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致力于为用户为书迷提供免费好看的烈马刀客全集
优雅小说网
优雅小说网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科幻小说 经典名著 乡村小说 历史小说 灵异小说 伦理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穿越小说
小说排行榜 推理小说 都市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短篇文学 同人小说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绝品桃花 金龙嬉凤 蝶舞大唐 后宫猎艳 天龙风蓅 天降神妻 巫山云雨 第一次梦 飘飘卻仙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优雅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烈马刀客  作者:上官鼎 书号:41085  时间:2017/9/18  字数:15962 
上一章   第二十三章 化血神功    下一章 ( → )
独孤青松拜别公主,出了帝谷后还听得兰儿秋儿的声音从谷中传出“青松哥,再见。”

  独孤青松不自觉的也甚觉依依。

  他独驶小舟从石走出后,又将他的灰衣面具穿带了起来,顿时又成了一个灰衣老人,沿着崖的边缘缓缓而驶。

  心中却还在想着八天来在帝谷所学的神风掌力。

  但这风大,吹起湖面的波击打在岩石之上,啪啪作响。

  他驶不多一程,一阵风吹击向岩石之上,忽地发出一声呼啸之声。

  “救我,救我。”

  这声音深沉,久久不息,恰似深山的回音一般,独孤青松不十分的奇怪,仰面而望,却又看不出丝毫的异迹。

  他心里想:“这不是真的人声,这还是因风关系吹在岩上,偶然发出的这种声音。”

  他催舟又行,可是驶不到三丈,那声音又从岩石之上传来。

  “救我!救我!救…我!”

  这次独孤青松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是五十丈崖下的的岩石中发出“救我”之声显得深沉而凄凉。

  这像是一种从垂死的人口中发出的声音。

  一股强烈的好奇之心袭上独孤青松的心头,暗忖道:“我既知有人呼救,岂能见死而置之不理?”

  他望那片危崖,简直是陡峭笔立,他又有些犹疑,暗道:“岂有此理,有谁竟能爬上那上面去?如真能上去,那这人轻功至少已是武林一高手了。”

  但他又无法克制心中那股好奇之心,终于决定上去看看。

  他催舟岩旁,仰面望着那片危崖半顷,决定了落脚之处。

  然后便从小舟之上飘身而起,掠上崖壁,在早经看好的落脚处一点,第二次腾身又起,终于他到达了那发出声响之处。

  他看见那里是个被一块尖利的大石封住了的石的两旁留有隙,风向对准尖石时,尖石的破风以及风涌入隙之内,便发出“救我”之声。

  独孤青松找出了声响的原委,不哑然失笑,正待跃下回舟离去,他的目光一触之下,忽见那尖石的一侧,竟有一行字迹,字迹被风磨蚀之故,已显模糊。

  他为好奇心所使,仔细的辩认了一阵,上刻道:“算你造化,进来。”

  独孤青松一怔,忖道:“好狂妄的口气。”

  但他终于取出那块尖石,现出了口,可是这石竟仅有五尺深浅,就在外便一眼看见里坐了一具枯尸,显然已死去多时,身上甚至已起了藓苔,但是不知如何,这具枯尸特别的地方,便是他的皮骨仍然完好无损。

  唯一的伤处,他前有个拇指大小的,独孤青松往后看看,这竟从前,穿透背心,真是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独孤青松目光一触左壁,突见左壁密密麻麻写了无数的黑字,首先几个字便是:“造化前缘,此乃天意,吾血影子蚩回,血影宫第四帝君,先前诛人三千,恶贯盈,与神风大帝狠斗七七夜,先创于彼之神风掌下,后又为隐于暗中人指力穿吾体,出血至绝,临死自思,诸多奥伤,愿汝功成恩报,替吾偿还血债三千,授帝君之位,造福人前。”

  随后所记载完全是化血神功的不传之秘。

  独孤青松看了全身抖颤,不大叫,道:“化血神功!化血神功!啊!这功我不学。”

  他转身便想出,可是目光第二次朝那具枯尸看去时,隐约尚可看出蚩回死时的脸上的神情,是一种悲伤而痛苦的表情。

  独孤青松忽然想起了师父厉鬼上人的弃归正,但可惜这血影子痛悟前非之际已是快死之人。

  独孤青松不怀同情之心,又看看在石壁之上的化血真传。

  这一看顿时神往,竟一口气将所载化血神功看完,心想:“这化血神功果然神奥绝伦,但是一个人要将体内的血脉与元气练成相通合一,那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独孤青松又细读了化血冲功一遍,无形中已经记

  他苦笑,自语道:“化血神功练到动脉与气通合之时,便可化为血影,无人能敌,但这种毒之功,我不去练它。”

  他喃喃的对血影子干枯的尸体道:老前辈!很对不起,我不能练化血神功,这种功夫过份歹毒,一但化为血影时,武林人不成为丑类。”

  谁知无巧不巧,他刚说完这句话,一阵风从外吹了进来,血影子的尸体蓦然向后一昂,被后面的壁一挡猛又向前一扑。倒在地上,立时四分五裂,尸骨散碎一地。原来这具尸体看来完好,实际已经枯化朽蚀,哪经得起这-跌?

