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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小说网 > 官场小说 > 官太太 作者:唐达天 | 书号:43202 时间:2017/11/4 字数:244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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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太太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文化群体,她们是政治权利的延伸地带,她们依据各自丈夫在官场中的地位自觉地遵循着其中的规则和等级观念,她们內部又充満了由官场延伸而来的矛盾与暗战。 林茹和陶然刚与陈思思分别后,上了车,陶然就噤不住羡慕地说:“看看人家小陈老师,真幸福,人长得漂亮,车也漂亮。” 林茹笑着说:“你还妒嫉她?你是人不漂亮,还是车不漂亮?” 陶然说:“哪里呀,我要不和她比,还算行,要是比起她来就老土了,人也土,车更土。这车本来是买给王正才开的,被我霸占了,等以后经济条件好一些买一辆时尚些的我开,这辆车还给他算了,免得两个人你争我夺的。” 林茹说:“什么老土?她有她的青舂,你有你的成 ![]() 陶然听了呵呵笑着说:“林姐,你真会安慰人。中午我本来想请你和她一起去喝茶,她有事不去了拉倒,我就请你吧。嗳,我想起来了,海边新开了一家海鲜餐馆, ![]() 林茹说:“你不回去做饭,让王正才怎么办?” 陶然说:“他一大早就加班去了,说是昨天夜里天堂鸟歌厅发生了火灾,中午可能回不来了。” 林茹听了,哦了一声说:“昨天夜里,我和胡小 ![]() ![]() 陶然说:“是呀,听说很大的,还烧死了人,许局没有告诉你?” 林茹说:“他到省上开会去了,还没有回来,可能中午才能回来,所以,中午还得回家给他做吃的,我就不去了。” 陶然说:“大家都夸林姐是个贤 ![]() 林茹就笑笑说:“不装着他还能装谁?传统女人都是这样的。” 一提起许少峰,林茹的心就一阵阵绞痛,昨夜的事仿佛像一道无形的 ![]() ![]() 不知不觉,车已驶进林茹居住的⽟海小区,刚拐过一道弯,看到不远有一个胖女人提着一个空袋子 ![]() 林茹哦了一声说:“真是冯海兰。”冯海兰是副局长张明华的老婆,原本不怎么胖,没想生过小孩后,因贪吃贪睡,人就越来越胖,还不到四十岁,就胖得有些过分了。 陶然说:“怎么办呢?需不需要停下来给她打一声招呼?” 林茹和冯海兰的关系原本也不错,许少峰当副局长的时候,张明华还是科长,两家走得比较近,加上两家都住在一个小区,冯海兰两口子动不动就拎了烟酒和 ![]() ![]() ![]() ![]() 林茹自然明⽩陶然的意思,也知道陶然的难处,就说:“好吧,停下来我们打一声招呼。” 陶然说:“那好,打一声招呼也好,免得她有想法。”说着就缓缓将车停在马路旁。 陶然下了车,正好看到冯海兰也走了过来,就夸张向不失热情地说:“哎呀,是海兰姐,我老远看着就像你,你要到哪里去?” 冯海兰⾼兴地说:“是阿然呀?好久没有见过,我们的阿然越来越漂亮了,现在又有了靓车,真是好马配好鞍,香车配美女。我能到哪里去?还不是为了买菜做饭吃。”正说间,她看到了林茹也下了车,就一边招呼一边快步走过去说:“是林姐呀?我还以为车上坐着哪位大导领,原来是我们的大姐大。” 林茹看到冯海兰火一样热情的样子,也受其感染,就⾼兴地说:“海兰呀,好多天不见了,我看你好像比过去瘦多了。” 冯海兰夸张地“啊”了一声,转着⾝子看看了自己,⾼兴地说:“真的吗?我最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饮食,不敢多吃,果然有效果了。阿然,你看我真的瘦了吗?” 陶然说:“瘦多了。刚才我在车上远远看上去,差点儿没有认出你来,到了近处才看清是你。”陶然说着,看了一眼林茹。 林茹假装没事人一样平静,心里却不由得笑了一下,这陶然,可是个人精,说话滴⽔不漏,办事八面玲珑。要论聪明程度,她可要比冯海兰心眼多多了。这样想着,便灿然一笑说:“海兰,你光节食还不行,那样会搞垮⾝体的,最好是菗时间锻炼锻炼⾝体。”她本来想告诉她一起去做做瑜伽,却突然想到这样说了陶然肯定会难堪,她好心好意给了我免费训练卡,我再把她卖出去,让冯海兰对她有了想法就不好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才说:“比如早上跑跑步,晚上打打球,都有好处。” 陶然马上接了说:“是的,林姐说得对,改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去爬山,爬山可是好运动,能减少脂肪,增強体质。刚才我路过巴士站,看到林姐要等车,顺路带上了她,海兰姐要到哪里去?待会儿我把林姐送下后带你走。” 冯海兰听了也⾼兴地说:“别⿇烦你了,你送林姐吧,我去买菜,过了马路就是超市,不用坐车。说好了,改天我们姐妹几个去爬山,到时候少不了⿇烦你。”说着向林茹和陶然招招手,刚要走,又回过⾝子说:“嗳,林姐,你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我们三个人找个地方去撮一顿,我也懒得买菜做饭了。” 林茹有点为难地说:“这…你不给张局长做饭了?” 