功,但觉众目睽睽之下,尊卑有别,不便出手。

  忽听那方紫玉哀哀说道:“夫人说公子爷百毒不侵,婢子心中不信,一时糊涂…”

  华天虹朗声一笑,道:“试试原不要紧,只是味道不可太差,否则倒我的胃口,我会呕吐出来。”

  说罢他将那匕首还她,取过那把酒壶,揭开壶盖望去,笑道:“小弟讲情,饶她一遭吧!”

  玉鼎夫人对他似是百依百顺,闻言之下,朝方紫玉冷冷说道:“还不快谢公子爷,恼得我起,当真将你毙了!”

  方紫玉急忙向华天虹叩头道:“多谢公子爷讲情。”

  华天虹笑道:“罢了”他向那酒杯中望了半晌,看不出有何异样,早有侍女另外送上一只酒杯。华天虹自行斟了一杯、尝了一尝,但觉芳醇可口,毫无麻辣的味道。

  但听玉鼎夫人娇慎道:“傻子,毛病不在壶中。”

  华天虹转面笑道:“怎么使的手脚?让我瞧瞧。”

  方紫玉脸色一红,端起酒壶,在杯中添注了少许,华天虹瞧她双手执壶,左手指在壶嘴上触了一触,不哈哈一笑,道:“原来毛病在手指上。”他端起酒杯,往边送去。

  玉鼎夫人劈手夺过,将酒倾泼在地,道:“我若要谋你的小命,还用得着使毒么?”

  方紫玉接口道:“婢子使的不是毒药。”

  华天虹转面问道:“那是什么?”

  方紫玉娇靥生晕,道:“是…”

  但听青虚子呵呵大笑,道:“华兄弟不必多心,夫人爱你如手足,紫玉岂敢害你的性命?”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想必是蒙汗药吧,我也真想睡一会。”他伸手抱过那异兽雪儿,笑道:“这小东西好大的本领,等闲的江湖高手,真不是它的敌手。”

  玉鼎夫人含笑道:“可惜你养不活它,不然我就赠送给你。”

  华天虹道:“君子不夺人之所爱,纵然养得活,我也不要。”他目光一转,一望五音真人,道:“真人是上坛主持,远来曹州,谅必是有要事办理?”

  五音真人拂须一笑,道:“普天之下,只有华兄弟一人,见过那个刺杀任鹏的凶手。当华兄弟被迫自尽,吃下‘丹火毒莲’,任玄只道华兄弟已死,失了线索,因此旷费时,至今未能缉获凶手。如今闻得华兄弟死而复生,自然会赶来曹州,从华兄弟身上着手。”

  华天虹点头道:“真人料想周洋,言之有理,但不知真人到此,与此事又有何关系?”

  五音真人道:“任玄只有一个独子,此事实非小可,倘若刺杀任鹏之人不属一帮一教,那倒没有什么,若属一帮一教之人,江湖之上,立即就要掀起滔天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两派火并,乃至三派混战,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玉鼎夫人笑道:“非但通天教注意此事,神旗帮也在暗中留意,眼前目光都注视在你身上,你的一言一行,皆可左右此事的发展。”

  华天虹道:“事无佐证,凭我一句话,任玄岂肯相信?”

  五音真人道:“那是当然,不过话虽一句,却看怎样说法,穿针引线,移花接木,华兄弟仍有上下其手的余地。”

  华天虹暗暗想道:他这弦外之音,是想我移祸江东,将事情推在神旗帮头上。嗯,那假冒方紫玉的女子长得酷肖白君仪,此事好生费解!

  但听青虚子道:“华兄弟,你那一招掌法,真是周一狂传授的么?”

  华天虹点头笑道:“周一狂被困在神旗帮总坛,那一招‘困兽之斗’,正是向他借来的。”

  玉鼎夫人讶然道:“如何借法?”

  华天虹道:“他想我杀白君仪,约好事成之后,我断了左手,算是还他的掌法。那人三心两意,又想我杀害白君仪,又想我寻找金剑助其困,莫衷一是,我也感到无所适从。”

  玉鼎夫人冷笑道:“荒唐,杀白君仪还可,断下左手还他的掌法,哪有这等规矩?”

