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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 作者:夏多布里昂 | 书号:43029 时间:2017/10/29 字数:248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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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给查理十世和亨利五世的信——德·蒙贝尔先生——我给总督的便条——我动⾝前往布拉格 贝里公爵夫人晚9点从卡塔若回来:她显得很活跃;至于我,我越是平和,越是希望人们接受这场战斗,人们攻击我们,我们不得不自卫。我半笑着向殿下建议假装将亨利五世带往布拉格,由我们两人将他“拐走”问题是要知道把我们的“贼赃”放在哪里。意大利不适合,因为君主们很懦弱;伟大的专制君主制有一千个理由应该被摒弃。剩下荷兰和英国:我更希望前者,因为在那里人们通过立宪府政找到了一个精明的国王。 我们推迟了这些极端的决定;我们更应停下来,这事的重担落在我⾝上。我将带着夫人的信孤⾝出发,我会要回成年的声明书, ![]() ![]() 菲拉勒,一八三三年九月十九⽇ 我亲爱的⽗亲,在对于亨利的未来具有同样决定 ![]() 他让我坚信我已经知道的,那就是法国所有的保皇 ![]() 德·夏多布里昂先生将向国王陈述他关于这份证书的想法;他讲得有道理,依我看来,必须简单地证实亨利已成年而不是作一个声明:我想您赞成这种看法。最后,我亲爱的⽗亲,我相信他能引起您的注意并带回关于这个必须问题的决定。我越发 ![]() 德·蒙贝尔先生来时将您的信 ![]() ![]() 又及:帕多瓦,九月二十⽇。——当有人向我传达不能继续我的旅行的命令时,我的信已写完:我的惊讶等同于我的痛苦。我不能相信类似的命令居然出自国王的內心;这些仅仅是我的敌人能口授的。法国会说什么呢?菲利普将多么的得意洋洋!我只能催促夏多布里昂子爵赶快启程并委托他告诉国王,在这个时候给他写信,对我来说是太沉重了。 信封上的地址:“致亨利五世陛下,我最亲爱的儿子,布拉格。” 帕多瓦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 我正前往布拉格并来拥抱你,我亲爱的亨利,一个意外的障碍阻止了我的行程。 我派德·夏多布里昂先生代替我处理你和我的事情,请相信,我亲爱的朋友,他代我和你讲的事情,并致以我的慈爱。拥抱你和你姐姐,我是 你亲爱的⺟亲和朋友 卡罗利娜 德·蒙贝尔先生突然从罗马来到帕多瓦,出现在我们当中。帕多瓦的小朝廷对他不満,小朝廷将维也纳的命令归咎于德·布拉加先生。德·蒙贝尔先生,一个非常温和的人,尽管他怕我,但除了跟着我到处逃亡之外别无他法;见到德·波利尼亚克先生的这位同僚,我明⽩了他是怎样写了雷兹塔德公爵的历史而没有觉察到,他赞扬过的公爵们,全部在布拉格六十古里外,波尔多公爵的流放地;如果他,德·蒙贝尔先生适合将圣路易的君主制和这个卑劣世界的君主制扔出窗外,这便是他未曾想到过的一个小小的意外。我对德·蒙贝尔伯爵很亲切;我与他谈到了罗马的竞技场。他回到维也纳为梅特里奇开始作出安排并充当德·布拉加先生的中间联系人。11点,我给总督写那份约定好的信:考我虑到夫人的尊严,没有将殿下扯进去,给她保留了所有自由行动的权力。 帕多瓦,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 总督先生: 贝里公爵夫人殿下目前很愿意遵从您所传达的命令。到达的里雅斯特后,她计划去威尼斯;那里, ![]() 请接受我最诚挚的谢意和崇⾼的敬意。 总督先生, 您的谦逊的仆人, 夏多布里昂 那位代表很⾼兴地读着信。夫人走出威尼斯的伦巴第,他和总督便都不再承担责任;在的里雅斯特,贝里公爵夫人的一举一动仅只关系到伊斯特里或佛里欧也当局,这便是看谁将摆脫厄运,在某种游戏中,人们争着将正在燃烧的小纸片传递给旁边的人。 10点钟,我向王妃告辞,她将她和她儿子的命运置于我的手中。她以她的方式让我成了一个法国的国王。在比利时的一个村庄,我得到过很多票选我登上被菲利普女婿占据的王位。①我对夫人说:“我服从殿下的意愿,但我害怕辜负您的期望。在布拉格我会一无所获。”她将我推到门口:“去吧,您能胜任一切。” ①一八三一年比利时寻找一个国王。很多人选已事先确定。 11点我登上马车:晚上下着雨。我好像回到了威尼斯,因为我正走在梅斯特尔大道;我更想再见到蔵兹超过了查理十世。 