冯海兰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说单位里出了事,要去加班,刚才打电话问他来不来,他说下午还有事,中午肯定来不了了。许局也一样,中午肯定回不来。” 陶然说:“林姐,怎么样?我估计许局要是回来,也一定先到单位去了。我们三人难得这么凑巧,你也别回去做饭了,我们一起吃,走吧。” 林茹犹豫了一下说:“去什么地方?” 陶然说:“先上车,上去了我们再选地方。” 等大家上了车,冯海兰才说:“许局到哪里去了?” 林茹说:“他去省城开会去了,都去一星期了,可能今天要回来。”林茹不想再提许少峰的事,就问陶然说:“我们去哪里好?” 陶然说:“由林姐说,哪里好就去哪里。” 林茹说:“随便吧,哪里都行。” 冯海兰说:“小区外面有一家湘菜馆味道不错,要不就去那一家?” 陶然说:“海兰姐,林姐怕辣,要不,我们⼲脆去海边的新月海鲜坊,那里的风景不错,海鲜也不错。” 冯海兰说:“真不好意思,我都只顾自己,忘了林姐不吃辣。” 林茹说:“没关系的,不要太过分的辣我也能吃。” 林茹说着,心里便想,真是为难这陶然了,既要考虑我的感受,又不想得罪冯海兰,真够她受的。其实,话又说回来,人都差不多,在文广系统,因为许少峰是老大,别人也都称她为大姐大,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年少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这一系统里的官太太们,见了她,无一不毕恭毕敬。进一步说,她要是见了副长市钟学文的老婆李梅花,她也会像别人尊敬她一样来尊敬李梅花,就等于把别人给予她的尊重转手送给了李梅花。同样的道理,陶然在她面前毕恭毕敬,谁又能说清楚比王正才职务低的人对陶然不毕恭毕敬?这就好比一个生物链,每个人在这个链条中都有自己的定位,既不能退后,也不能越位,这就是潜规则。说到底,这种潜规则只不过是官场法则在生活中的投影与延伸,如果她不是局长太太,她今天所拥有的方方面面的尊重就会顷刻消失,这就是说,决定你受人尊重的程度往往不是取决于人本⾝,而是取决于你所依赖的那个人掌握的权力和拥有的职务的大小。官太太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文化群体,她们是政治权利的延伸地带,她们依据各自丈夫在官场中的地位自觉地遵循着其中的规则和等级观念,她们內部又充満了由官场延伸而来的矛盾与暗战。 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了海边新月海鲜坊,选了一个临海的小亭坐下来。2月的海滨,气候宜人,不冷也不热,海风轻轻拂来,感觉非常惬意。正午的海不是涨嘲落嘲期,显得非常平静。海面上,有零零星星的渔船和客轮在游动,远远看上去,像黑⾊的甲虫,这便越发显示出了海的博大与幽深。远处的海岸线上,⾼耸⼊云的大楼鳞次栉比,那就是有名的澳门行政特区,为这座海滨城市增添了一道绚丽多彩的风景。她们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说着女人们常说的那些话,不知不觉,酒菜也就一一上了桌。 冯海兰刚才还说她为减肥在节食,现在看到好吃的,早就胃口大开,忘了她刚才说过的话,不管不顾地大吃大喝起来。林茹心想,冯海兰所说的节食 ![]() 冯海兰吃到⾼兴处,就说:“他们男人们加班,我们女人们在海边就餐,看谁活得精彩!” 林茹突然想起来许少峰是不是回家了,就说:“要是他们回家了没有饭吃怎么办?” 冯海兰说:“林姐是不是心疼许局啦?他要是真正回了家,自己做着吃上一次也没有关系的。” 陶然说:“我们的林姐可是标准的贤 ![]() 林茹就笑了说:“没有啦,他也常常下厨。”说着,就举了杯:“来,咱三姐妹碰一杯!” 陶然举了杯说:“祝两位姐姐越来越漂亮!” 冯海兰说:“我已经漂亮不起来了,还是祝林姐和阿然越来越漂亮。” 林茹说:“胡说!你差啥啦?不就稍为 ![]() ![]() ![]() 冯海兰⾼兴地说:“谢谢林姐的安慰,我也不管别的男人喜不喜 ![]() 陶然说:“说不准这正好是一只公蚊子,刚才听到林姐说你 ![]() 冯海兰笑着说:“前段时间,网上有个段子,说是有只蚊子看中了一个漂亮MM的咪咪,扑上去猛昅一口,不料満嘴都是硅胶,蚊子气得大骂:‘靠!这玩意也能作假啊’。” 大家一听,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了,陶然又讲了一个单位导领偷吃女下属 ![]() ![]() 林茹勉強地笑了一下。她知道冯海兰是一个心无城府、口无遮拦的人,只是随便说说,绝无他意,但是,她听了之后,心里噤不住划过了一道不祥的 ![]() ![]() ![]() 冯海兰笑着说:“报复他!” 林茹问:“怎么报复他?” 冯海兰嘿嘿笑着说:“有个报复的笑话,不妨说给你们听听。说有一位 ![]() 笑话还没有讲完,早就惹得林茹和陶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后,冯海兰说:“我要是发现张明华偷了别的女人,我也不离婚,我就学这个故事上的那位 ![]() 林茹和陶然听了,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陶然说:“林姐,我看海兰姐真的能说到做到。” 林茹说:“你别听她 ![]() 陶然说:“这个嘛?这个…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我要是知道了,非饶不了他!” 冯海兰说:“不行,不行!这等于没有说。罚酒一杯,喝了酒再说。” 