  华天虹道:“我倒想寻找那柄金剑,助他困,也算还了他的人情。至于那金剑主人向东来的武功,我实在没有觊郧之心。”

  玉鼎夫人黛眉一扬,道:“你清楚向东来的事扦华天虹道:“也是听周一狂说起。”

  五音真人端起酒杯,向华天虹一举,道:“华兄弟,你饮一杯,贫道向你讲几句话。”

  华天虹自从吃了“丹火毒莲”之后,体质大异常人,任何有刺的东西,吃到他的腹中,都似石沉大海,一点反应没有。他也不怕醉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真人有何见教?”

  五音真人道:“帮会势力遍及天下,勒索行旅,鱼乡民,藏污纳垢,迫害忠良,为祸之烈,不胜枚举,我通天教则赖香火供应,出于信徒捐输,实不屑与帮会相提并论。”

  华天虹暗暗想道:此人倒有口才,通天教明明是教,他却振振有词,大有唯我独尊之慨。

  他心中在想,口内却漫应道:“神旗帮和风云会都是组织庞大,深蒂固,加以挫败倒还可说,想要连拔除,实非徒托空言之事。”

  五音真人点头道:“华兄弟所见甚是,不过事在人为,若能将为首的人物铲除,何愁其不风云散,化为乌有?”

  华天虹暗道: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只惜武功之道无法勉强,那为首之人又该如何铲除?

  他出道以来,历经艰险,九死一生,对人对事,都已十分老练,这时随口说道:“神旗帮与风云会都是卧虎藏龙,同有奇才异能之士在内,既非乌合之众,则其上下一体,那为首之人如何才能铲除?”

  五音真人道:“华兄弟见事透澈,实令贫道佩服。”他语音微顿,环顾席上之人一眼,接道:“不瞒华兄弟讲,若是仅有一个神旗帮,或是单只一个风云会,则通天教早已颖而出,传遍天下了。”

  华天虹道:“如此讲来,通天教是胜一方而有余,敌两方则不足。”

  五音真人柑掌笑道:“正是如此,倘若帮会之间小有摩擦,势力互有消长,通天教即可相机起事,一举灭掉双方。”

  华天虹暗忖:这话好狂,神旗帮与风云会堪称高手如云,通天教内又有多少本领大的?

  忽听青虚子道:“华兄弟年少有为,如果乘时而起,逐鹿天下,何愁不能继承华大侠的雄风,名扬四海,成就一世的霸业。”

  华天虹淡淡一笑,不置一词,目光一转,朝玉鼎夫人望去,好似面临到一桩大事,自己拿不定主意,转而征询她的意见。

  但听玉鼎夫人轻轻一笑,道:“我曾听人说起,那白君仪曾经多次对你加以凌辱,白啸天将锁魂毒针钉在你的身上,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快意恩仇,活在世上还有什么趣味?”

  她语音微顿,玉容一整,接道:“一帮一会,皆非善良之辈,若能挑动双方残杀,你也于心无愧,纵然通天教袖手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于你又有何害?”

  华天虹暗暗忖道:他们包围着我大下说辞;我若坚决不允合作,他们势必反脸成仇,对我忌恨,那时我三面受敌,实在难以应付,反正事在两可,我先答应下来,后再定行止:

  心意一决,他故作沉之状,倏地推杯而起,哈哈大笑,道:“姐姐待小弟不错,原来目的在此,小弟若是不允合作,不识抬举倒也罢了;不知好歹,那可罪该万死!”他哈哈一阵长笑,一躬到地,转身行去。

  玉鼎夫人佯哎道:“你干什么?”

  华天虹道:“夜阑人静,酒足饭,小弟告辞。”

  玉鼎夫人皱眉道:“孩子气,正事尚未讲完。”

  华天虹将头一摇,一本正经道:“讲到此处为止,这等事心照不宣,用不着焚香赌咒,献血为盟。”他转面说道:“两位道长,在下告辞了。”

  五音真人与青虚子齐齐站起,含笑挽留,见他去意已坚,于是一同送至楼下。

  出了一元观,玉鼎夫人怀抱雪儿,与华天虹并肩漫步,低声笑道:“你与白君仪订下聚英楼的约会,是小酌谈心,抑或比武论兵?”

  华天虹道:“都不是,我向她查问一个人的消息。”

  玉鼎夫人双眉一耸,道:“谁?”