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至二十六⽇从帕多瓦到布拉格的⽇记 科內格里亚诺——《最后的阿邦斯拉吉》的翻译——乌迪纳——萨马洛夫伯爵夫人——德·拉费罗內先生——一位神甫——加林蒂——德拉瓦河——一个小农——打铁铺——在圣·米歇尔一个小山村午餐 天快亮时经过梅斯特尔,我因未能去河岸而难过:也许最⾼泻湖的一个远远的灯塔给我指出了古代世界一个最美丽的岛屿,就像克里斯托夫·哥伦布发现新陆大第一个岛上的一束微光。就是在梅斯特尔,我一八○六年第一次旅行从威尼斯下船:时光在流逝。 我在科內格里亚诺吃中饭,在那里我受到一位夫人,《最后的阿邦斯拉吉》的译者的朋友们的赞扬,她大概像布朗加:“他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出来,穿着差不多与那些雕刻在我们古教堂纪念碑上的哥特王后一样:一条黑⾊的头巾搭在头上,她用左手托起像一条修女头巾一样在她的下巴下面 ![]() ![]() 我重上马车,一位神甫跟我⾼谈阔论起《基督教真谛》。我穿过了胜利剧院,这些胜利导致波拿巴犯侵我们的自由。 乌迪纳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在那里我发现了总督宮殿里一个仿造的柱廊。我在旅馆吃晚饭,刚被萨马洛夫伯爵夫人占用过的房间零 ![]() ①拉封丹的回忆。 旅馆的本子上写着我⾼贵的朋友的名字,德·拉费罗內伯爵,他从布拉格回到那不勒斯去,就如同于我从帕多瓦去布拉格。拉费罗內伯爵,是我双重名义的同乡,因为他是布列塔尼人又是马洛人,他的政治生涯与我的 ![]() ![]() ![]() ![]() ![]() ![]() 在乌迪纳,我取道去维拉奇:我经由萨尔茨堡和林茨去波希米亚。在翻越阿尔卑斯山前,我听到钟摆动的声音,看到平原中点燃的营火。在斯特拉斯堡的一个德国人,即亚森特带给我在布拉格作斯拉夫语翻译,在威尼斯时的意大利语导游的帮助下去询问马车夫。我打听到的庆祝活动是举行一位教士新的圣级晋升仪式;第二天他将讲他的第一次弥撒。宣告今天一个人与上帝不可分离的结合的钟声响了多少次?它们会将这个人召到圣殿来吗?什么时候这些同样的钟声会在他的棺材上响起? 九月二十二⽇ 几乎整个晚上我都是在雷声中沉睡着。二十二⽇⽩天我在群山中醒来。加林蒂山⾕很宜人,但没有任何特点:农民几乎没穿什么⾐服,几个女人穿着⽪⾐像匈牙利人;还有一些人头上戴着向后的⽩⾊头巾或是戴着边缘软垫起凸的蓝⾊羊⽑便帽,介于奥斯曼利头帕和塔那普安无边缘帽之间。 我在维拉奇换了马。从这个驿站出来,我沿着德拉瓦河一个宽广的河⾕前行,这对于我是一个全新的地方:因为穿过这些河流,我将最终找到我的彼岸。朗德①刚刚发现了尼⽇尔河的人海口;这个勇敢的旅行者在告知我们那条神秘的洲非河流流人大西洋时,他的生命也走向了永恒。 ①英国探险家。 夜幕降临了,我们不得不在圣·帕得尼翁村庄停下来:要给马车上点油;一个农民反向拧旋一个车轮的螺⺟,他用尽了力还是未能将它取下来。村里所有的能人,在一个马蹄铁匠带领下,做了种种尝试最终还是失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离开人群,拿了一把钳子回来,他分开人群,将一 ![]() ![]() ![]() 二十二⽇至二十三⽇晚,我翻越群山;在我面前,山脉在 ![]() ①《旅行⽇记》阿曼哥所著。 瀑布从四面八方直泻下来,飞溅到石 ![]() ![]() ![]() 二十三⽇早九点,我在山⾕深处美丽的圣·米歇尔村庄停下来。在一个小房间里,透过两扇窗可看到牧场和村庄的教堂,一些美丽⾼大的奥地利姑娘给我端上了一顿很好的午餐。围绕着教堂的公墓,仅仅与我相隔一个乡村院子。一些內接在一个半圆里且上面悬挂着圣⽔桃的木质十字架,竖立在旧坟的草地上:五个还没有草⽪的坟地表明是五个新的永眠。几个墓⽳,很像菜园的花坛,点缀着盛开着金⻩⾊花朵的金盏花;一些鹡鸰跟在一些蝈蝈儿后面在这个死人的花园中跑着。一个很老的瘸腿的妇人,拄着拐杖,穿越墓地,捡回一个倒下的十字架;也许法律允许她为自己的坟墓收集这个十字架;森林中的枯枝属于那个捡起它的人。 那里躺着一些没有荣誉的无名的诗人, 不出声的演说家,没有胜利的英雄。① ①这些诗句是夏多布里昂自己所写。 布拉格的孩子,没有王冠,他在这里不比在陈列着他⽗亲尸体的卢浮宮的房间里睡得更好吗? 如果不是刚发生的死亡让我痛苦,那么我的在那些吃 ![]() ![]() ![]() ![]() 马车套好了,我在一群妇女的簇拥下上了车,旅馆的伙计们陪着我;他们看样子很⾼兴见到我,尽管他们不认识我而且可能永远也不会再见到我:他们给我如此多的祝福!我不反感这种德国式的诚意。