  独孤青松摇摇头苦笑,道:“老前辈,我不能练,我实在不能练。”

  他又将壁的化血神功的字迹抹去,自语道:“这种功我不能留给别人学去作恶。”

  他自觉欣喜这想法不错,退出了石,跃下小舟中,驶回武尊府去。

  小舟方驶至武尊府的洪泽湖边,便见地将师父站在湖岸焦急的等待。

  独孤青松才到身前丈远处,他已一阵怪笑,暴跳怒叫道:“徒儿,你这小子到哪里去了呢?”

  独孤青松想起在帝谷中会见公主之事,远远微笑道:“师父,徒儿作客八天。”

  小舟疾快的拢岸,独孤青松跳上岸。

  地将更怒叫道:“这是什么时候?血魔帮劫去武林金鼎,公然在青城山望月坪搭建武尊府,散发武林帖,召开金鼎大典,武林人已纷纷赶去青城,你还有心作客?”

  独孤青松一惊,呐呐道:“血魔帮什么时候召集金鼎大会,师父为何不去?”

  “我在等你啊,金鼎大会只有三天之期限,一旦万极帝君战胜群豪,四海归宗听令于他,你再要与他作对,那武林便会是你的敌人了,咱们决不能在那老魔头登上武尊之位。”

  独孤青松默默片刻,点头道:“那是自然。”

  这时,冷雁蓉与虹儿从远处奔来,一见独孤青松大喜道:“青松哥,你去那里了啊,真急死人。”

  独孤青松简单的道:“我在帝谷盘桓了八天!”

  “帝谷,什么帝谷?”

  “神风大帝归隐之处,称为帝谷。”

  地将目光一亮,盯着独孤青松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低声问道:“徒儿,你可见着那奇人?”

  “见着了。”

  “他是谁?”

  独孤青松双目出两道奇光,神秘的一笑道:“师父,你猜猜看。”

  地将不一怔,一声怪笑,道:“此人我认识么?我认识之中无此奇高功力之人,我怎能猜得着?”

  独孤青松有心使师父惊喜一番,又微笑道:“师父,只要您猜自然得着,此人与师父可是好!怎的师父想不起了?”地将听了更加莫明其妙,苦思了一阵,大摇其头道:“肯定不识此人,我与老哥哥艺成别师下山,相遇于湘江,结为刎颈之后,便入宫廷,与江湖素少来往,哪有这样一个朋友?”

  独孤青松仍然双目发亮地盯着地将,道:“师父,就您老人家熟悉的人中猜猜看看?”

  地将皱皱眉,呐呐道:“我熟悉的人么?这个…这个…除了老哥哥和公主…”

  蓦地,他全身一抖,一把扣住了独孤青松的手腕,双目大睁,怪声大叫道:“你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还不说给师父听。”

  独孤青松见地将这等紧张激动,连忙道:“师父,你已猜着了。”

  地将全身又猛然一阵抖颤,狂叫道:“我猜着了,我猜着了,她…她是公主,是…

  是大嫂?啊!天啊。”

  地将狂叫声中,老泪忽然泉涌而出,仍然大叫道:“真是她吗?是公主,是大嫂?青松儿,我的乖徒儿,快说出来师父听啊,她真的是公主?”

  独孤青松连声应道:“是的,师父,是公主,师伯母!她现在是神风大帝的传人。”

  地将扣住他手腕一带,蓦地凌空而起,掠上了小舟,急不可待,道:“带我去见她,不想我罗辉今生还有见大嫂之机会,她怎样了?恐怕也是老掉牙了。”

  “不,师父,她看来还是三十许人呢。”

  地将朝湖岸猛然击出一掌,小舟疾然驶出十丈。

  可是独孤青松猛地想起了血魔帮召开金鼎大会,一分一秒的时间都要争取,猛地忽从小舟上嗖地窜身而起,轻灵巧快,轻飘飘的落在岸上。

  地将全神一愕,怒目瞪视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赶紧道:“师父,血魔帮开那金鼎大会时限近,徒儿不能陪师父同去,好在帝谷离此不远,向东北行二十里,沿湖岸,见一巨石凸出岩壁之处,是帝谷入口之处,师父快去快回,徒儿决定即时起程奔青城。”

  地将怔怔地盯住独孤青松,半响道:“你一人去青城?”

  “师父,您可是放心不下?伯母已传给徒儿神风掌。”

  地将啊了一声,单袖一挥,那条小舟便急驶而去。

  独孤青松与冷雁蓉、虹儿,目送地将去后,携手回到武尊府见过了赤叶夫人,把要独上青城的话说了。

  赤叶夫人颔首道:“你去吧,我道中人遇此大事,那是非去不可,即或不胜也要去一趟,不过…”

  独孤青松问道:“大娘,你还有事?”