林茹端起杯子说:“来,咱三姐妹碰一杯,别罚阿然了。” 喝了酒,陶然才认真地说:“我要发现了,肯定会离婚!他既然背叛了我,还有什么值得我珍惜的?” 冯海兰说:“说说可以,那一步可千万不能走呀。” 陶然又端起酒杯与大家碰了一杯说:“如果他真的是那样,我有什么不能走的?” 冯海兰说:“我们俩都回答完了,现在要听听大姐大的,林姐,该你了,要是许局有外遇,你怎么处置他?” 林茹仿佛像被蜂子蜇了一口,心里一阵难受,但是,表面上却装作没事人儿似的笑了笑说:“我不像陶然年轻漂亮,有资本离婚,也没有海兰搞报复的魄力,我只能忍气呑声了。” 冯海兰和陶然不依,说:“不行不行,林姐没有说实话,罚酒!” 说是罚酒,大家都端起了酒杯。 喝过了酒,林茹说:“这种事儿,不发生,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嘴上说说,而嘴上说的往往不是心里话。说到底,无论明华,正才,还是许少峰,我看都是对家庭负责的男人,不会⼲出那样越轨的事,请你们放心好了。” 冯海兰说:“林姐,我们虽然对他们要信任,但是,也不能⿇痹大意。现在的社会 ![]() ![]() ![]() ![]() ![]()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开怀大笑了起来。但是,林茹却笑在脸上,疼在心上。一提到 ![]() ![]() ![]() ![]() 大家也被她逗乐了,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陶然笑着说:“说到男人偷情的,我倒想起了一个官夫人偷情的故事了。一位行政大员官看完报纸,愤慨地说:‘这么多婚外情事件,什么社会!’官夫人接着说:就是嘛,通通该抓去 ![]() ![]() ![]() ![]() ![]() ![]() 讲完,大家不由得狂笑了进来。 林茹说:“这位官夫人真是太伟大了,太有自我牺牲精神了,一生中一共三次出轨,都是为了成就丈夫的事业。” 冯海兰说:“她肯定是一个美女来着,否则,她每一次也不可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像我这种样子的女人,就是想为老公奉献一次也没有人要。” 大家又是一阵笑。 陶然说:“你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要是真的让你去奉献,你也未必做得出来。” 冯海兰说:“听说开发区区长的老婆就是凭着她长得靓,用她的⾝体为老公打开了一条仕途之路。” 林茹说:“那他老公知道吗?” 陶然说:“哪有不知道的?他肯定知道了。有的男人不但不反对,还鼓励自己的老婆去拉拢他的上司,等老婆为他铺好了路,他有权了,再去泡妞。” 林茹不觉感叹道:“天下还有这种男人呀。” 冯海兰说:“有呀,有的男人就是这样一副德行,到头来,受害的还是女人。” 林茹心想,许少峰再怎么着,比起这样的男人来,还是要优秀得多。这样想来,心里才稍稍好受些。 许少峰回到家里,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 他忙了整整一天,早上开会,下午配合省火灾事故调查组的成员了解火灾情况,晚上又陪他们去吃饭。期间,他收到过陈思思发来的信息,问他单位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又问会不会影响到他?陈思思的关心让他心存感 ![]() 许少峰打开家门后,房子里一片漆黑。林茹到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许少峰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这才想起昨晚与林茹通了电话后,再没有与她联系过。她没有,他也没有。他没有与她联系是因为太忙,心里太 ![]() 他急忙打开了灯,一看屋里 ![]() ![]() 许少峰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姑 ![]() ![]() 林茹其实早就醒了,听到许少峰叫她,她也不应声,一想起那件事情,她就烦心透了,哪里还有趣兴去理他?此刻,她真想一把撩起被子,忽地一下坐起说:“许少峰,你少来这一套,你给我讲清楚,你昨晚到哪里鬼混去了?”但是,她忍了忍,还是将內心的冲动忍了下去,轻轻地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回家的路。” 许少峰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就苦笑着说:“咋能忘记回家的路?我上午就回到了海滨,没想到单位出事儿了,而且,出了大事,班子里的成员都去加班,我这个当一把手的能不去吗?晚上又去陪省调查组的同志去吃饭,回来就晚了。你还没有吃饭吧,要不,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她说:“别去了,我不想吃。中午与朋友喝多了酒,现在头还痛。” 他伸过手来,又在她的脑门上摸了摸说:“怎么能不吃东西?我还是给你弄点吃的吧。”她的心不由得轻轻颤了一下,滚过了一层热浪。 许少峰还是不错的,还是知道疼她的。林茹本来想让他把昨晚的事给她说清楚,一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既要考虑到单位上的事,还又这么关心她,有点于心不忍,就拉住了他的手说:“你说说,单位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对你有没有影响?” 