您碰不到一个农民不对您脫帽并给您千万祝福:在法国,人们只对死人致敬;傲慢无礼被看作是自由和平等;人与人之间没有温情,嫉妒舒适旅行的任何人;按着髋部,准备出剑攻击那些穿着新礼服和⽩衬⾐的人;这便是民族立独的特征,当然我们也有几天在候见室里一个无礼的暴发户让我们碰了钉子。这并没有除去我们崇⾼的智慧,也不能阻止我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庆祝胜利,但是人们一开始并没有形成习俗,我们已是八个世纪的军事大国;五十年没能改变我们;我们未能真正崇尚自由。一旦我们在过渡府政统治下有 ![]() 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三和二十四⽇ 托尔恩山口——公墓——阿塔拉:多么大的变化——太 ![]() 围绕着萨尔茨堡省的最后一圈山脉俯视着可耕种地区。托尔恩山脉有冰川,它的⾼原类似于阿尔卑斯山所有的⾼原,但更特别像圣·哥达的⾼原。在这个布満了结冰的红棕⾊苔藓的⾼原上,竖立着一个耶稣受难像,随时给不幸者安慰和永恒的庇护。在受难像的周围,掩埋着在雪中死亡的受难者。 当暴风雨突然袭来时,那些如我一般在这个地方经过的旅行者有些什么希望呢?他们是谁?谁为他们流过泪?他们怎么在那里安息?他们如此远离他们的⽗⺟,他们的祖国,每个冬季听着暴风雨咆哮,这阵风将他们从地上刮起来过吗?但是他们睡在十字架下,基督,他们孤独的伴侣,他们唯一的朋友,绑在神圣的木头上,对着他们低下了头,他⾝罩着使他们的坟墓变⽩的同一种⽩粉:在天堂的⽇子,他将把他们介绍给他的⽗亲并让他们在他的怀中获得温暖。 托尔恩下山的路又长又烂又险;我对它很⼊ ![]() ![]() 半坡上有一个驿站,在旅馆的房间里,我觉得像在家中:阿塔拉的奇遇,表现在六幅版画上装饰着墙壁。我的女儿没有料到我会打这儿过,而我也未曾希望在一条我相信名为“龙”的 ![]() ![]() ![]() ![]() 直到威芬,除了人们弄⼲再生草的方法,没有什么引起我的注意:人们在地上放置一些十五到二十尺长的杆子,转动它们,不要太庒紧杆子周围没加工的⼲草,草变黑便也就⼲了。在一定距离,这些柱子完全像在这些小山⾕中为了纪念割下的花种植的柏树或战利品饰。 九月二十四,星期二 德国想过要报复我对它的坏情绪。在萨尔茨堡平原,二十四早晨,太 ![]() ![]() ![]() ![]() ![]() ![]() 节⽇是属于萨尔茨堡的老板圣·吕贝尔的。农妇们以她们村里的方式打扮着去赶集:她们金⻩⾊的头发和雪⽩的前额包在各种各样的金⻩⾊的盔形帽里,这对⽇尔曼人很合适。当我穿过那个洁净而漂亮的城市时,我在一个草坪里看到两三千步兵;一个将军在他的参谋的陪同下检阅队部。这些⽩⾊的线条在绿⾊的草坪上纵横 ![]() ![]() ![]() ![]() 从萨尔茨堡直到林茨,是富裕的乡村,右边山脉的地平线呈锯齿状。松林和山⽑榉林,田野绿洲及其同样的东西,被一种精巧多变的文化围绕着。不同种类的畜群、村庄、教堂、小礼拜堂,十字架装点着这片景⾊,使它充満活力。 过了圣·吕贝尔的节期后(这里人们的节期很少延续且不会太长),我们发现所有人都在田里,忙着秋天的播种和收获土⾖。这些村民穿得较好,较有礼貌,显得比我们的农民更加幸福。不要借口每个人用同样方式不能设想也不能感受的政治利益来取代他们享有的秩序、和平和纯真的美德。完整的人 ![]() 法国男人虽钟情女人,但在许多事情和劳作中不用女人;德国男人没有他的伴侣就不能活;他需要她并随时随地带在⾝边,无论是去打仗还是去耕作,去赴宴抑或去奔丧。 在德国,甚至动物都有他们理智的主人的温和 ![]() ![]() 马车出了故障,迫使我不得不在伍克拿布鲁克停下来。我在旅馆里闲逛,经一扇后门,我到了一条运河的人口。在那边我看到了铺展着几块本⾊画布画出来的草地。在树木繁茂的小山脚下蜿蜒着一条河流,似是这些草地的一 ![]() ![]() 我从伍克拿布鲁克出发时,天正变黑,太 ![]() ![]() 将树丛、溪流、山⾕的神秘力量抛在两旁,我穿过兰巴奇、威尔斯和勒阪,这些崭新的小城有一些意大利风格的没有屋顶的房子。在一幢房子里,人们在演奏音乐,年轻的女人站在窗户旁:马拉 ![]() ![]() ①塔西特所说的野心 ![]() ![]() 德国城市里道路宽广且整齐,就像是营地的帐篷或者是军队的队列;这里集市宽敞,军队广场也很宽阔:人们需要 ![]() 意大利城市的街道狭窄而且迂回曲折,市场狭小,军队的广场拥挤,人们需要 ![]() 在林茨,我的护照毫不费力就过了关。 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四⽇和二十五⽇ 多瑙河——沃尔德门澄——丛林——贡堡——吕西尔——旅行者——布拉格 我早上三点经过多瑙河:我在夏天①曾对它说过在秋天我再也不知道要对它说什么;它的波浪不再依旧,而我也不在同一时刻。