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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蒋介石评传 作者:李敖 | 书号:43598 时间:2017/11/7 字数:184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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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蒋汪双簧之谜 国民 ![]() 汪精卫从一九三二年就任行政院长以来,就以“跳火坑”的心情,处理国事。其中最大的一个特⾊,就是他肯替蒋介石背黑锅、受闲气。 蒋介石自从一九二八年济南事变、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闪躲⽇本人起,骨子里本来就是真正的主和派。自此以后,一九三三年塘沽协定,出卖华北利权;同年摧残察绥抗⽇活动,打击抗⽇分子;一九三五年何梅协定,使华北特殊化,这些都是蒋介石的作为。然而站在幕前背黑锅的,都是汪精卫。事实上,汪精卫本人,对⽇本原是主战派,一九三一年的九一八事变、一九三二年的一二八事变、一九三五年的古北口之役,他都主张和⽇本人打,且为了张学良的不抵抗(事实上是蒋介石指令的),一度忍无可忍,通电邀张学良一起下野,因此出国。据陈公博《八年来的回忆》: 汪先生那时不但主持行政院,而且兼了外 ![]() 汪精卫⾝为行政院长兼外 ![]() 陈公博的回忆,告诉了我们:蒋介石是如何在自取美名,却要汪精卫代背恶名?选蒋介石这种 ![]() ![]() 据陈公博回忆:汪精卫开始有主和的倾向,始于一九三三年的长城古北口之役。这次战事“因为前方将领回来报告,都说官兵无法战争,官兵并非不愿战,实在不能战,因为我们的火力比敌人的火力距离太远了,我们官兵并看不见敌人,只是受到敌人炮火的威胁。汪先生听了这些报告,以后便慢慢有主和的倾向”到了一九三六年西安事变后,他益发认为“国中对⽇应该寻出一条和平之路”否则一旦开战,只是便宜了苏联。 从一九三二年一月二十八⽇,汪精卫出任行政院长起,国事在形式上是由汪与蒋介石共同负责的,在強敌咄咄 ![]() ![]() ![]() ![]() ![]() ![]() ![]() ![]() ![]() ![]() 西安事变之后“七七”卢沟桥事变之后,国中全面抗战,好像和战问题已经解决了。其实,表面上打得烽火连天,暗地里蒋⽇和谈不断,甚至于⽇本偷袭珍珠港之后,蒋介石仍不愿完全切断和谈的线索。 蒋介石于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三⽇分别约见英国、国美、德国、法国大使,希望西方強国调停。其实早于七月十九⽇,英国外相艾登(AnthonyEden)为了英国在华利益,宣布已与美、法两国联系,并通知南京与东京,愿意斡旋。(见Friedman,BritishRelationwithChina,P.93)七月二十八⽇,蒋约见英国驻华大使之后,英国驻东京代办多兹(Dodds)拜访⽇本外相广田弘毅,广田声称卢沟桥事变可由地方解决。但事实上事端更加恶化,英国舆论虽然谴责⽇本将损及大英利益(TheTimes,10Augustl937),然英国府政仅能做无力的议抗。