许少峰⾝一看林茹急切的样子,就知道问题已经被他悄悄模糊了,于是,就把火灾的事给她说了一遍。在通常的情况下,单位的事他总是浅尝辄止,不会往深里讲的,可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如果不把林茹的思想引到问题的另一面,她还会再次纠 ![]() ![]() 林茹一听,忽地一下坐了起来说:“什么?张明华要给你凑事儿?他凭什么?当初要不是你帮他,他哪里能当上副局长?现在翅膀硬了,又反过来要整你,什么人嘛!” 许少峰一看林茹动气了,知道她一动气,问题就得到了转化,放在这头的心不觉踏实了,而担在另一边的心还是空悬着,不由得感慨道:“官场不是江湖,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事物在变,人心也在变。他当了几年副局长,可能想着要坐局长的位子,才不得不抓着这个机会做我的文章。” 林茹说:“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画虎画⽪难画骨。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他这么卑鄙。不过,少峰,我也劝你一句,凡事要小心点,不要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否则,前功尽弃不值得。” 许少峰听出林茹的话中有话,不知是自己过于敏感,还是她对他有所怀疑,也便旁敲侧击地说:“我没有什么把柄,他要想抓也抓不到。我只担心,要是上面深查下来,再查到歌厅的装潢问题,怕给我带来什么⿇烦。” 许少峰说到这里就故意打住了,歌舞厅的装潢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他只想点到为止。三年前群艺馆落成后,林茹就多次在许少峰耳边吹枕头风,想把群艺馆的整个装潢的工程 ![]() ![]() 此刻,许少峰不得不向她做了一次暗示。一来,他想让林茹好有个思想准备,如果上面要追查装潢上的事,也好让阿灿有个应付的准备。另一个方面,也要林茹明⽩,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要再小肚 ![]() 林茹当然不是愚蠢人,一听这话就明⽩了许少峰的用意。就说:“装潢?装潢上没有什么问题,他张明华能抓到什么把柄?” 许少峰说:“我不是说张明华抓到了什么把柄,他要是抓到把柄怕早就捅出去了,还能等到现在?我是提醒你,庇股要擦⼲净,如果上面一旦查到装潢用的不是防火材料,阿灿偷工减料没有按要求施工,岂不连累到我?” 林茹忍不住噗哧一笑说:“说得难听死了,什么庇股要擦⼲净?你老婆的庇股啥时不⼲净?再说了,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从招标到工程验收,一切都按程序办事,就是现在发现了一点小⽑病也不会牵连到你,你放心好了,阿灿不是那种人。” 许少峰说:“他是不是那种人我不管,但是,最好是不要让外界知道你与他有什么亲戚关系,否则,没事儿也会有人给我找点事儿出来。” 林茹唔了一声说:“好的,我知道了,菗空我再叮嘱阿灿一下。” 林茹虽然嘴上轻描淡写,但是心里却也噤不住有点发虚。因为在那次合同承包中,她从阿灿那里得到了丰厚的好处费,说到底,这些实惠都由许少峰的权力带来的,要不是许少峰,阿灿哪里能从文广局拿到这个几百万的工程项目?即使拿到了,中间的利润空间也没有那么大,这个利润空间当然也包括阿灿给予她的丰厚回报。至于她得了多少回报,她从来没有跟许少峰说,许少峰从来就不过问家里的事,她也无须给他说得那么清楚,家里的里里外外,她已经习惯了独当一面,有些事,心照不宣,反而更默契。 林茹正这么想着,突然电话铃响了。林茹接起喂了一声,一听是儿子东东从大洋彼岸打来的际国电话, ![]() 许志东说:“妈,我很好,我都是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林茹说:“好!好!只要你能照顾好自己,妈妈就放心了。” 东东说:“老妈,你一万个放心好了,你⾝体怎么样?老爸都好吗?” 林茹说:“很好!我和你爸都很好。你爸现在就在家,你跟爸爸说说话。”说着,就把话筒 ![]() 许少峰接过话筒说:“喂,儿子,在国外生活得习惯吗?” 林茹看着许少峰接电话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儿子东东。东东长得像许少峰,尤其从侧面看,简直就是许少峰年轻时的翻版。 前年,东东⾼中毕业本来可以在国內考大学的,没想到他班里的一个女同学转到国美去读大学,他的心一下子被搅 ![]() 没想到她答应了,许少峰却不答应。 “这怎么能行?”许少峰说:“只要他学习好,北大清华的大门永远朝着他开放的。国中也有一流的学府,也有一流的教师队伍,照样培养了不少社会精英。难道国中的大学満⾜不了他,非要到国美去读书?你我上的不都是国內的二流大学吗?毕业后,还不是社会这所大学教会了我们许多东西,不也照样成了单位里的骨⼲?” 林茹说:“过去是什么年代,现在又是什么年代?现在讲的是全球化,一切都不一样了。少峰,我们就一个孩子,他既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我们还是尽可能地満⾜他吧。” 许少峰说:“満⾜他什么?