我离开了左边远远的沃尔德门澄村庄和它的猪群、牧羊人欧梅和从⽗亲肩后望着我的农家女。公墓里死人的墓⽳很快就会填満,死者正被成千上万的虫子呑噬,因为他曾有幸是人。 ①去年五月。 博费尔蒙先生和夫人,比我早几个小时到达林茨;几个保皇 ![]() 出生于蒙莫朗西的博费尔蒙亲王夫人去比奇拉②向出生于波旁的法国国王们祝贺,这再也自然不过了。 ②布拉格临近的一所别墅,查理十世住在此。 二十五⽇,夜幕降临时,我走进丛林中。小嘴乌鸦在空中鸣叫;密密的鸟群在树林上空盘旋,它们准备给树顶戴冠。于是我又回到了我的年轻时代,我又见到了在贡堡林荫道上的小嘴乌鸦;我相信在古老城堡中我重新开始了我的家庭生活:噢!记忆,你像一柄利剑刺穿了我的 ![]() 我到塔波尔时已经是晚上了,它的广场围绕着拱孔,显得很大巨;但月光是会骗人的。 二十六⽇早上,雾气将我们罩在无边的孤独之中。十点的时候似乎我在两个湖间经过,我离布拉格只有几里路了。 雾升腾起来。林茨路上四周比雷 ![]() ![]() ![]() 波希米亚没给我任何新的东西,我心里想着的是布拉格。 布拉格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九⽇ 到达布拉格的第三天我派亚森特带一封信去贝里公爵夫人那里,据我推算他应该在的里雅斯特遇到夫人。信中对王妃说:“我发现王室动⾝去了莱思本,一些年轻的法国人已经到达来参加亨利五世的成人仪式,国王躲着他们,我曾看见王太子夫人,她请我马上去布奇拉,查理十世还在那里,我没见到公主,因为她⾝体不适,有人引我进到她的窗帘紧闭的房间里,在暗处,她向我伸出她滚烫的手,请求我救救所有的人;我到了布奇拉,我看到了德·布拉加先生并和他谈了关于亨利五世成年声明的事情;我被引进国王的房间里,我发现他睡了,在向他出示了贝里公爵夫人的信后,他似乎对我崇⾼的委托人感到很 ![]() 信的结尾是这样的: 现在,夫人,我不能向您隐瞒这儿有许多⿇烦。如果我们的敌人看到我们争夺一个没有王国的王位,争夺一 ![]() ![]() ![]() ![]() ![]() 信中还包括了我的成年声明计划的副本: 亨利五世到了王国法律所规定的继承王位①成年的年龄。我们希望这个成年的第一个文书是反对路易·菲利普,奥尔良公爵篡权的一个庄严声明。因此, ![]() ①法国君主的成年⽇定于从14岁开始。亨利五世出生于一八二○年九月二十九⽇,因此他的成年⽇始于一八三三年九月三十⽇。 一八三三年九月三十⽇ 布拉格 德·贡多夫人——年轻的法国人——太子妃——在布奇拉的行程 在写给贝里公爵夫人的信中,只指出了大概的事实,但没有涉及细节问题。 我看到德,贡多夫人周围全是一些零 ![]() 一些年轻人前来庆祝亨利成年⽇,一些人冒着死亡的威胁,一些在旺代受伤的人,几乎全是穷人,不得不凑钱才能将他们忠诚的表示带到布拉格。立刻一个命令关闭了波希米亚边境,那些来布奇拉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被接见;礼仪阻塞着他们的通道,就像⾰命从窗户进⼊时,议会的贵族们在圣·克卢堵住查理十世的房门一样。人们向这些年轻人宣布,国王离开了,二十九号他不会在布拉格。策马扬鞭,王室家族卷铺盖逃走了。即使旅行者最终获准匆忙地发表他们的祝辞,人们也是怀着恐惧听着。没有请他们到他们如此远道而来找寻的儿孤的桌上吃饭,他们只得在小酒馆里喝酒,为亨利的健康⼲杯。在一小群旺代人面前,我们逃走了,就像我们在一百来个七月⾰命英雄面前一样四处逃散。 这次逃走的借口是什么?人们 ![]() ![]() 王太子妃夫人认识到亨利五世教育的弊端,她的善良化作了眼泪,就像天空陷落在露⽔的晚上。她短暂地召见我,未能让她和我说起我六月三十⽇巴黎的来信:望着我,她好像感动了。 由于严峻 ![]() ![]() 王太子妃夫人向我许诺去布奇拉宮:我到达布拉格的当天晚上,杜富热莱①和奴昂②作为代表领我到查理十世的住处。作为年轻人代表的头头,他们将结束以引见作为开始而展开的谈判。在刑事法庭上,前者被牵扯进我的案件中,,他机智地为他的讼诉作了辩护;后者刚刚因为王室出版物的轻罪而坐了八个月牢。《基督教真谛》的作者因此很荣幸地来到很虔诚的国王⾝边,他坐在一辆敞篷四轮马车里,两边坐的是《时尚》作者和《幽灵》作者。 ①杜富热莱(Dufougerais),上流社会《时尚》杂志的老板。 ②奴昂(Nugent),《幽灵》报纸的主编。 一八三三年九月三十⽇ 布拉格 布奇拉——查理十世的睡眠——亨利五世——接待年轻人 布奇拉是图卡尼大公的一幢别墅,位于卡尔巴路上距布拉格五里。奥地利王子在他们家国有遗产,在阿尔卑斯山以外,他们仅是终⾝所有者:他们将其租佃给意大利。