孔祥熙时任财政部长,经由驻美大使王正廷,要罗斯福总统调停。国美驻⽇大使格鲁(Grew)遂向⽇本外相表示,如有必要,国美愿意帮助解决中⽇纠纷。(参阅DepartmentofState,ForeignRelationsoftheUnitedStates:Japan,1931—1941,Vot.1.P.435)但是⽇方,尤其是⽇本的军方, ![]() ![]() ![]() ![]() ⽇本侵华,军方最力,文人府政并不希望战争扩大。广田外相曾于八月初遣使到海上议和,导致八月八⽇,⽇本大使与国中外 ![]() 淞沪之战打得⾎⾁横飞,但蒋介石暗中继续试探和平,曾向德国表示是否可以“德⽇反共协议”来影响⽇本,德方回答是否定的。(见陶德曼与德外相来往文件,载DocumentsonGermanForiegnPolicy,1:P.741,742)接着于八月二十一⽇,中苏正式签订了互不犯侵条约,并于九月九⽇向国联提出申诉,国联遂于十月初召集会议,但广田于十月二十一⽇声明拒绝参加会议,惟表示愿与国中直接谈判,并示意德国或意大利可为说客。(见德国驻⽇大使Derksen致德国外 ![]() ![]() ![]() ![]() 可是,⽇本拒绝参加的九国公约会议仍然进行之时,蒋介石见陶德曼这天,⽇本就在杭州湾登陆,同时安 ![]() ![]() ![]() ![]() ![]() ![]() 蒋介石遂于十二月三⽇再度约见陶德曼,感谢德国府政努力斡旋,愿意接受⽇本十一月的条件为和谈基础:一、国中接受该条件议和;二、华北领土与主权立独完整;三、德国自始至终调停;四、和谈不涉及与第三国之协议。(见DocumentsonGermanForeignPolicy,P.787—789)陶德曼得到蒋介石的“毅然许诺”后,转报回国。德国外 ![]() ![]() 暴⽇虽相 ![]() ![]() ![]() ![]() 蒋介石于一九三八年舂就已建立起渠道,主要是靠孙中山的⽇本旧友,如萱野长知(一八七三—一九四七)、小川平吉(一八六九—一九四二)、头山満(一八五五—一九四四)、秋山定辅(一八六六—一九五O)等。这批人看似民间人士,实与⽇本府政关系密切,他们站在其本国利益的立场,又与国民 ![]() 蒋⽇之间的秘密接触,初由南京失守后出任行政院长的孔祥熙主其事,在港香设有秘密办事处,由柳云龙、杜石山(又作石珊)负责。⽇方资料称柳为蒋介石的外甥,或称蒋⺟妹妹的儿子,宋美龄曾亲自到港香“指导”全盘都是蒋门作业。 ![]() ![]() 约当此时,外 ![]() ![]() ⾼宗武自⽇本回到港香后,没有马上报命,周在七月十九⽇⽇记上说:“闻宗武返港数⽇,迄无消息,布兄亦无所闻。”(页一二六)显因⽇方仍“不以蒋介石为对手”之故,使⾼觉得无以报蒋之命,结果⾼宗武于七月二十二⽇派外 ![]() 周佛海在七月二十六⽇记道:“与隆庠谈半小时,嘱其明⽇赴港,转达一切。”转达什么,虽不知道,很可能是为了可以接受的和平,如不与蒋为对手,非要蒋下台不可,则可由国民 ![]() ![]() 经过萱野长知与贾存德的沟通,⽇方虽仍要蒋下野,然而若蒋决心“铲共亲⽇,媾和尔后有办法”所谓办法,即体谅蒋一时不能下野的苦衷,答允只须预先做下野表示“而在和平之后自动实行,当亦无妨。”(《小川平吉关系文书》(一),页五九六)宇垣还得到裕仁天皇秘密批准,与孔祥熙在军艇上晤面的计划。至此,⽇方实已修正了“不以国民府政为对手”的主张。九月二十五⽇马伯援自港取道河內赴渝,与蒋介石、孔祥熙详商。