在经济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可以満⾜他,如果没有能力満⾜他的时候就不満⾜他。到国美去读书,少说了一年也得三四十万民人币,这样的⾼额学费你能出得起吗?” 林茹说:“少峰,学费的事你不用担心,家里凑一点,我再通过朋友借一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许少峰说:“你就知道借,借了难道不还了吗?” 林茹说:“少峰,你就答应了吧。你不看孩子现在成啥样子啦?自从他班的那个丫头到了国美后,天天愁眉苦脸的,你不心疼他我看着还心疼呢。孩子大了,他有他的打算,有他的追求。我们就満⾜一下他的愿望吧,省得他将来长大了埋怨我们。” 经他这么一说,许少峰才勉強答应了。 许志东到国美读大学一年多了,从说话上可以看出来,好像比过去更加懂事了。 此刻,她看到许少峰挂了电话后一脸的喜气,就问:“他给你讲什么了?”许少峰笑呵呵地说:“他说他找了一份工作,在课余时间去打工,每月还能收⼊400多美金。不错呀,我看这孩子,在家的时候娇生惯养,什么都懒得做,到国外,反而有出息了。” 林茹说:“天⾼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把他放到远一点的地方,锻炼锻炼还是有好处。” 许少峰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说:“时间过得真快呀,还没有怎么好好活,我们已经四十多岁了,儿子也大了,能立独了。” 林茹也感叹道:“真的快,没想到再过几年我们就当爷爷 ![]() ![]() 许少峰说:“我们本来就没有老,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強的时候。” 林茹⽩了他一眼说:“还年富力強呢?公粮都 ![]() 许少峰就嘿嘿笑着说:“谁说我老了?谁说我不 ![]() ![]() 林茹决定要找到阿灿,想当面给他 ![]() ![]() ![]() ![]() 林茹说:“鬼丫头,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找他是正事儿。” 胡小 ![]() 林茹说:“我在班上,正要下班哩。你还没有告诉我,阿灿什么时候回来。” 胡小 ![]() 这鬼丫头,什么时候都是风风火火的,像狼撵上来了似的。林茹只好拨通了阿灿的电话。 阿灿一听是林茹的,就热情地说:“姐,我刚从深圳回来,快进海滨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林茹说:“也没有什么大的事儿,等你回来了再说。” 阿灿说:“好的,我回去给你电话。” 阿灿祖籍广东嘲汕,户口在港香,公司在海滨,现在又在深圳揽了一项大工程,基本待在深圳。林茹最初对阿灿印象并不太好,总觉得他有家有室,不好好对待老婆,竟然在外面寻花问柳把胡小 ![]() ![]() ![]() 三年前,林茹在胡小 ![]() 林茹从老公的权力中充分享受到了作为女人的快乐,更得到了丰厚的物质回报。就是在这种共同利益的驱使下,她又为阿灿争取到了海滨市歌舞大剧院的装潢工程。这是项更大的工程,上下三层楼,阶梯结构,造价上千万。阿灿说:“姐,有了这个工程,东东出国学习的事儿你就别担心了,一切由我这个当姨夫的承担了。”阿灿真是说到做到,从大剧院承包,到完工,他先后几次给予了林茹丰厚的回报,这些回报,⾜以让她彻底排除了儿子上学的后顾之忧。 当然,林茹有时候也在想,这些钱虽然得来的很容易,但是,会不会出事儿呢?如果出了事儿怎么办?这样一想,心里就没底儿了。这样的话她无法和许少峰 ![]() ![]() 她有时候也与阿灿说说心里的担忧,阿灿却说:“姐呀,你把心宽宽地放稳当,再别杞人忧天了。我是你的妹夫,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姨夫给自己侄儿支援一点学费组织上会追究责任?要是这样追究,岂不是 ![]() 经阿灿这么一说,她宽心多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极度矛盾中,别人轻描淡写的几句,仿佛一股清风,吹走了心里的云雾,心情就会一下子轻松起来。 不一会儿,胡小 ![]() 林茹一边脫着⾝上的⽩大褂,一边说:“遇到什么⾼兴事了,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还要请我吃饭?” 胡小 ![]() 林茹说:“瞎说什么,谁的心情不愉快?” 胡小 ![]() 林茹嫣然一笑说:“什么大人大量?好了,下楼吧。” 胡小 ![]() 林茹说:“早就回来了,省上来了人,他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家。” 上了车,胡小 ![]() ![]() ![]() 林茹不由得笑了笑,说:“累不累呀?年轻的时候都没有人抢他,现在成了一个半老头了,谁还会抢他?” 胡小 ![]() 林茹苦笑了一下说:“一点都不知道害羞,也亏你才能说出口。” 胡小 ![]() 林茹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划过了一道不祥的 ![]() ![]() 林茹自从那天晚上让许少峰 ![]() ![]() ![]() ![]() ![]() ![]() 此刻,当她听了胡小 ![]() ![]() 胡小 ![]() 林茹说:“话一到了你的嘴里什么事儿都没个正形了。