  赤叶夫人庄重的道:“你记不记得囚的那两个万极幻女的弟子,前几我拷问她两人你娘等人的下落,据说是什么血影宫。”

  独孤青松神情大变,倒退一步,大声道:“当真?”

  赤叶夫人凝视了独孤青松一眼,疑问道:“那不会假,松儿,你知道血影宫?怎么我从未听过此名?”

  独孤青松道:“孩儿也是这次在帝谷才知道的,血影宫乃是百年前血影子蚩回的行宫。”

  “血影子蚩回。”

  赤叶夫人双目骇然大睁,脸上一阵搐,惊声道:“就是那杀人盈千万,给武林带来无边杀劫的血影子蚩回?那血影宫在哪里呢?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以前去?”

  独孤青松惘然道:“血影宫在哪里孩儿也不知道,但爹娘伯叔们既被困在血影宫中,好歹我也要找着那地方。”

  “啊,青松儿,想当年血影子身化血影,有形无体,神出鬼没,中人无救,你到血影宫去,岂非去送死?”

  独孤青松摇头道:“大娘,孩儿准可去得,大帝的神风掌专克化血神功,且化血神功已失真传,当今已无人能身化血影了。”

  独孤青松一面说着,一面暗想:“当然那是除我之外。”

  赤叶夫人这才点头。

  独孤青松立即与赤叶夫人和冷雁蓉、虹儿告别。

  冷雁蓉深情款款,脸上出黯然惜别之。独孤青松知道她的心意,把她叫过一旁,轻声慰道:“蓉妹,我会快去快回,你别太忧急了”

  “不,青松哥,我与你同去。”

  独孤青松摇头,道:“那,那十分危险的。”

  “正因为危险,我才要去。”

  “蓉妹,你可是不太放心我去!我敢说万极帝君今已非我的敌手了,蓉妹,你放心吧,我定会快去快回的。”

  冷雁蓉想了想,道:“青松哥,这样吧,你要是在十之内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啊,蓉妹,千万别这样。”

  “我们一言为定。”

  独孤青松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道:“蓉妹你既然定要如此,我只好在十内赶回来了。”

  “一定啊,青松哥。”

  “一定的。”

  独孤青松深情的注视冷雁蓉一刻。轻轻道:“再见了,蓉妹。”

  他转向又向赤叶夫人与虹儿告别,然后牵出了那被染了的烈马雪儿,飞身上马,扬手间,飞驰而去。

  一个灰衣人骑着一匹红马,飞驰在道上,这装束引起了无数好奇的目光,独孤青松却视如未睹。

  龙马奔行如飞,过皖入湘。独孤青松一心一意想赶到川西青城山,他兼程而行,龙马像一抹淡淡的霞红,从远远的显示,刹那间又消失得远远的。

  独孤青松计算程,再有两天就是万极帝君主持武林金鼎大会之,他如不在中途延误,一夜就可赶到,尚有一之时间探索血魔帮主之实况。

  这黄昏之际,独孤青松在湘境孟公镇附近,看见一个身穿一袭深蓝长袍之人,在路中踽踽独行。

  红云盖雪花马何等快速,眼看距那蓝衣人只有十丈之远。

  那条路并不十分宽大,容得一马奔过,却不再容得下一人在路中央独行,独孤青松连忙大声叫道:“前面客官请让让路。”

  但那人却似未听见一般,我行我素,非但未曾让路,反而更走得慢了许多似的。

  独孤青松只好勒住雪儿,将飞奔的速度慢了下来,又叫道:“客官,在下有急事赶路,请让让路好么?”蓝衣人更加的慢了,仍未曾理答。

  独孤青松一时气往上冲,心想:“凭我龙马一跃数十丈,想你能阻住我么?”

  立时他大声说道:“客官既不愿让行,那就恕在下无礼。”

  他一紧缰带,喝声:“雪儿,起。”

  龙马奔腾如飞,倏然纵了起来,恰似一朵红云空,独孤青松不哈哈大笑,道:“客官,少陪了。”

  谁知龙马方一落地,蓦地一声怒鸣,吭音入云,独孤青松警觉的朝前看时,只见那蓝衣人仍在踽踽而行。

  独孤青松这一惊,非同小可,分明今已遇上了武林少见的高手,那人轻功竟能在不行迹之中,走得与龙马奔跃同样的快速,不知他是何人?