蒋也派郑介民到港香会谈。蒋⽇和谈即将一拍即合,奈⽇本內部一直有矛盾,陆相与外相意见尤其不合。陆相板垣征四郞认为汉口即下,国府即将投降,无须发表撤兵声明,并指外相宇垣要与孔祥熙谈判为“国贼”反对和议。宇垣被迫于九月二十九⽇辞去外相职务,那已经准备的不寻常会谈也告流产。(参阅杨天石《寻求历史的谜底》,页六O八至六一○;施乐渠《蒋介石在抗战期间的一件 ![]() ⽇本军阀果于十月二十五⽇攻占武汉,蒋介石发表告国全同胞书,号召“继续贯彻持久抗战”但是暗中仍继续与萱野等民间人士保持联系。然而⽇本虽攻下武汉,并不如军方所想,国中会投降。⽇本府政显然忧心孤军深⼊,久战不决,增強了媾和意愿,梅思平也有了成绩。周佛海一九三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有记,颇堪玩味: (梅思平由港来,略谈,即偕赴汪公馆,报告与宗武赴沪接洽经过,并携来双方签字条件及近卫宣言草稿。(页一九四) 这个草稿,就是十二月二十二⽇近卫府政发表所谓调整中⽇邦 ![]() ![]() ![]() 汪精卫自重庆出走,是一九三八年十二月十八⽇的事,这天他由重庆飞往昆明,十九⽇再由昆明转往河內。二十一⽇,张群电蒋介石,说汪精卫有电给他,说“拟对和平及防共问题以去就争”二十二⽇,⽇本首相近卫文麿第三次发表“调整中⽇邦 ![]() ![]() ![]() ![]() 兹有上央中一电,除拍发外,谨再抄呈一纸,以备鉴。本月九⽇,铭谒总裁蒋先生,曾力陈现在国中之困难在如何支持战局,⽇本之困难在如何结束战局,两者皆有困难,两者皆自知之及互知之,故和平非无可望。外 ![]() ![]() ![]() ![]() 汪精卫此电把陶德曼调停经过说得很明⽩,调停之所以失败,因⽇方改变十一月份可以接受之条件,现在⽇本既已“觉悟”回到原来可被蒋介石接受的立场,甚至更加明确,岂有相拒之理?到了第二天(十二月二十九⽇),汪精卫即发出著名的 ![]() ![]() ![]() 汪精卫能够从重庆出走,虽说汪氏副总裁⾝份特殊,无人敢挡驾,但出走的不止汪一人,陆陆续续,难道蒋介石的特务皆视而不见?再说出走有目的,难道戴笠连这一点报情都没有?其中必有文章。据冯⽟祥《我所认识的蒋介石》的回忆,当时就有人说这是“蒋介石汪精卫唱双簧”冯⽟祥举出最明显的理由是: 那时重庆 ![]() ![]() 对冯⽟祥这段话,我们找出一件文件上的旁证。一九八一年九月国民 ![]() ![]() 重庆,委员长蒋钧鉴:僭密。汪副总裁于昨⽇到滇,本⽇⾝感不适,午后二时半已离滇飞航河內。昨夜及临行时两次电详呈。职龙云。效秘印。(页四十六) 这一秘密电文中,最令人注意的是,汪精卫到云南的当晚,龙云就“电呈”了蒋介石;在汪精卫次⽇临行时,又再度“电呈”了蒋介石。可见冯⽟祥所说“如蒋要阻止他,是绝对做得到的”是确实的。 关于这一疑案,朱子家(金雄⽩)在《汪权政的开场与收场》(李敖出版社一九八八年版)中,也有论述如下: 当年盛传的蒋汪双簧,是应该有其可能的,连⽇本人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曾公然对我说过:“你们国中人是够聪明的,像是在赌台上赌大小,重庆押大,而南京押小,殊途同归,开出来总有一面是会被押中,而押中的也一定是你们国中人中之一面。”因为如果汪氏的出走,事前不得重庆方面的默许,他不能离开重庆,自更不能离开国境一步。 此外另有一个旁证,汪氏在离渝前曾对陈公博说过:“我在重庆主和,人家必误会以为是府政的主张,这是于府政不利的。