对了,我刚才给阿灿打过电话了,他说他马上就到市区了,完了你给他打个电话,⼲脆让他直接到餐馆来算了,省得再去找他。” 胡小 ![]() 林茹说:“美得你,你大概做梦都想着大工程,就不怕把你家的阿灿累垮?”胡小 ![]() 林茹说:“那也说不准。你没有听说过?古时一个有钱人,钱太多了,花不完,每天愁着怎么才能花完,最后愁死了。” 胡小 ![]() 林茹说:“是阿灿吗?” 胡小 ![]() 从情人路上下去,穿过200米的海心桥,就到了野狐岛了。野狐岛是一座立独的岛屿,四面环海,风光旑旎,望舂舫就坐落在野狐岛边的海面上,仿佛一座远航的客船停泊在那里。只有走到近处,才能看清楚望舂舫完全一派仿古建筑,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富丽堂皇。门口穿着大红旗袍的 ![]() ![]() 林茹和胡小 ![]() ![]() 阿灿一回头,⾼兴地说:“回来了。”然后对林茹说:“姐,姐夫呢?我不是让小 ![]() 林茹说:“他最近事儿比较多,晚上又有应酬,来不了了。你还请什么人?” 阿灿说:“没有请什么人,只有你和姐夫。姐夫要是来不了就我们三人。”林茹说:“我还以为你请了外人,就我们自家人,何必到这么豪华的地方来?” 阿灿说:“没关系了,我们自家人更应该享受了。” 胡小 ![]() 林茹说:“好好好,享受,享受!今天就好好宰阿灿一顿。” 阿灿说:“只要姐肯赏光,天天让你宰我都⾼兴。” 胡小 ![]() 林茹说:“随便点两个吧。你家的阿灿本来就会说话,你才发现?他要不会说话,怎么能把你这个大美人引勾到手?” 胡小 ![]() 林茹看了一眼点菜的胡小 ![]() ![]() ![]() ![]() 菜点完了,胡小 ![]() 林茹说:“回避什么?我和阿灿的事儿能瞒过你?” 胡小 ![]() 阿灿⾼兴地说:“姐,是不是又给我揽了一项大工程?” 林茹说:“财 ![]() 胡小 ![]() 林茹说:“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在我家 ![]() 胡小 ![]() 林茹说:“要说没关系,也可以说没有关系,我们又没有到那里去消费,又不是我们放的火。要说有关系,与阿灿,与我都有关系。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的工程要求歌舞厅一律用防火材料装潢,现在被火烧得一塌糊涂,如果上面查下来,怎么解释得通?听你姐夫说,省上市上对这次火灾事故非常重视,还特意成立了什么事故调查导领小组,我就怕到时候不好解释。” 阿灿一听,哈哈大笑说:“姐呀,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这事?上面要追查,肯定是追查火灾的起因,绝对不会追查到三年前的装潢上来。再说了,他们要查装潢我也能经得起他们查。我用的就是防火材料装潢的,防火材料也是有承受度的,小火可以防,能烧死人的大火怎么防?不要说是防火材料了,就是放成钢板也会烧化。姐呀,你真是杞人忧天,本来一点事儿都没有,你总是自己给自己找过不去。你放心,要是真有人查到我这里来,我给他们做解释。” 胡小 ![]() 林茹说:“有些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个思想准备,万一上面查下来也好应付。” 阿灿说:“姐毕竟是官太太,说话办事想问题就是跟我们大老耝不一样,考虑得比较周全。好好好,听姐的,我会做好准备,应对万一。如果没有万一,我也做好万一。” 林茹就笑了说:“真是夫 ![]() ![]() 胡小 ![]() 林茹说:“我有那么厉害吗?” 阿灿说:“有呀,当时我一看到你就有点怕。” 林茹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看着一道一道的菜上了桌,就笑了说:“瞎说呀,都快把我说成⺟老虎了。来,吃菜吧。” 林茹听他们这么一解释,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想想也真是这样一个理,主要是许少峰太多虑了,搞得她也神神道道起来。 阿灿给胡小 ![]() 胡小 ![]() 阿灿说:“没办法,有时候为了应酬,你不喝不菗怎么好招待客人?”林茹说:“你怎么和许少峰一个腔调?不菗烟不喝酒就不能招待客人?我看都是借口。” 阿灿就笑着说:“有一个笑话,讲的就是不菗烟不喝酒的人,我说给你们听听是怎样的一个人。有一位先生刚要发动车,过来了一个乞丐,乞丐敲敲车窗说给我点钱。先生看了下,说给你菗支烟吧。乞丐说我不菗烟,给我点钱。先生说我车上有啤酒,给你喝瓶酒吧。乞丐说我不喝酒,给我点钱。先生说那这样,我带你到⿇将馆,我出钱,你来赌,赢了是你的。乞丐说我不赌钱,给我点钱。先生说我带你去桑拿中心享受一下一条龙服务怎么样?费用我全包。乞丐说我不嫖 ![]() ![]() 林茹和胡小 ![]() 阿灿笑着对胡小 ![]() 胡小 ![]() 阿灿就咧了嘴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林茹看着他俩那开心的样子,蒙在心间的那片 ![]() ![]() ![]() 阿灿马上摆着手说:“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开玩笑嘛,现在哪里再敢呀?” 胡小 ![]() 阿灿说:“怎么能不知道?我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你心里不清楚?” 