  龙马实已通灵,它已知道主人的心意,它的怒鸣,也似不服蓝衣人竟能与它撷抗,第二次纵空再起,一团红影卷向数十丈外,但那蓝衣人仍在前面,龙马第二次怒鸣,疾奔如风,朝监衣人身后扑去。

  可是那蓝衣人始终不弃不离的走在前面,他一点也难以看出是在施展轻功。

  独孤青松立被他起一股好胜之心,他微哼半声,蓦地一按马背,施展开鬼影无形至高轻功。一条灰色的人影,离鞍向蓝衣人,不带半点破空之声。

  蓝衣人也低哼半声,蓝影一幌,便出数十丈。

  独孤青松哪会就服了这口气,轻喝道:“客官。你真是真人不像,在下有礼了。”

  他驾起了十成鬼影无形轻功,向前追去。

  终于越追越近,渐渐与那人仅相距二丈了,独孤青松暗想:“看你有多大的本领,不过就是这样,虽较我独孤青松略逊一筹,但也足可与武林任何一人一较轻功而不逊。”

  龙马在身后蹄声大震,一团红影狂扑而来。

  独孤青松一面追着,一面忍耐不住,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发话问道:“客官,看你这一身绝世轻功,当非无名之辈,请问客官上姓大名?”

  蓝衣人传来一声轻笑,道:“想你也非无名之辈,何不一通姓名?”

  那人说话并未回头。

  独孤青松暗想,我以这身打扮,向谁通过姓名来,我不妨仍以假名告他。于是答道:

  “在下姓古,单名松。”

  “古松?我没有听过此名。”

  “在下乃无名之辈。”

  “像你这身本领,不会无名。”

  “信不信由你。客官你的姓名?”

  “我叫蓝衣老祖,你听过此名么?”

  “没有。”

  “哼,那是新出道的人物,但天下之轻功能与我相持之人,除那老鬼外,无人能及,你是何人门下?”

  独孤背松心中一惊,暗道:“他说的老鬼,会不会是我那鬼王祖师?”

  独孤青松暗中决定,道:“在下鬼府门下。”

  又传过来一声轻笑,道:“那就难怪,你鬼影无形,而你的功力当不在百年之下。”

  独孤青松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连番奇遇,更得地将之助,练成了护身罡气,功力确不在百年之下。

  独孤青松未曾答话,既不否认也未承认。

  他猛聚一口真气,追前两丈,已与蓝衣人并肩飞舞,龙马早落在百丈之后去了。

  蓝衣人转头瞥了独孤青松一眼,独孤青松这时也已看清那人豹头环眼,前额凸出双目之中光灼灼人。

  他心中又一惊,忖道:“好一个内功湛的老人,他那尊容,威棱人,不过看来倒不是一个鸷之人。蓝衣老祖突地发出一声冷笑,道:“古松,你带着面具,意何为?”

  独孤青松心知难以骗过他。笑道:“萍水相逢,最好不揭人短处。”

  蓝衣老祖又一声冷笑,道:“哼,你既是老鬼门下,你就应知当年与他称莫逆的是谁?”

  独孤青松一听此话,心下有些愧意,但又不愿马上软屈,也冷笑道:“在下只知祖师与万极帝君称莫逆,在齐王府中同出同进,却不知祖尚有你蓝衣老祖这忘年之。”

  蓝衣老祖怒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徒,万极帝君刁滑,凭着一张甜嘴,骗得你祖师做出那种谋逆欺君之事,终致身败名裂,你反说那老魔是称祖师的莫逆之么?”

  独孤青松答道:“事实如此。”

  蓝衣老蓦地一声霹雳般的暴喝:“站住!”

  跟着蓝影一幌,已像个铁桩般定在当地。

  独孤青松连忙定下身子,道:“老祖有何指教?”

  蓝衣老祖一对大环眼中似要冒出火来,怒瞪着独孤青松道:“你可是叫厉鬼上人?”

  独孤青松摇摇头,道:“厉鬼上人乃在下恩师。”

  蓝衣老祖暴声道:“论辈份你应称我一声师祖。好,今我便替老鬼管管你这逆徒。”

  他话声一落,也未见他作势,猛然间手掌一亮,已递到独孤青松面前三尺之处,独孤青松立时也感到一股万钧之力朝自己到。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一旋身,猛退了三丈,大叫道:“师祖且慢!”

  从那蓝衣老祖的言行上,独孤青松已证实他说的当非假话,故口叫出了师祖。

  蓝衣老祖双目光怒,喝道:“谁是你这逆徒的师祖,听你的口气,你必在替那老魔为虎作怅,今我不除你何以对得起老鬼?”

  蓝影一幌,一团蓝影又朝独孤青松扑来。

  突然间,独孤青松发现他那种身法好似在哪里见过。

  他一旋身,又退出三丈,大叫道:“师祖,容晚辈说一句话。”

  “哼,你不将面具除下,本老祖饶不得你。”

  独孤青松被无奈地向脸上一抹,终于除下面具,出了他本来俊逸的面目,且微微含笑,道:“请师祖息怒。今纵然万极帝君是晚辈祖师之莫逆之,晚辈也容他不得。”

  蓝衣老祖这才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我是错怪了你,这么说来你也是赶往青城望月坪去的了,看你年纪轻轻,倒练得一身好功夫,老鬼有你这传人,真正羡死人了!想起我那不成材的孽徒,更气死我了。”

  独孤青松正要上前重新见礼,蓝衣老祖忽然一把捉住他道:“走,此地非谈话之所,找个清静之处,我得好好问问你,师祖离开江湖太久了,好些事都不甚了了。”

  独孤青松经他一带,也就跟着飘身而起,一阵疾走,前面是一座丛林,两人择了处树荫坐下。

  蓝衣老祖双目仍然光灼人。

  就在这时,独孤青松灵念一动,想起了那将他将废去全身功力的蓝鳞匕首之主,刚才蓝衣老祖施之身法,好似与蓝鳞匕首之主所施之身法相仿佛。

  他心想:“莫非他所指的不成材的孽徒,竟会是蓝鳞匕首之主?”