我若离开重庆,则是我个人的主张,如 ![]() ![]() 但褚民谊在苏狱中说过几句话:“早有人处心积虑,想把一只臭马桶套在汪先生头上。这次是千载一时的机会,既经动了手,就绝不会轻易放过了。”那岂不是说,本来约定是做假戏,但一出场,就变成做真戏了。这说法的实真 ![]() 这里说“本来约定是做假戏,但一出场,就变成做真戏了”倒是很可能的。以殷汝耕为旁证,就可明⽩。殷汝耕在一九三五年成立冀东府政,抗战胜利后被捕,在狱中,他终⽇念佛,了无嗔意,被提出 ![]() ![]() 汪精卫到河內主要目的就是发表和平主张,采纳与否,权在央中。故发表 ![]() ![]() 我们不认为汪精卫出走前与蒋有默契,汪于一九四O年十一月二十七⽇致蒋介石感电犹谓:“兆铭痛感 ![]() ![]() 可是误中副车之后,反而弄巧成拙。这一毒辣的行动,刺 ![]() ![]() ![]() 第一、德大使当时所说,与近卫內阁去年十二月二十二⽇声明相比较,德大使所说,可以为和平谈判之基础,何以近卫声明不可以为谈判之基础? 第二、当德大使奔走调停时,南京尚未陷落,已经认为和平谈判可以进行,何以当近卫声明时,南京、济南、徐州、开封、安庆、九江、广州、武汉,均已相继陷落,长沙则尚未陷落,而自己先已烧个精光,和平谈判,反不可以进行? 第三、当德大使奔走调停时,国防最⾼会议诸人,无论在南京或在武汉,主张均已相同,何以当近卫声明时,又会主张不同,甚至必将主张不同的人,加以诬蔑,诬蔑不⾜,还要夺其生命,使之不能为家国效力?(《和平反共建国文献》,页八至九) 不仅此也, ![]() ![]() 有趣的是,蒋介石公开谴责以及谋杀未遂汪精卫之后,继续经由萱野转告新上任的有田八郞外相:他正积极布置准备对付共产 ![]() ![]() 今组织之国防委员会,网罗朝野人员,置于蒋氏一人之下,时机一至,便可运用和平而无阻。(《杜石山致萱野长知》,载《小川平吉关系文书》(二),页六○八) 一个月之后,蒋介石亲自发电给柳云龙、杜石山说: 石山兄台鉴:历次来电,暨萱野翁前⽇来电,均已诵悉,中⽇事变,诚为两国之不幸,萱野翁不辞奔劳,至深感佩,惟和平之基础,必须建立于平等与互让原则之上,尤不能忽视卢沟桥事变前后之国中现实状态。⽇本方面,究竟有无和平诚意,并其和平基案如何,盼向萱野翁切实询明,伫候详复。蒋中正蒙。(⽇本国会图书馆蔵) 此电紧要处,为蒋明显可以接受“卢沟桥事变前后之现实”也就是说満蒙可以不要,但须重尊国中本部之主权,亦即是陶德曼调停时的第一个⽇本方案。但蒋怕⽇本别开新价码,故要“切实询明”⽇方和平的基案。能不说是求和心切吗?事实上,此时蒋介石已不经手孔祥熙,由自己直接遥控了,宋美龄也于七月十六⽇亲自飞到港香与萱野面晤。会谈设于港香大店酒三五O号房间,柳云龙代表蒋方提出七点:一、平等互让;二、领土完整、主权立独;三、恢复卢沟桥事变前状态;四、⽇本撤兵;五、共同防共;六、经济提携;七、不追究维新府政、临时府政人员的责任(参阅杨天石《寻求历史的谜底》,页六至四)基本上响应近卫三原则。杜石山于会后致电蒋介石称:“和平之事,当在汪氏等所 ![]() ![]() ![]() ![]() ![]() ![]() 六月间,共中对蒋⽇和谈已有所闻,乃迫蒋履行诺言,广西方面也表示如果中途妥协,将单独抗战,使蒋更不敢公开表态。此时汪精卫已到东京与平沼首相会谈,但蒋介石不仅仍然保留港香联络点,而且宋美龄再度飞港与柳云龙等会商,并由杜石山会见小川,要求阻滞汪精卫新府政的成立。