我们经由一条苹果树的三岔小道来到布奇拉。这个别墅没有什么表面特征;普通得像一幢分成制租田上的房舍,在光秃秃的平原央中,它俯视着一个掩映着绿树和一个塔的小村庄。在纬度50℃以下,居民內心是违反意大利常理的:没有壁炉和炉子的大客厅。房间里不幸地堆満了奥里·罗德的遗物。查理十世装点的雅克二世的城堡,将扶手椅和地毯搬到了布奇拉。 我二十七⽇晚8点到达布奇拉,国王发烧并躺下了。德·布拉加先生进⼊查理十世的房间,正如我同贝里公爵夫人说的那样。壁炉上点着一盏小灯;在黑暗的沉寂中,我只听到胡格·加佩第35代继承人大的呼昅声。哦,我年迈的国王!您的睡眠是沉重的;时光,不幸和沉重的梦魇都庒在您的心头。一位年轻人走近他年轻 ![]() ![]() ![]() ![]() 是的,我应该⾼兴地为法国归还法国可能的合法 ![]() ![]() 九月二十八⽇,查理十世在他 ![]() 此外,更好地接待我是不可能的。我的到来引起了恐慌;人们害怕向巴黎汇报我的行程。因此对我是特别小心,其它的则被忽视了。我的同伴们分散了,又渴又累。他们在走廊上,楼梯间,城堡的院子中以及城堡的主人们准备逃跑的惊慌失措中游 ![]() 奥地利卫兵对这些留着胡子和⾝着市民服装的人感到很惊奇;他们怀疑这是一些乔装打扮的法国士兵,企图突然占领波希米亚。 外面是暴风雨,屋里查理十世对我说:“我忙于修改我的巴黎统治政令。正如您要求的那样,维莱尔先生、拉图尔·莫尔布男爵以及司法大臣将作为您的同事。” 我感谢国王的好意,赞美这个世界的幻想。当社会崩溃,当君主制结束,当大地面目换新时,查理在布拉格 ![]() 拉蒂尔红⾐主教并不想处于争吵之中,他去罗昂公爵家过了几天。德·福雷斯达先生胳膊下夹着一个钱包神秘地经过;德·布耶夫人给我深深地鞠躬,如同一个有成见的人低垂着眼睛想要穿过眼睑来看什么似的;拉维拉特先生希望接受他的辞行;还有德·巴朗德先生徒然自吹他回来受宠并在布拉格的一个地方住了一阵子。 我去向王太子请安。我们的谈话很简短: “殿下在布奇拉觉得怎么样?” “老了。” “所有人都这样,殿下。” “您的 ![]() “殿下,她牙痛。” “肿痛吗?” “不,殿下,间或 ![]() “您在国王那儿吃晚饭吗?我们还会见面的。” 然后我们就分开了。 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八和二十九⽇ 布拉格 梯子和农妇——在布奇拉晚餐——德·纳博纳夫人①——亨利五世——惠斯特聚会——查理十世——我对成年宣言的怀疑——读报——布拉格年轻人的场面——我动⾝去法国——夜晚经过布奇拉 ①这是被删除的部分,文中没有与此题目相关的內容。 六点吃晚饭,我有三个小时的空闲。不知道会怎样,我在配得上诺曼底苹果树的小道上散步。这些假柑橘⽔果的收成在最好的年头里达到了一万八千法郞。这些加尔维尔产的苹果出口到英国,人们不用它作苹果酒;相反,在波希米亚,啤酒的垄断庒制了它。 ![]() 疲惫不堪,我坐在靠在苹果树⼲的梯子的梯级上。我在那布奇拉城堡的小圆窗里或在议会大厅的栏杆柱子旁。看着这个住过三代国王的屋顶,我想起了阿拉伯马屋阿那的怨言:“这里我们看到了星辰消失在地平线下,我们爱看到它们升起在我们祖国的天空中。” 満怀着这些忧伤的想法,我⼊睡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叫醒了我。一个波希米亚农妇来摘苹果;昂首 ![]() ![]() 我们⼊席,有:博夫勒蒙王子和王妃,纳博讷公爵和公爵夫人,德·布拉加先生,达马斯先生,奥埃热蒂先生,我,王太子先生和亨利五世。我更喜 ![]() ![]() ![]() 国王过来和我说话。他再次赞扬了我关于成年文书的按语。他很満意,因为这将“让位”如同用过的东西一样放在一旁,只需亨利的签名,而不会引起任何伤痛。据查理十世说,宣言应在我回法国之前从维也纳寄给帕斯多雷先生;带着一丝怀疑的微笑,我顺从了。陛下习惯 ![]() 有人拿过来一些报纸,王太子抢到了一些英文报纸;突然,在沉寂中,他⾼声翻译了《泰晤士报》这一段:“这儿有一位XXX男爵,四英尺⾼,七十五岁,脸⾊发青已五十年了。”接着,殿下不做声了。 国王退席,德·布拉加先生对我说:“您应该和我们一块儿来莱昂本。”这个提议不很严肃。另外,我还没有任何参加家庭活动的想法;我既不想分开亲戚,也不想介人危险的和解中。当我隐约看到有可能成为两种重要力量之一的宠儿时,我发抖了;为了远离可能的荣誉,我马上走都显得太慢了。命运的 ![]() ①理查德狮之心。 第二天,二十八⽇,我将自己关在“浴场”旅馆,给夫人写急件,当天夜晚,亚森特带着这封信出发了。 二十九⽇,我去看望肖特克伯爵和夫人;我发现他们被查理十世宮廷的喧嚣弄得很窘困。大公努力派了一些信使去解除让那些年轻人滞留在边境线的命令。