  独孤青松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并未说出口来。

  蓝衣老祖坐定之后,问道:“我问你,你真是老鬼的徒孙么?凭那厉鬼上人那一点点道行,我可不信他能调教出你这样的好功力。”

  独孤青松躬身笑答道:“晚辈的恩师确是厉鬼上人,且有鬼王杖为凭,晚辈已身任鬼府一派的第三代掌门人。”

  “哦,我倒小觑了你。”

  “晚辈岂敢在师祖之前放肆?”

  “这是小事,不提了吧,我再问你,听说万极老魔的化血神功已练成了气候,这次在青城望月坪开那金鼎大会,势必夺得武林至尊之位,你说你是赶去青城,你准备怎样办呢?”

  “晚辈凭九分功力,一分造化,当众斗斗他。”

  “果不亏为老鬼门徒,应当如此,但如你斗不过他?”

  独孤青松一笑,道:“只要一命尚存,当卷土重来。”

  蓝衣老祖猛然大喝道:“如我那孽徒有你十分之一的刚正之气,我死也瞑目了。”

  独孤青松为了心中那点疑念,连忙问道:“师祖一代奇人,想师叔定也是人中之龙,师祖为何不将师叔带在身边?”

  蓝衣老祖一听独孤青松提起他的徒儿,恨得咬牙,深恶痛绝的道:“别提他了,他得了我五成真传,便自为天下无敌,早已背着我跑了,听说已加入血魔帮做了什么坛主。”

  独孤青松一听,心中已有数,想起蓝鳞匕首之主被自己劈断一臂,又被地将废去了他全身功力的情形,也有些黯然!

  他将话题转开,道:“师祖,万极帝君既处心积虑称尊武林,想来师祖定也不容他猖狂。”

  蓝衣老祖暴声道:“我岂止容不得他猖狂,我还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道:“师祖与他有仇?”

  “无仇。”

  “那…”

  “别问了,他想称尊武林,岂非想踩在老夫头上拉屎!再说老鬼因他含恨而终,这本帐老夫也得和他算算,还有…”

  蓝衣老祖话未说完,独孤青松嘴道:“可是要找师叔?”

  蓝衣老祖点点头。

  独孤青松想了想试问道:“师叔叛师而去投奔血魔帮,师祖找他回来究竟想怎样?”

  “我不能任他再作恶下去。”

  说着他脸上又出一股痛恨的神情,站了起来,望望天色,继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独孤青松嘬口一声呼啸,龙马飞窜而来,可是它一面飞窜,却发出了声声怒鸣,刚烈的鸣声震动四野。

  独孤青松心中一震,暗道:“雪儿怎会如此?”

  红影带着骤雨般的蹄声,由远而近。

  独孤青松目光锐利,忽见龙马颈项之下,挂了一个长方白色之物,独孤青松暗暗吃惊,忖道:“雪儿刚烈之,谁能将此物挂在它项下?”

  蓝衣老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独孤青松脸上神色的变化,低声问道:“出了何事?”

  独孤青松神情肃然道:“尚不知道,但此事想来当非小事。”

  独孤青松想着,心中陡升起一丝不祥之念,腾身而起向龙马奔来之处。

  龙马一声狂鸣,奔势立止,兀然站立当地,双目紧盯着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这时才看见龙马全身大汗淋漓,汗水冲得马身红色的染料,斑斑渍渍,早已变成了匹斑马。

  独孤青松直接的想到,雪儿定经过了一场剧烈的狠斗,才有此像,而且它终于败了,故被人在它颈项下挂了物件。

  独孤青松迅快的冲到它身旁,仔细一看,原来那长方白色之物,竟是一口五寸见方的小木盒,木盒一端用一绺长长的黑发系在马鬃之上,那种手法精细巧妙之极。

  他略一犹豫,心想:“那人既不伤雪儿,而又利用雪儿带来这木盒,到底是何用意?”

  独孤青松心中虽然惑不解,却小心翼翼的解下了那木盒,当地去揭那木盖时,就在这时,自觉到自己竟然全身有些微微的抖颤,他自言自语,道:“独孤青松,你怎么了,难道你竟然害怕?”

  的确,独孤青松内心惘然之余,还有着一些畏惧之意。他不知木盒之中放着什么,这事毫无一点头绪。

  这时,蓝衣老祖走了过来,问道:“出了岔子,有何困难?”