  华天虹本是悬念母亲,向白君仪查问一下,见她追问,随口扯谎道:“秦玉龙神志不清,我想打听他父亲秦白川的下落。”

  玉鼎夫人妙目一抬,在他脸上凝注一眼,笑道:“我已逐渐看出,你貌相忠厚,实则诡计多端,油嘴滑舌,是个城府甚深之人。”

  华天虹微微一笑,突然心中一动,道:“许久未见白君仪了,我到神旗帮曹州分堂去晃一晃,姐姐如果无事,就替小弟把风。”

  玉鼎夫人笑道:“深更半夜,打扰人家的闺女,成何体统?”

  华天虹道:“有什么要紧,我也受够恶气了。”

  玉鼎夫人撇嘴道:“若是暌别己久,心头思慕,去偷着看看也无不可,要我替你把风,那是休想。”

  华天虹嘻嘻一笑,道:“我一人去,若是被人杀了,念在相识一场,姐姐替我报仇就是。”

  玉鼎夫人扑味一笑,二人谈谈说说,不觉来至神旗帮曹州分堂附近,华天虹身形一晃,即待翻墙入内,玉鼎夫人一把拉住,娇嗅道:“你是真的胡闹?”

  华天虹低声道:“那白君仪厉害得很,若在光天化之下,休想套得出她的口供,我出其不意将她拿住,她愿讲则已,若是推三阻四,恼得我起,索兴一掌将她劈了!”

  玉鼎夫人轻哼一声,道:“你舍得?”

  华天虹双眉一轩,道:“我与她只有仇怨,毫无谊,有何舍不得的?”

  玉鼎夫人窃窃一笑,道:“我守在外面,你办正事则罢,倘若不规不矩,我放一把火,将曹州分堂烧个光。”

  华天虹闻言一怔,匆促之间,体味不出她话中的含义,当下提起一口真气,手搭墙头,轻飘飘地跃了过去。

  他内功大进,轻身提纵之术随着迈进,落足无声,端的微尘不惊。

  在曹州住得久了,虽未进过这座分堂,对其屋字的构造却早已看,情知白君仪住在后院,当下贴着墙,朝后潜去。

  这曹州分堂守御甚严,半角风灯之下,每座院落都有手执兵刃的明哨,阴影之下尚有暗哨,华天虹艺高胆大,加以在江湖上厮混已久,一般门槛已,蛇行鸳伏,片刻工夫,竟已摸进了后院屋内。

  他拣那花厅四外、布置得雅致的房屋搜索。搜过两间,居然找到了那小婢小灵的居处。

  打量形式,知道白君仪必是住在右厢房内。他在门外站了一会,见屋中没有声响,于是轻轻地推开房门,闪身入内,反手将房门掩上。

  黑暗中,他忽感一股凌厉的劲风朝间袭来!

  听那风声来势,华天虹已认出是白君仪的手法,心中倒也佩服她的机警。他当下左掌一竖,在身前划了半个圆圈,抡手一掌,倏地拍了过去。

  只听白君仪惊声道:“啊!”她听风辨形,发觉来人使的左手掌,顿时想到华天虹身上。仓促中,她举掌一挥,击过去。

  “啪!”的一声,白君仪口中一声樱咛,娇躯一仰,摔飞回去。

  昔日在辰州,她一掌打落华天虹的三颗大牙,这是华天虹切身难忘的奇大辱。华天虹这一掌虽未存心取她的性命,却也使了五成功力,立意要她吃点苦头。

  白君仪如断线纸鸯,向后飞去。华天虹如影附形,黑暗中,双手一捞,顿时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但听蓬的一声,白君仪摔在上,华天虹防她出手伤人,双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随同摔下,身躯不觉将她在下面。

  忽听外面脚步急响,有人低喝道:“小灵!”

  华天虹哪敢松手,将白君仪紧紧住,低声道:“将外边的人轰走,否则我捏断你的脖子!”

  白君仪娇吁吁,气急败坏,银牙咬得格格响,恨不得猛地咬他一口。

  倏地,她感到一呆!

  原来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只因情高做,从无一个男子获她青睐,以致她漠视男女之情,生平从未与异肌肤相亲过。此时正当六月,她由睡梦中惊醒,身上仅只穿着薄绸亵衣,华天虹紧紧在她的身上,那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扑入她的鼻中,顿时令她芳心无主,醇醇醉起来。

  忽听那小婢小灵的声音,道:“是李五么?刚才是什么声音?”