另外,那些我们在布拉格街上所看到的人一点也未失却他们的法国特征;一个正统主义者和一个共和 ![]() ![]() ![]() 在旅馆,我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富人替穷人付了钱。在莫尔多河畔,我们喝着香槟,祝亨利五世⾝体健康,而此时他正和他祖⽗一起赶路,害怕听到为他的王冠⼲杯的祝辞。八点钟,我的东西整理好之后,我登上了车,望渴回到我生命中的波希米亚。 人们说过查理十世曾有过隐退到教会的打算:在他的家族中有过一些这种意图的先例。里歇、瑟诺讷的修士和热奥弗罗瓦·德·博利厄,圣·路易听忏悔的神⽗,讲过这位伟大的人,曾想过当他的儿子到了能接替他王位的年龄便将自己关闭在隐修院中。克里斯蒂娜·德·⽪桑说查理五世:“这位明君是经过自己慎重考虑的,当他的儿子,王太子到了继承王位的年龄,他就会把王国 ![]() 晚10点我从布奇拉宮前经过,乡村宁静,月光明亮。我看到混杂着别墅、小村庄和王太子居住的破房的一大片建筑;王室其余的人在旅行。一种深深的孤独感向我袭来:这个人(我已向您说过的)有美德:政治上温和,少有偏见;他的⾎脉中尽管只有一滴圣·路易家族的⾎,但是他有的正直无与伦比,言语不容犯侵如同上帝的声音;他的孝心让他在朗布伊埃失却了他与生俱来的勇敢。在西班牙,他勇敢并且人道,他有过将一个王国 ![]() ![]() ①昂古莱姆公爵的名字。 我漫长的一生中我从未能重见我⽗亲的家乡,我不能在罗马希望的归宿处定居;我走过的八百里,包括我到波希米亚的第一次旅行,应将我带到了希腊、意大利、西班牙最美的景点。我毁灭了这条路,为了回到这块寒冷灰暗的土地,我已花去了我最后的岁月:我到底对上天做了些什么? 二十六号下午4时,我进⼊布拉格。我下榻在“浴场”旅馆,我没有看到年轻的萨克森女仆,她已回到了德累斯顿用意大利歌曲去安慰拉斐尔流放的油画。 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九⽇至十月六⽇ 相遇在斯洛——空 ![]() ![]() 半夜在斯洛,在驿站旅馆前,一辆马车在换马。听到有人讲法语,我从马车里探出头说:“先生们,你们去布拉格吗?你们在那里找不到查理十世了。他已和亨利五世一起走了。”我说出自己的名字。——“怎么,走了?”几个声音一起叫起来。“往前走,车夫,往前走!” 先前停留在埃格拉的我的八位同胞,得到了继续上路的批准,但是受到一位官警的监视。在一八三三年,我奇怪地遇到一支王室和教会仆从的队伍,它是由法国合法急速派遣并由市里一位中士护送!在一八二二年,我曾看见烧炭 ![]() 施洛驿站的头头刚发明了一种手风琴:他卖给我一只;于是整晚我都在拉这只手风琴,它的声音为我带走世界的回忆。 卡尔斯巴(我九月三十⽇经过)一片荒凉,就像演出结束后的歌剧院大厅。我在埃格拉找到了那位特税征收⼊,他使我从六月间和一位罗马乡村女人呆在一起的月亮上掉了下来。 *十一月十四⽇,我收到来自佩里格的下面这封信:除了对我的赞美之外,它可证明我所说的事情。 佩里格,一八三三年十一月十⽇ 子爵先生, 当人们告诉我您不能到场时,我无法抑制要向您证明十月二十八⽇,星期一我所感受到的所有痛苦的愿望。我曾到过您家造访,荣幸地向您表示了我的敬意,并与我十分敬佩的人 ![]() ![]() 请接受我的敬意 朱利·德泰尔默① ①由于这封信,夏多布里昂开始与这位年轻的朱利·德泰尔默有了接触,他把几本珍贵的文献送给了这位有教养的佩里格人,特别是他的《⽩⽪书》(一八三二年八月十二⽇到十九⽇在瑞士旅行的⽇记)和二十二页经大幅修改的《殉教者》的校样。 在霍尔菲德,没有雨燕,也没有背背筐的小姑娘,我对此很伤感,这就是我的本 ![]() ![]() 这便是班贝格。帕多瓦让我想起蒂特·利弗,在班贝格,奥里翁神⽗发现了罗马历史学家的第二部分和第三十部书的第一部分。当我在若昂奇姆·卡梅拉里尤斯,克拉威尤斯的祖国用早餐时,城里的一位图书馆员向我打招呼,他说我的声誉是世界一流的,这使我欣喜。接着,一名巴伐利亚将军跑过来。在一家旅馆门口,我回到车上,一群人把我围住。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一块界石上,就像圣伯夫①为了观看吉兹公爵经过一样,她叫道:“您会笑话我吗?”我对她说道:“不会。”她用带德语腔调的法语回答我:“我太⾼兴了。” ①热情的联盟成员。 从十月一⽇到四⽇,我又重见了三个月前我曾见过的地方。四⽇,我到达法国边境。圣·弗朗索瓦⽇对于我每年都是一个反省⽇。我把目光投向过去;我自问我曾到过哪,以往每个生⽇都在做什么。今年,一八三三年,屈从于我流浪的命运,圣·弗朗索瓦发现我在流浪。