  “不。”

  独孤青松矜持的摇摇头。

  猛然,他将那木盒揭开,不全身一震“啊!”的惊诧出声,双目之中骇然之,瞪视着木盒中装着的两截已经发黑的断指,喃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一页素纸飘落地上,他紧张的抬起一看,上面写着道:“汝父断指,赠汝存念,小子无知,劝汝速归。”

  独孤青松一声撕裂云霄的惨吼道:“魔崽子,你亮出相来,我独孤青松不把你碎尸万断。”

  他一阵扯,将那页素纸,撕成粉碎,大声道:“师祖稍候。”

  脚下一点,已像一支箭般向前方,嘴中还在怒吼,道:“魔崽子,你现身啊。”

  他全力展开鬼影无形轻功,一阵急奔,只在顿饭时光,己走遍了周围二十里,可是连半个可疑之人也未发现。

  可是,他仍怒尤未消,仍在拼命的狂奔,好似今非找到那暗算之人不可。

  他又奔了一阵,倏然蓝影一闪,蓝衣老祖已站在他身旁,平静的道:“孩子,我说你的江湖经验还是不够,那人既存心不和你对面,你便找上个十年八年又有何用?”

  独孤青松愤然怒道:“师祖,难道我独孤青松就此罢休不成。”

  “不不!话不是这么说,什么事不能舍本求末,虽然老夫尚不知事情之始末,但就据此事看来,今你纵然找着了那送盒之人,恐怕也于事无补。”

  独孤青松被蓝衣老祖一语提醒,急得手顿脚,道:“是啊,师祖,晚辈的父母伯叔们统被血魔帮掳去,听说是囚在一个神秘之处,名叫血影宫,我这次上青城,主要还是为搭救父母出困,如今他们居然以我父母之性命要挟。

  不叫我上青城去,这事怎么办?”蓝衣老祖双环眼盯着独孤青松,望了半晌,始道:

  “所以你要扮成那老人的模样,就是防着他们此着。”

  “是的,是的,师祖神目如电。”

  “如此说来,你的真面目已被他们窥见了?”

  独孤青松木然不答,半晌才道:“这事尚不敢武断。”

  “那么至少他们已看出龙马是被染了的。”

  “这点倒可确定。”

  “你是否人不离马,马不离人?”

  “大致可以这么说?”

  蓝衣老祖一阵沉思道:“这就难了,显然如真是如此的话,你此次上独上青城,老魔确有三分顾忌,但你父母可就真危险了,他们必会在一路之上用尽各种手段阻拦你。”

  独孤青松沮丧的道:“这是意料中事,但我无论如何也要到青城去走一趟。”

  两人立时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蓝衣老祖猛然大声道:“有了!”

  独孤青松喜问道:“师祖,真的有了法了。”

  “是的,这叫做苦计。”

  独孤青松一听“苦计”心里首先一凛,大声问道:“怎么个苦计?能否救得父母性命。”

  蓝衣老祖未回答他的问话,又陷入沉思之中,半晌这才又叹口气,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独孤青松心知蓝衣老祖所言之法,定然不十分好受,黯然道:“师祖!只要能救得父母之性命,任何法子晚辈都乐于试试,师祖就说出来吧。”

  蓝衣老祖点点头道:“据我看来,你扮那灰衣老人之像,非有极高内功造诣之人决难看出是假扮的,面且你也一向隐密,如今假设他们只是怀疑,而非真的已揭了你的真相,送那血指,也只是试探而已。”

  “啊!可是…可是刚才我已真的了像了。”

  “不打紧,实际上你前头走,我便尾追在你身后,以老夫之功力能逃出老夫搜视的那可是绝无仅有,多半那人早已走了。”

  “师祖!师祖可是要我仍然扮那灰衣老者,继续前往青城?”

  “这还用说?你不仅要扔扮那灰衣老者继续前行,而且如再遇那类似送来断指断脚之事,你还要装着若无其事,毫不动心的样子,这样一来,他们便难以估远你到底是谁了,必会变本加厉,此时,你千万不可放过任何机会,救你父母性命,必在这些人的身上。”

  独孤青松听着此法,全身捏着一把冷汗,口中呐呐道:“这…这…”蓝衣老祖看出他为难之处,道:“当然,这事对你父母甚为危险,可是,他们如果不能确定你是否真是他们所顾忌之人,我想他们也不致于贸然下毒手,事情还是靠你越早发现血影宫越好。”

  狈孤青松想了想,也只有这样做了,于是朝蓝衣老祖拜谢道:“晚辈受教。”

  拜罢他重新将老人面具带上。

  蓝衣老祖道:“以我们的脚程,明当可赶到青城由下,后才是老魔主持的金鼎大会,有的是时间侦察一切。”

  独孤青松点点头,始终对那两支断指不能释怀,心中暗自宣誓道:“爹,娘,万极帝君可恶的魔头,他们若果害了你们,儿虽粉身碎骨,也要将血魔帮杀绝。”