  一个男子的口音沉声道:“小姐房中有响动,你进去瞧瞧。”

  华天虹暗暗蹙眉,在白君仪耳畔道:“快将他们轰走,不然我先劈了你。”

  只听那小灵走近门外,道:“小姐,你醒了么?”

  白君仪怒声说道:“桩哨撤远点,不要吵我睡觉!”

  那小灵‘嗯”了一声,一会脚步走远,传来吩咐撤哨的话声。

  白君仪不再言语,也不挣动,好似横定了心肠,任凭华天虹宰割似的。华天虹心情一定,突然觉出幽香扑鼻,身下软绵绵的,自己得大紧,白君仪呼吸迫促,前起伏如,那芳心跳动的声音,也似隐约可闻。

  他本是光明磊落之人,先头本是无心,此刻觉出不妥,顿时右手一松,一指向她肩肿要点去!

  白君仪的内功较逊,武学却不在他之下,黑暗之中,顺手一抓,反而扣住了华天虹的右腕!

  此时,彼此各抓着对方一只手腕,华天虹暗暗感到窘困,低嗓子道:“我有话问你,你让我点住道,我好坐起身来。”

  但听白君仪恨声道:“我无话可讲,你杀掉我算了!”

  华天虹冷冷一笑,道:“杀你还不容易,哼!杀你白君仪,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君仪咬牙不语,既不松手,亦不挣扎,静静地躺在下面。

  华天虹大感为难,暗道:“这僵局如何是了,白君仪难以为情,我也蒙上轻薄之名…”

  忽听后院有人喝道:“拿贼啦!有人纵火!”

  又听一个沉雄的嗓子喝道:“什么人?站住!”

  华天虹听出是敖三的声音,情知是玉鼎夫人在捣鬼,不大为焦急,忖道:这人轻重不分,真不该与她同来。

  思忖中,他身子猛地一昂,拖着白君仪一齐跃起身来,右手一翻,猛地夺回手来,骄指如戟,霍然点了过去。

  白君仪左手连拂,黑暗中,二人飞快地对拆了三招,忽听敖三奔近门外,道:“小姐在房中么?”

  华天虹心头一慌,右手又被白君仪抓住!

  白君仪息一声,道:“我没事,不要奔来奔去。”

  敖三道:“有细侵入,企图纵火,人未逮住。”

  白君仪怒道:“知道啦!”

  敖三暗了一声,顿了半晌,方始离去,显然房中有变,外面业已发觉,只是未得白君仪之命,不敢进房查看。此时,两人各自抓着一只手腕,面对面站着,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之声,院子外急促的脚步声一阵一阵传来,这是敖三等尚在搜索细!

  华天虹暗暗忖道:这样对耗不成,还是问几句话,早早离去,方为上策。

  他心念一决,沉声问道:“秦白川呢?”

  白君仪道:“你又未曾交给我,我不知道。”

  华天虹浓眉一蹙,道:“最近半年,可有人至大巴山寻我?”

  白君仪微微一怔,道:“有。”

  华天虹心头猛地一跳,异常暴躁地道:“谁?男子还是女子?”

  白君仪冷冷一笑,道:“当然是女子。”

  华天虹大为焦急,左手五指猛地一紧,怒道:“快讲!谁找我?”

  白君仪的手腕骨痛折,樱咛一声,不由自主地瘫向华天虹怀中,哀声道:“是秦碗凤…”

  华天虹闻言一怔,道:“秦碗凤怎样?”

  白君仪道:“秦碗风到总堂找你,已经被我杀了。”

  华天虹忖道:“若说是娘,我还相信,说是碗风姐姐,那可是信口胡诌。”他沉声问道:“除她之外,尚有人找我没有?”

  白君仪点头道:“有,宗氏三虎,都被我杀了。”

  华天虹道:“哼!鬼话连篇!”他手腕一翻,挣脱右手,即待夺门而去。

  白君仪芳心无主,不知如何是好,但觉不愿放他离去,黑暗中,猛地扑了过去,横身挡住房门。

  华大虹道:“你待怎样?”

  白君仪愣了一愣,道:“我有话讲。”

  华大虹道:“明午后,我在聚英楼等你,有话到那里讲。”

  少女的心情,实是难以捉摸,白君仪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华天虹愈是要走,她愈是不愿放其离去,却又无法将他留住。无可奈何。高声叫道:“小灵,掌灯!”