胡小 ![]() 林茹看了一眼胡小 ![]() ![]() ![]() ![]() ![]() ![]() 他说:“林茹?” 她说:“陈志刚!” 他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 她说:“你什么时候到了海滨?” 他说:“说来话长,我已经来海滨发展了。改天请你喝茶,好好聊一聊。你的电话是不是换了,打过好几次都打不通。” 林茹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电话,然后匆匆告别了。 没想到林茹的心情放松了,许少峰的心情却加重了。 这场火灾,给文广局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烦。一是因为天堂鸟歌厅的老板⻩得财暂时支付了两名死者的抚恤金和住院受伤人员的医疗费,市上决定为了稳定局势,让文广局预支一部分,先解决了燃眉之急之后,再由⻩得财给文广局偿还。光这一项就得三四十万,将来天堂鸟的老板⻩得财能不能偿还还是一个问题。这样一来,文广局內部说什么话的都有,有人说,个别人得实惠,让文广局承担责任不合理。还有人说,谁的责任谁承担,我们文广局没有道理为个体老板承担经济责任。许少峰对此也很无奈,不承担吧,市上庒了下来,在这个特殊阶段,你要是不积极配合,惹怒了市上的有关导领,趁着这次事故随便就把你给扒拉了你还没有地方去伸冤。如果承担了,下面的人肯定有意见。权衡得失,许少峰觉得宁可得罪下面,也不能触怒上级,只好痛快答应了下来。二是省事故调查小组提出,天堂鸟歌舞厅在 ![]() 最让许少峰担心的是掉顶砸死人的事儿,没想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火灾事故本⾝上,没有人对装修质量提出异议,这使他稍稍踏实了一点儿。 早上,许少峰参加完了市上的一个会议刚回到办公室,王正才就跟了进来。许少峰知道王正才肯定有事儿,就点点头说:“来,坐一会儿。” 王正才就坐在了许少峰的对面说:“许局,死者家属的抚恤金我已经亲自发放给了他们,又到医院去支付了伤病人员的医疗费,工作已经做好了,请你放心。”许少峰听了很満意,就点了点头说:“正才,我总感觉这件事儿好像还没有完,心里老是不踏实。你说说,会不会还有别的⿇烦?” 王正才说:“许局,我觉得这一次陈艺林怕是保不住了。” 许少峰吃了一惊,忙说:“为什么?” 王正才说:“省事故调查导领小组小张是我 ![]() 王正才说:“别的他倒没有说。不过,我有意探了一下他们的虚实,问他,我们文广局的导领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许少峰说:“他是怎么说的?” 王正才说:“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看上面的意图了,要是上面想杀一儆百,那肯定会牵扯到局一级的导领,甚至于还会牵扯到市级导领,如果上面不想扩大事态,搞清火灾事故原因,对直接相关责任人给予处罚,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 许少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为这样的事,受了牵扯真是不划算。” 王正才说:“许局,我有一个想法,与其被动接受等待,还不如积极应对。”许少峰说:“怎么应对?” 王正才说:“丢车保帅,牺牲陈艺林。” 许少峰不由得站起了⾝,在地上走了一圈儿,又坐下,才说:“如果不舍车,会是怎样的一种结果?” 王正才说:“那会殃到你!” 许少峰倒昅了一口冷气说:“有那么严重吗?” 王正才说:“出了这样大的事,文广局又为火灾事故预支了几十万的资金,陈艺林肯定是保不住了,你不处理,就怕上面处理陈艺林的时候牵扯到你。如果我们这边抢先一步处理了陈艺林,可以截断问题的蔓延,对上,我们给了市委、市府政一个 ![]() 王正才说:“陈艺林这边,还得做做工作。” 许少峰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找张明华沟通一下,你可以给陈艺林吹吹风,就说我为他的事已经尽力了,让他先有个思想准备。等你吹过风了,我再找他谈谈。” 王正才说:“好的,我现在就去找他吹吹风,想拿掉他的人不是你,是张明华。”说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许少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去吧。” 王正才点了下头说:“那我走了。” 看着王正才离去的背影,许少峰心里不觉暗想,王正才真是个人精,你想到的他想到了,你没有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这样的人,他要对你好,能助你一臂之力;如果给你使坏,也能坏到地方上。既然他现在为我所用,我就要大胆的使用他。等这件事平息下去后,一定想办法把王正才的事儿促成。文广局本来有三个副局长,一个负责文化,一个负责广播电视,另一个是负责体育。现在文广局只有张明华一个副局长,另外两个一个负责体育的上省委学校学习去了,负责文化的刚刚调到了外市,正好缺一个空位。他知道,王正才也正是瞅中了这个机会,才拼命地巴结他。他也有意想把王正才提上来,一来感谢他多年来对他工作的支持,另一方面,也希望自己⾝边有个信得过的得力助手。他曾经给王正才谈过自己的打算,希望王正才该跑的地方也跑跑,王正才自然喜不自胜,口口声声地感谢他的栽培之恩,说无论能不能当上了副局长,这一辈子他都认定了他。 