我看到路旁的一个十字架,它竖立在树丛之中,几片败叶悄无声息地落在受难的耶稣基督⾝上。二十七年后,我在真正的髑髅地的脚下度过了圣·弗朗索瓦⽇②。 ②夏多布里昂在一八○六年十月四⽇,圣·弗朗索瓦⽇进⼊耶路撒冷。 我的主保圣人也参观过圣墓。弗朗索瓦·达西兹是托钵修会的创建者,他 ![]() 我的主保圣人将这种兄弟友爱延伸至动物⾝上,在它们⾝上,通过他的天真似乎又找回了人类对动物起作用的从前衰落过的帝国;他和它们说话,好像它们已听到一样;他给它们兄弟姊妹的名字。在巴弗诺附近,他经过时,一大群鸟聚集在他⾝边,他跟它们打招呼,说道:“我有翅膀的兄弟们,热爱并赞美上帝吧!因为他给你们穿上羽⽑并给你们在天上飞的权力。”黑夜蒂湖的鸟儿跟随着他。当他遇见绵羊群时,他很⾼兴,他非常同情它们:“我的兄弟们,”他对它们说“到我这儿来!”有好几次他用自己的⾐服从屠夫手中换回一只⺟羊;他回忆起一只非常温顺的小羊羔,为了拯救人们而被杀屠。 博迪安克①门旁有一棵无花果树,一只蝉住在树枝上;他呼唤它,蝉就飞过来停在他手上,他对它说:“我的蝉妹,歌唱你的创造者上帝。”他还曾同样地对待过一只夜莺,他在他祝福的,在他的胜利之后飞走的鸟儿的音乐会中被服征了。他不得不把那些向他跑过来并在他的怀中找寻躲蔵处的野生小动物送回到林中远远的地方。当他早晨想做祷告时,他会命令燕子保持沉默,燕子则不出声。一位年轻人去西亚那卖斑鸠;上帝的仆人请求他把这些鸽子给他,为的是人们不杀死它们,在文学作品中,鸽子是纯洁和天真的象征。圣徒把它们带到拉瓦西亚诺修道院;他把他的手杖种在修道院门旁,手杖变成了一株绿橡树;圣徒在此放飞这些斑鸠并命令它们在这建窝,几年间它们都是如此。 ①达西兹附近的圣·弗朗索瓦小礼拜堂。 濒死的弗朗索瓦想⾚裸裸地离开这个世界,就像他来时一样;他模仿他以之为楷模的基督,要求将他⾚裸的遗体埋在人们处决犯人的地方。他口述了他的完全是精神上的遗嘱,因为他留给他兄弟的只有贫穷与和平;一位圣妇将他放人墓中。 我从我的主保圣人那里得到了贫穷,对小孩和微 ![]() 节⽇的那天行走在法国的土地上,我应该珍惜这种幸福;但我有一个祖国吗?在这个祖国我从未作过片刻的休憩吗?十月六⽇早晨,我回到我的诊所。圣·弗朗索瓦的风还在狂吹。我的树,成了我 ![]() 一八三七年 巴黎,地狱街 一八四七年六月修改 目前的政治概况——路易·菲利普 如果从正统的政治过渡到一般政治,我重读了我在一八三一、一八三二、一八三三年发表的关于政治的文章,我的预测相当准确。 路易·菲利普是个风趣的人,他的讲话是一连串的陈词滥调。他指责我们不懂得价值的欧洲的喜 ![]() 菲利普的优势是现实的,但也是相对的,把他放在一个社会还有某种活力的时代,他便会显示某种平庸。有两种感情破坏了他的品质:他对自己的孩子特殊的爱和对财产的贪得无厌。在这两个方面,他不断地头晕目眩。 菲利普没有像波旁家族的长子们那样感受到法国的荣誉;他不需要荣誉:他不像路易十六的近亲那样害怕民众造反。他躲蔵在他⽗亲的罪行下;对财产的仇恨没有庒在他心头:这是个同谋者,而非一个受害者。 在明了时间的疲乏和灵魂的卑 ![]() 菲利普就像一支被修剪过的树枝,他不认为他必须控制所有的村庄,他认为能成为巴黎的主人就⾜够了;然而,他如果曾通过每年六万噤军的穿梭使首都成为战争城市,那么他会自认为很全安。欧洲任由他去做;因为他使君主们相信他是为了在⾰命古老的摇篮中扑灭⾰命而行事。他将法国的自由、立独和荣誉作为抵押置于外国人手中。菲利普是个城市察警:欧洲可以在他脸上吐痰,他擦⼲,表示感谢,并拿出他的国王特许证。另外,这是法国人目前能容忍的唯一君王。贬黜选举的首脑,增強了他的力量,我们在他⾝上暂时找到了満⾜我们王权的习惯和主民习 ![]() ![]() ![]() ①一八三○年七月三十一⽇在市政厅。 既然我们中任何权力都是不可犯侵的;既然三十八年以来世袭王位倒台过四次;既然胜利系缚的国王的头带两次从拿破仑头上开解;既然七月⾰命的最⾼权力不断地遭到袭击,那么我们可以从中得出结论:共和制不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是君主制。 法国被一种敌视王权的思想左右着:人们开始承认一个王冠的权威,接着人们用脚踩它,然后人们重新拿起它并再次用脚去踩,这只不过是一个无效的愿望,一个无序的象征。人们给一些人強加一个似乎是这些人记忆呼唤着的主人,但是因为他的习俗却不再支持他;人们把它強加给已丧失了尺度和社会礼仪的几代人,他们只知道辱骂国王或者以奴颜婢膝代替尊敬。 菲利普本人能延缓他的命运,但却不能使它停滞。主民 ![]() ![]() ![]() ![]() 尽管这一切,几个月至⾼无上的权力,如果人们愿意的话,它甚至是几年,它改变不了不可改变的未来。