  只听小灵在厅内应了一声,随即火花一闪,透入门调此时,外面的搜索之声尚未停歇,白君仪启开房门,小灵高举油灯走了进来,朝房中溜了一眼,忽见华天虹站在房内,不双目大睁,盯住他一瞬不瞬。

  此时的华天虹,非复当的皇甫星,不但仪表堂堂,威武俊美,眉目之间,更有一股迫人的英气。这一股迫人的英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在年轻的女子看来,那却是男子身上最为动人的部分,也是最令女子倾心,无法加以抗拒的力量。

  小灵盯着华天虹,白君仪两道澄澈似水的目光,也在华天虹脸上闪来闪去,华天虹反而被两人瞧得不好意思起来,故意脸色一沉,道:“有什么好瞧的,我就是死不了的皇甫星,大出你们意料吧?”

  小灵伸手一拍脯,道:“啊!我当是谁在房中和小姐动手,原来是你…”白君仪怒道:“废话!滚出去!”

  小灵扑啼一笑,放下灯台,转身溜了出去。那敖三本来隐在门外,这时也飘身出了厅门。

  白君仪掩上房门,娇躯往门上一靠,冷冷说道:“你簧夜闯入我的卧房,这算什么道理?”

  华天虹冷笑道:“我高兴来就来,你待怎样?”

  白君仪哼了一声,口齿微启,言又止。

  华天虹也感到无话可讲,两人默默相对,站了片刻,华天虹大步走了过去,道:“我要走,有话明再讲。”

  白君仪挡住房门,纹风不动,冷冷地道:“同来的是谁?”

  华天虹暗忖道:我若一掌击去,不难将她打死,只是…他心中犹豫,不忍出手,口中淡淡说道:“是一位朋友,他在外面替我巡风。”

  白君仪樱一撇,道:“哼!什么人也上了,趋下,不怕有辱门媚么!”

  华天虹知她指的是玉鼎夫人,不双眉一剔,冷笑道:“你少攻汗旁人,华其行得正,坐得稳,谁上,谁下,我另有看法。”

  白君仪脸色一变,忿然道:“我白君仪下了?”

  华天虹漠然道:“我不管你如何…”他突然想道:我干嘛讲这些闲话,真是从何说起?

  但听白君仪冷冷说道:“别以为通天教保得住你,当真翻下脸来,谁都要取你的性命。”

  华天虹笑道:“这个不劳挂虑,性命是我自己的,我比你看得更为清楚。”

  忽听喝叱之声隐隐传来,华天虹眼珠一转,笑道:“打起来啦!我去瞧瞧!”他左臂一震,将她弹得横飞五尺。他顺势拉开房门,疾掠出去。

  白君仪又气又恼,追出房外,怒道:“让那狐狸找我!”

  华天虹充耳不闻,也不管玉鼎夫人如何,星掷丸跳,纵跃如飞,翻出墙外,撒腿狂奔而去。

  奔到城心,忽听身后有人追来,他扭头一望,玉鼎夫人抱着雪儿,长裙飘曳,笑地赶了上来。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姐姐,你在通天教下,到底担任何种职司?”

  玉鼎夫人黛眉一扬,道:“十坛总巡检,不小吧?”

  华天虹笑道:“是啊,以十坛总巡检之尊,去闹人家的分堂,不怕江湖朋友见笑?”

  玉鼎夫人猛呻一口,笑骂道:“混帐东西,还不是你惹出的事!”

  华天虹朗声一笑,到了街口,二人挥手道别,华天虹转向店中奔去。

  回至店中,华天虹推开苍髯客的房门一看,苍髯客犹在打坐,秦玉龙业已沉沉睡去,于是转回自己房中就寝。

  一夜匆匆。次早上,华天虹一觉醒来,苍髯客忽然领进风云会的孙接待和曹州分舵的舵主乔广。

  华天虹知道事非寻常,急忙下招呼二人,叙过礼后,乔广取出一、份大红拜帖,递到华天虹手中。

  展开拜帖一看,下写:“风云会总舵主任玄顿首”十个泥金大字。

  只听乔广说道:“敝上本待亲来陈访.只因刑事羁绊,不克分身,特命在下晋谒,转达敝上钦慕之诚。”