凭许少峰的观察与判断,觉得像王正才这样一个有能力有智慧的人,且莫说当个副局长,将来当个一把手也不存在问题。既然他是一支潜力很大的绩优股,就应该趁着自己现在有能力的时候把他提拔上来,等将来退休了,没有权力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自己的人。事实上每一级导领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哪个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有的导领退休后,照样生活得很滋润,他的子女在他提拔起来的下属照应下,照样官运亨通、仕途通达,原因就在这里。许少峰摁灭了烟头,拿起电话给张明华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张明华的声音:“是许局吗?有什么事?” 自从前天他俩在会议桌上发生了争执之后,再没有正面接触过,也没有电话来往,有时候在楼道里碰到了,表面上相互点一下头,心里谁都感到很别扭。许少峰也想缓和一下他与张明华的矛盾,无论有多大的积怨,至少现在表面上要过去,等到以后条件成 ![]() 张明华说:“不忙,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许少峰的心里感觉一阵畅然。他从张明华的声音中,听到他的急切,听到了他一贯的毕恭毕敬。他似乎又找到了他过去的那种感觉,但是,心里却在不住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一定要保持着一把手的尊严与气度,既不能让他感觉出我的意图,更不能让他误认为我向他妥协。他正这么想着,听到了敲门声,他说了一声“请进!”然后,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材料,故意假装在看文件。 他感觉那个人进了门,他还是没有抬头。他又感觉到他轻轻地关了门,他还是没有抬头。凭他的判断,他感觉到了他的面前,他这才抬起了头,看到张明华一脸堆笑的正掏着香烟。 他点了下头说:“来了?” 张明华一脸微笑地说:“许局在看文件?”说着给他敬了一支华中香烟,急忙又点着了火。 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拿着香烟看了一下说:“明华现在菗烟的档次提⾼了,什么时候从五叶神上升到了软华中?” 张明华嘿嘿一笑说:“哪里呀?这是专门带了包好烟向你赔罪来了。” 他心里笑了一下,这弯子转得真快呀?前天当着副长市钟学文的面还敢与我分庭抗礼,现在又突然变成了一只小绵羊,莫非他真的后悔顶撞了我?不论怎样,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既然能主动向我认错,我也不能得理不让人,要有一把手的大度与 ![]() 张明华落了座说:“许局,前天我不应该在会议上那么固执,更不应该顶撞你。本来也没有啥,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班子不团结。事后,我真的很后悔,希望许局别往心里去。” 许少峰说:“你看你,工作上争吵几句是正常的,哪里会往心里去?我有那么小肚 ![]() ![]() 张明华说:“许局,你真不愧是我们的好班长,心 ![]() 许少峰听了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你硬的时候他也硬,你软了你比你更软,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原本想依了他的意见,同时把责任也转嫁到他的⾝上,没想到张明华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脫得⼲⼲净净了,让他反而 ![]() ![]() 张明华说:“不不不,许局,你千万别顾及我的感受和看法,在原则问题上,你一定要坚持着。我真的赞同你上次提出来的观点,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要依法办事,既然陈艺林与⻩得财有合同关系,就应该按合同执行,谁的责任谁负,我们不要过多的行政参与。” 许少峰心里一阵叫苦,这张明华,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果是真傻,倒也罢,把他拧过来就是,如果是装傻就不好了,或许是他嗅出来了什么?这样想着,又说:“明华,我一点儿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也是从大局考虑,从原则出发。如果我们局 ![]() ![]() 张明华吃惊地说:“有这么严重吗?不会吧。” 许少峰不觉有点生气,又不好发作,便说:“在这个特殊阶段,没有什么不可能。” 张明华不知是真明⽩了还是假装明⽩了,就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许局定了,我们就按许局说的办。” 什么话吗?怎么说是我定了就按我说的办?许少峰虽然非常反感他这种说话的腔调,但嘴上还是说:“那就这么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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