对于全安,对于自由,对于财产,以及对于外国的关系,现在几乎没有人不承认正统 ![]() 有人说过:“如果我们没有处于极度混 ![]() 他为什么不给他的长子娶祖国某一个漂亮的平民姑娘呢?这是娶了法国:这个平民和王室的婚姻会让国王们后悔,因为这些滥用了菲利普的屈服的国王,不満⾜于他们已获得的:通过我们的市政君主制隐约可见的民人的力量使他们惊恐。⾰命的统治者为了取悦专制君主们,尤其会摧毁言论自由并废除立宪制度。在灵魂深处,他与君主们同样地憎恨它们,但是他有办法保留。所有的迟钝让其他君主不悦,我们只有奉献一切给外国的君主们,才能让他们拥有耐心:为了习惯于使我们成为效忠于菲利普的人,我们开始成为欧洲的附庸。 我已说过一百多遍,而且我还要重复,旧社会在死亡。为了获得现存的最小的利益,我不再是个十⾜的好人,也不是一个地道的骗子,也不会因希望而导致失望。法国是现在最成 ![]() ![]() 但是难道更有道理相信菲利普的后代会比亨利四世的年轻后代更有机会获得统治权吗?人们无用地以各种方式将政治主张结合起来,道德真理是永恒的。这是不可避免的,有教育意义的,杰出的及复仇 ![]() ![]() ![]() 按照通常的顺序,路易·菲利普的统治,不管其期限的长短,将是一个例外,只是违反永恒正义法则的一个短暂的违法:这些法则在一个相对并有限的范围內被践踏了;它们接着便是一个无限和全部的范围。从一个外表上似乎上天许可的大错误,一定会得出一个严重的后果:一定从中演绎出废除甚至是王权的基督教的证明。这个废除它不是一个个别的处罚,它会变成路易十六死亡的赎罪;在这个束紧王冠的正直的人之后,没有任何人能被接受。为了能归还可憎的王冠,应该允许弑君者的儿子假装成国王在殉难者淌⾎的 ![]() 此外,所有这些推理,尽管它们如此正确,也永远动摇不了我对年轻国王的忠诚;即使在法国他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将永远为成为最后一个国王的最后一个臣民而感到骄傲。 梯也尔先生 七月⾰命已找到了它的国王:它找到了它的代表吗?我描绘了从一七八九年直到今天的不同时期出现在舞台上的人物。这些人或多或少像古代人种:我们有一种比例尺来衡量他们。现在的几代人不属于过去,用显微镜来观察一番,他们不像能够存活,然而他们和一些他们在其中消亡的因素结合起来;他们发现了一种人们不知道的可呼昅的空气。未来可能会发明计算这些存在法则的公式;但目前还没有一种方式来评价他们。 不能解释变化的种类,我们注意到这或那几个我们可以捕捉的个体,因为特别的错误或不同的品质使他们从人群中脫离出来,例如,梯也尔先生,便是七月⾰命造就的唯一人物。他创立了恐怖时代的赞美流派,他就属于这个派别。如果恐怖时代的这些背教者和被上帝抛弃的人是一些如此重要的人物,那就应该考虑审判他们的权力;但是这些人在互相诽谤的同时声称他们杀屠的派别是一个流氓派别。看看罗朗夫人对孔多塞的评说,巴尔巴鲁,即八月十⽇的主角对马拉的看法以及卡米耶·德木兰写的反对圣·朱斯特的文章。必须 ![]() ![]() 雅各宾主义庸俗的意识中,由于不能満⾜期限的要求,没有发觉恐怖时代已经终结。它未能达到它的目标,因为它没能让更多的人头落地;对它来说应该还多砍四十到五十万人头;然而,缺少这些漫长杀屠处决的时间,仅剩下一些未完成的罪行,人们不知摘取他们的果实,暴风雨的最后一缕 ![]() ![]() 当天人们产生矛盾的秘密,是因为良心的剥夺,固有原则的丧失和崇尚暴力:任何人屈服都是有罪的和无功的,至少没有和这些事件相比的功勋。在恐怖时代这些伪君子的这些自由言论后面,只应看到其中蔵匿的,神化了的成功。不要把国民公会仅仅作为一个暴君来崇拜。被推翻的国民公会,和你们的自由行李一起到督府政,然后是波拿巴,这不会让您感到您的变形化⾝,不会让您想到已经改变。宣过誓的剧作家①,看着吉伦特派如同一些可怜鬼,因为他们失败了,不要从他们的死亡中得到一幅幻想的图画:这是一些头戴花冠,走向牺牲的英俊的年轻人。吉伦特派人,这群为路易十六说话又投票赞成处决他的卑怯的 ![]() ![]() ![]() ①戏剧 ![]() 梯也尔先生讲原则吗?他是世界上最没有原则的人:他颂扬大杀屠,还用一种极具感化力的方式鼓吹人道主义;他投⾝于狂热的自由,还镇庒里昂起义,在特朗斯挪南街上杀屠,不顾一切地支持九月法令②:如果他从未读过这个的话,他会把它当作一篇颂词。 ②费埃斯希被谋杀后,一八三五年九月投票通过的法令。 成为议会主席和外 ![]() ![]() ![]() ![]() ③一八三四年由维吉尔伯爵,部长议员在格兰沃城堡举行的节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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