  华天虹暗暗忖道:任玄是一会之首,这份拜帖虽轻。面子却是不小,我出道浅,依照江湖规矩来讲.是该亲自回拜一趟。

  转念之下,他抱拳说道:“小可何德何能,敢邀任当家的宠幸,烦劳乔兄上达总当家的座前,本西正,小可至贵舵拜谒,再向任当家的道谢。”

  乔广连连称谢,起身告辞,言词之间,备极恭谨,好像一夜之间,华天虹已身价百倍了。

  用罢早膳,店中伙汁送进一柄铁剑.苍髯客接剑在手,道:“这是我找人连夜打造的。

  趁着无事.我们到城外去练练。”

  华天虹好生感激,带青秦玉龙一起。离了客店,来至城外,华大虹接过铁剑掂了一掂,道:“我那铁剑是玄铁夹钢,全重六十二斤,这把剑大小相似。重量却只三十三斤,轻了一半。不知使起来是否合适?”

  苍髯客道:“玄铁是无价之宝,有钱也难以买到,曹州的兵器驰名天下,打造得如此,已是无法再好了。”他想了一想,道:“你先将剑法练一趟,我开开眼界。”

  华天虹逊然一笑,双手抱住铁剑,默然静立片刻,随即一迈左足。左手剑诀一领,一剑削了出去。

  只听刷的一声,剑风震耳,那铁剑嗡嗡作响,震动不歇,声音虽是悦耳,剑叶却大有寸寸断裂之势!

  苍髯客沉声道:“尽量收敛真力!”

  华天虹手上有数,知道这铁剑承受不起自己的功力,当下尽量蓄劲下发,小心翼翼地劈出一剑!

  这剑法总共只有十六招,华天虹练得极慢,但也不过片刻即已练完”

  华天虹收剑肃立,道:“前辈是剑术名家…”

  苍髯客将手一摇,道:“你别跟我客气,我是半死之人,你有整顿武林的决心,我就跟在你身边混混,江湖无辈,英雄无岁,我们不管前辈后辈,你敢攘臂高呼,我就随声附和,各人尽心尽力,细微未节,谁也别去管他。”

  华天虹感到眼眶发热,唯恐掉下泪来,忙道:“我再练练,抛荒大久,手法也生疏多了。”

  苍髯客道:“撇下剑法的玄奥不管,你埋头苦练,若能练得使这一柄铁剑临敌,可以不怕折断,你的功力就到了另一境界了。”

  华天虹闻言一怔,道:“我一直未曾想到这点,练过这柄剑,再练一般的长剑,再后还可练竹剑、木剑,武功之道,原不是一成不变的。”

  苍髯客点头道:“正是如此。”

  华天虹也曾感到,单凭一招“困兽之斗”不足以应付各武功高手。但因铁剑被周一狂扣下,再无一件称手的兵刃,因此将这问题搁下来。这时被苍髯客一言点醒,知道只须加以锻炼,任何兵刃皆可应用,不觉精神大振,练剑之心,倏地狂热起来!

  他重新展开门户,将剑法反复施展,但因略一贯注真力,那铁剑即会折断,故尔使得虽慢,反而吃力异常,练了片刻,人已身大汗。

  秦玉龙坐在一旁,仍是那副茫然若失的样子。

  苍髯客却聚会神,凝视着剑法动向,看了一阵,忽然仰起面来,朝城墙之上望去。

  原来城垛之间,坐着一个矮矮胖胖、红光面的老者,那老者目光的的,也在凝注华天虹练剑。苍髯客仰面望他,那老者口齿启动,无声无息他讲了几句,随又望住华天虹手中的铁剑,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

  约莫练了一个时辰,华天虹已是浑身汗息可闻。城上那老者忽然伸手在墙上挖下一粒沙石,扣指一弹,直对华天虹的铁剑撞去。

  华天虹人已沉浸于剑法之内,剑上突遭外力,内劲顿时向剑上一涌!

  只听“铬!”的一声脆响,一柄又又大的铁剑,霎时断成了四五十小块,铁屑四溅,空都是黑点…——

  文学殿堂扫校
上一章   王者之剑   下一章 ( → )
王者之剑是知名作家易容力作,是一本文笔与情节俱佳的武侠小说,优雅小说网免费提供王者之剑最新章节阅读,希望您能优雅的在优雅小说网上阅读。易容撰写的王者之剑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王者之剑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