小川等则想于汪权政成立前, ![]() ![]() 委员长发表重要谈话,对汪逆召开伪代表大会及企图成立伪央中 权政问题,深恶痛绝。委座从未公开斥辱何人,此为第一次,并表示海枯石烂,永不宽赦。(《在蒋介石⾝边八年》,页一○一) 照说汪精卫去做“逆”自毁历史,蒋介石又何必“深恶痛绝”呢?其所以“深恶痛绝”显因汪破坏了蒋⽇和谈之故。汪是已下了海的,摆明在搞,然而蒋却一直暗⼲,想下海因考虑太多而不敢下海?选 一九三九年底,南京的汪权政开场之前,⾼宗武与陶希圣突然出走,抵达港香后,于一九四O年一月二十一⽇,在《大公报》上刊登来函,并公布轰动一时的文件——《⽇支新关系调整要纲》。此为一九三九年十一月的⽇方草案,修正案改称《⽇华新关系调整要纲》,于同年十二月三十⽇签字。由于初次公布的是草案,⽇方要求十分苛刻,更凸显此一《要纲》的卖国 ![]() ⾼、陶的出走成功,已可确定得自杜月笙以及重庆地下工作人员的协助。陶希圣抵港后,于一九四○年一月十九⽇收到蒋介石亲笔函,令陶“坦率详陈附逆经过”⻩仁霖于二月十七⽇自港返渝时,陶托⻩转呈回函一件,陶对蒋给予“戴罪图功”的机会“铭感于衷”自称罪民陶希圣(见亲笔原函影本)。然而陶氏此件于二月十三⽇就被⽇本报情人员密得,冈崎总领事以第八二号极密件发电给东京外务省有田外务大臣,当晚收达(见⽇文影印原件)。从此一密件得知,⾼宗武“之参加汪方,早得中枢谅解”可证⾼非仅为汪奔走和谈,也一直为蒋效驱驰。⾼是蒋之人马,尚有四条旁证: 一、当时汪派国民 ![]() ![]() 二、一九三九年夏天,⾼宗武随汪精卫到⽇本,据亦在随行之列的周隆庠说,影佐祯昭见汪,要把⾼宗武留在⽇本,因觉其形迹可疑,但无确实证据,经汪极力反对而未留下。影佐是⽇本报情头目,显然已有风闻。 三、⾼宗武到港香后不久赴美,一九四二年五月二十八⽇,陈布雷打了这样一通电报给驻美大使胡适:“胡大使:咸(二十七)⽇由贺主任耀组名义汇上美金四千元,系委座发⾼君宗武旅学费,即请转 ![]() 四、据⾼宗武本人的访谈,他自港赴美前,蒋介石曾写亲笔信给他,誉为“浙东強人”(见Bunker,ThePeaceConspiracy,P.206),与蒋要求自称罪民的陶希圣,戴罪图功,相映成趣。 汪权政虽然建立,汪记“和平运动”却因⾼陶事件,受到致命 ![]() 三天之后,蒋宋美龄以治牙为名也到达港香。三月八⽇会谈开始,在东肥洋行二楼举行。会谈前双方出示件证,以明⾝份。⽇方由陆军大臣畑俊六出证明书,中方由最⾼国防会议秘书长张群出证明书。会谈內容主要有关“満洲国”问题、⽇华共同防共问题、汪权政问题,以及⽇本在华北驻兵问题。其中当然以共同防共的意见最趋一致,其他问题也有商量余地。宋美龄于五月间再度来港。宋子良还邀今井武夫在港香海面上游艇中密谈,強调蒋委员长确实想和(见《今井武夫回忆录》,页一四四),如和谈成功,最快可于七月间对共产 ![]() 下记⽇华代表关于进行停战会谈事,系分别遵照板垣总参谋长及蒋委员长意旨,并互相确认各自上司有关进行会谈的亲笔件证后,约定事项如下: 一、时间:八月初旬 二、地点:长沙 三、方法:板垣征四郞及蒋介石商谈⽇华停战问题 代表铃木卓尔(印) 代表宋士杰(印) 昭和十五年七月二十三⽇ 这就是⽇本人所谓的“桐工作(KiriKqsaku)”宋士杰为宋子良的化名,其实宋子良也是特务顶替的。 同时,蒋介石又于六月二十一⽇致电港香杜石山,再邀萱野前来和谈,并代致“表示后悔”之意。萱野原拟八月初赴港,然因板垣正着手于“桐工作”而受阻。