  蓝衣老祖见独孤青松那种闷闷不乐的神情,摇摇他那豹头,肃然道:“孩子,我不是告诉你不可出丝毫沮丧的神情,你为何不听?要是被他们看出你真是独孤青松时,你便休想再能到达青城山望月坪,否则、你爹娘的性命便会不保,两者决不能双全。”

  独孤青松悚然一惊,这才收敛了悲苦之情,与蓝衣老祖双双下榻于客栈之中,在临睡时,蓝衣老祖也对他告诫道:“孩子,今夜你要特别的小心,如我的判断不错,今夜决不会无事。”

  “是的,师祖!晚辈当能应付。”

  蓝衣老祖对独孤青松特别的关心,又道:“千万记住,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不能出你真正的身份,他们就是喝破你,你也要否认,知道么?同时,暂勿杀人,你的目的是在查出血影宫的地点,你这时杀他们没有用处。”

  “是的,师祖!晚辈知道了。”

  蓝衣老祖叮嘱完毕,自去歇息。

  独孤青松唾上去,噗!的一口将烛火吹灭,但却在上思来想去。难以成眠,他这时感到父母的处境太危险了,只要万极帝君,或者万极幻女、万松天尊一时气愤,随时随刻都可能狠下杀手,那使成为自己终生的恨事。

  他心中焦焚,痛恨!

  约莫三鼓过后,他正感朦胧睡之际。蓦听得客栈外,好似百丈之远处发出一种呼喊他的声音,道:“独孤青!独孤青松。”

  独孤青松心中一紧,暗道:“果如师祖所料,来了,来了!”

  他实际上激动异常,恨不得一跃而起,循声找着那魔子孙杀他一个光,他在上恨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声。

  可是,这时耳中飘来了蓝衣老祖的传音,道:“孩子!镇静些,这时千万不能理会他们,你若果一有异动,他们立知你是他们预料中人,孩子,别中他们之计了。”

  独孤青松躺在上,一面在听着客栈远处仍在声声呼喊他的名字:“独孤青松!独孤青松。”

  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一面他也以传音蓝衣老祖道:“是的,师祖!你放心吧!晚辈会好好的,决不会有何异动。”

  “那就好,此刻不仅你不能出现,就是我也不能,因为这样极易引起误会,而影响你父母的性命,那就糟了。”

  “是的,师祖。”

  独孤青松虽躺在上,但实际上睁大着双目,瞪视着房里的一面窗外,他还要提防着被人暗算。

  这时,呼喊独孤青松之声,忽然而止。

  可是不过片刻,又发话了:“独孤青松,你别装样了,咱们早认出你了,走了人跑不了马,你那马分明便是那匹红云盖雪龙种马被染了的,马是那马,难道你人不是独孤青松?

  你装又有何用,老实告诉你,你若不听奉劝,速回你洪泽湖去,恐怕就要后悔了。”

  独孤青松心中怦怦地跳,暗道:“我会后悔!我会后悔!他们要对我父母下毒手了吗?”

  他这样想着,不冷汗直,但是他谨听蓝衣老祖的告诫,决不可出真面目来,否则真会遗憾终生!

  那声音终于来到窗外二十丈之处了,独孤青松虽在夜里也能视物,运目看后,见是三个一纯白,高瘦的人影,并排站立,他仍的像貌却看不真切。

  三人中又有人发话了:“独孤青松,你仔细听着,明人不做暗事,你若不赶紧现身答话,答应明晨反身转回洪泽湖去,嘿嘿,恐怕你爹娘的性命就没了。”

  另外一人又道:“你是要你爹娘的性命,还是要去参与金鼎大会?”

  第三人也说道:“大爷们奉帝君之命特来转告你,对你可说是万分客气了。”

  独孤青松听了真如万箭穿,难过到了极点。

  他浑身的热血沸腾,无名火高升万丈,全身也因此抖颤不止。

  可是,蓝衣老祖的传音又在耳边说道:“孩子,忍耐点,无论如何要竭力的忍耐住,小不忍则大谋,这时你不忍,便将终生遗憾了。”

  独孤青松咬住牙齿,自己对自己道:“独孤青松,忍!忍!忍啊。”

  窗外的三个白影,见独孤青松没有丝毫反应,三人同时冷笑几声,一人道:“独孤小子,你别装模作样,爷们早认出是你了,你再不现身答话,我这一回去禀报,只怕你永世见不着爹娘了。”

  这话说得毒辣之极,独孤青松听在耳中,痛在心中,可是蓝衣老祖又竭力地叫他忍,他是一番好意,以其百年之江湖经验,但愿他不致有错。

  窗外三个白影,等了一阵,仍不听独孤青松回话,重重的哼了一阵,转身消失在浓重的夜之中。

  独孤青松重重的吁了口大气。

  爬起身来,站在窗口,望着浓重的夜空发怔,他想不出这回这样处置是祸是福,他暗地在为他爹娘耽上十三万分的心。

  就在这时,身后一声轻咳,蓝衣老祖一手已搭在他的肩上,低声安想他道:“孩子,你做得好,往后凶险重重,你记住只要自己能够镇定,天大的事,也能够轻易的应付过去。”

  独孤青松缓缓地转过身,道:“师祖,他们去了,不回来时,谁知道他们会出些什么花样?”