在侍从室工作的唐纵已于八月五⽇觉察到“⽇来和平已在暗中举行,此事关系重大,外间知者极少。”(《在蒋介石⾝边八年》,页一四五)唐纵并未参与其事,他只是从“许多小征候”观察而知。八月二十八⽇,戴笠又告诉唐纵“张季鸾昨天回来,今⽇又飞港香,这是与⽇秘密 ![]() 这个“桐工作”可以说是蒋⽇和谈的最⾼xdx嘲。谈到三个人会谈的地步,实由于战局对国中不利,当时英法都想与⽇本妥协,⽇军又已进占宜昌,直接威胁到重庆。蒋于和战之间自然动摇到最严重关头。然而正当“桐工作”积极进行之际,近卫文麿第二次组阁,蒋氏记得近卫有不与他做对手的声明,遂于七月三十一⽇要求以某种方式撤销,他才放心。他也顾虑到汪⽇之间的条约,汪权政已经成立,与汪平起平坐也是难题。不过,汪倒是很愿意⽇本与蒋直接和谈(参阅Bunker,ThePeaceConspiracy,P.155—156),惟蒋提出“有汪无蒋,有汪无和平”的论调,要求汪出国、隐退,甚至把汪 ![]() ![]() ![]() 蒋公既以石山等与先生有所约,中⽇和平路线绝对已有维持,故拒绝红军进攻平津以断⽇军接济,不准小张复出而重东北纠纷。(《小川平吉关系文书》(二),页六九六) 我们从这一则密电才知道,蒋介石不放小张(张学良)原来还有⽇本因素。 蒋介石又于十一月十六⽇向头山満与萱野长知致意,说是宋子良擅自与板垣代表晤谈、接受条件,并说宋子良“惧而避之国美”云云,显然要在国民 ![]() ![]() 蒋介石虽然一再解释,殷勤示意,⽇本府政仍然于一九四○年十一月三十⽇正式承认了汪权政。但是蒋介石依然没有死心。一九四一年五月,萱野到澳门,蒋又派柳云龙前往征询和平意见。萱野建议托头山満,蒋即赠相片示意。头山満却不领情,认为蒋不识抬举,对愿提携的⽇本“反戈”骂蒋“终竟是傻瓜”?选自此蒋与这些⽇本“民间人士”无法再从事有意义的谈判。上面这些秘密接触,都是从⽇本战败后公布或怈漏出来的文件证实的,宣传绝不中途妥协、宣传抗⽇到底的蒋介石当然是守口如瓶的。这些秘密接触,当然只有他们优为之,他们⼲了,也不会戴上“通敌叛国”的帽子。 蒋介石暗通⽇本,多次密谈,只因⽇本府政受到军方的⼲扰,拿不定主意,而蒋之一方,则感到难以“化暗为明”迟迟难决而延误时机,再加上共产 ![]() 最有趣的,照龚德柏《汪兆铭降敌卖国秘史》的说法,汪精卫生前死后的一大罪状,乃在于他“妨碍中⽇讲和”?选龚德柏是拼命丑诋汪精卫的,但弄巧成拙,岂不正好反证了蒋介石那边在跟⽇本讲和吗?是以“蒋汪双簧”的谜底是,两人并无默契,各自搞一暗一明的“和平运动”只因 ![]() ![]() 蒋介石与⽇本讲和的管道,于抗战八年之中,始终不断,连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亦曾于一九三九、一九四○、一九四一年,替蒋向华北⽇军提过只要长城以南主权的和平条件。(见Shaw,AnAmericanssionaryinChina,P.125)近人论史,居然还要以为用“抗战到底一词来表达其(蒋)导领对⽇抗战的基本方针,⾜以涵盖一切”(见蒋永敬《蒋中正先生导领对⽇抗战的基本方针——抗战到底》,载《蒋中正先生与现代国中学术讨论集》第二册,页四九九),请问“涵盖”得了与⽇寇暗通款曲的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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