  “你别耽心,只要你未出真面目,我敢担保他们不敢对你爹娘危害生命。”

  “但愿真如师祖所言,否则我独孤青松真会遗恨千古了。”

  蓝衣老祖衣忽有所感的道:“孩子,今夜事情尚未过去,他们必会去而复返,你等着吧!但这次你如不再理会他们,他们必会袭击于你。”

  “哼,我正要他们这样做,我不把们毙在当场才怪呢。”

  “好,我不阻你出手毙他们,因为看情形他们不得手决不罢休,你毙他们一人,便会有两人出来,而且来的身份必会一次一次的高,最后更容易查出你爹娘的下落,但你出手毙他们的手法,却不要为他们所知的。”

  独孤青松想起了在帝谷所学神风掌,点头道:“这个当然。”

  “那好,你就安静的等他们来吧,我也会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师祖鼎力。”

  蓝衣老祖环眼望了独孤青松一眼,蓝影微幌,已穿窗而出,未发出半点声响。

  独孤青松望望天色,已是四更过后,夜轻飞,已有一些凉意袭上身来。

  独孤青松喃喃道:“爹娘伯叔!你们要有丝毫的损伤,我会找老魔十倍的代价。”

  他重上,这次干脆不睡,盘膝坐在上,运起地将助他练成的护身罡气,立时他全身涌起一层淡淡的白气,渐浓渐淡,终于消散于无形。

  客室之中,端坐着一个灰衣、面如重枣的老人,他那身村俗的打扮,武林知名人从未见有了这样的人,更无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

  这时,房顶一阵轻微的衣袂破空之声掠过。

  老人的双肩微微幌了幌,但并未睁目,脸上也无丝毫的表情。

  嗖!嗖!嗖!窗外红影微闪,距离窗十丈之外,已立定了三个一身穿大红之人,那第三个红衣腋下更挟着一个被点了道之人。

  第一个红衣先自哼了一声,冷声道:“独孤小子,你出来应话。”

  老人垂眉合目,根本像未曾听过似的。

  第二个红衣人也冷声说道:“小子,即使你真不是那独孤小子,你也应出来答话,否则,哼,只怪你巧反拙,悔之晚矣。”

  这时,客栈一角的屋檐下,静静的隐伏着一个蓝衣、豹头环眼的老者,闻言全身一震,暗忖道:“这三人果然比那刚才三个白衣人高明得多,此话当真有理,纵然房里的不是独孤青松,有人在窗外叫阵而置之不理,天下也确找出这样不通情理之人。”

  他这样一想嘴皮立时运动。

  那房中端坐的老者立时双肩又微微耸动了一下。

  可是当他正要睁目起身之际,蓦听那第三个红衣人怒声道:“小子,管你是真是假,我就不信你生就了一付铁石心肠。”

  他陡地左手一伸,将原挟在腋之人,拍开了他被点的道,可是伸手顺势突然紧紧的捏住了那人的后颈,手下一用力大喝道:“独孤蜂,你生得个好儿子啊。”

  那人被红衣人用力一捏,蓦地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震动夜空,恰似哭鬼狼嗥。

  房里的老人闻声,全身一阵狂颤,从上一纵而起,冲向窗口。

  独孤青松激动异常,他再也忍耐不住,立时便要向窗外冲去,可是,突然蓝影一幌,蓝衣老祖已现身出来大喝道:“师兄,何事起你这等的动意气?师兄,眼看你行功将圆,岂能因些微小事坏了你的大事?”

  蓝衣老祖这话,更不惜颠倒身份,称独孤青松师兄,无非想以此掩饰他的身份。

  独孤青松是何等聪明之人,立被提醒,不可造次。连忙愤愤地道:“师弟,你来得正好,这些人一味在我窗外吵嚷不休!师兄难以入定,烦师弟代劳为师兄打发他们吧。”

  蓝农老祖转头不屑的望了三个红衣人一眼,又转身过来对独孤青松,道:“师兄尽管放心!师弟打发他们就是。”

  独孤青松这才点点头,踱回边,可是他心中热血澎湃,紧紧咬住牙关,心中叫道:

  “爹爹!不孝儿竟不能维护你安全让你在受那种苦刑,娘呢?伯叔们?想他们必定也度如年。爹,娘啊!我独孤青松活着一,定要为你们报此大仇,我不彻底消灭血魔帮誓不为人。”——

  幻剑书盟扫描,一兆OCR
上一章   烈马刀客   下一章 ( → )
烈马刀客是知名作家上官鼎力作,是一本文笔与情节俱佳的武侠小说,优雅小说网免费提供烈马刀客最新章节阅读,希望您能优雅的在优雅小说网上阅读。上官鼎撰写的烈马刀客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烈马刀客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