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致力于为用户为书迷提供免费好看的独霸王妃全集
优雅小说网
优雅小说网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科幻小说 经典名著 乡村小说 历史小说 灵异小说 伦理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穿越小说
小说排行榜 推理小说 都市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短篇文学 同人小说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绝品桃花 金龙嬉凤 蝶舞大唐 后宫猎艳 天龙风蓅 天降神妻 巫山云雨 第一次梦 飘飘卻仙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优雅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独霸王妃  作者:淼仔 书号:121  时间:2016/9/10  字数:13614 
上一章   第八十三章,算计    下一章 ( → )
头透过帐篷布过来,一寸一寸的移动。书案上桃花石的砚滴,绿玉的水盂呈现出别样光泽。纪沉鱼手指夹着信,颦眉还在苦思。

  许王仰卧在上,双手枕着脑袋,目光不离开纪沉鱼。他很喜欢现在的姿势,在古人来说,男人仰卧,女眷在旁的全是亲近的人。

  这代表着亲近。

  不知怎么的,越和小鱼儿亲近,许王就越喜欢。如果纪沉鱼抹他面子,他还是不喜欢,不过生气过了也就算了。

  “你有什么办法算计一个孝子?除非算计那老太太。”纪沉鱼唉声叹气:“可这不人道吧?”许王悠悠而笑,边若白云般轻淡:“战争中没有人道!”纪沉鱼脑袋快垂到书案上:“我不忍心,也不想看你这么做。”

  许王微笑:“小傻子。”

  小傻子嘴噘得高高的:“为什么要有战争?”

  “等你夫君我一统天下,就再没有战争。”许王回答得很是技巧。纪沉鱼忽然好奇,这好奇心一直就存在,不过想到的时候没法子问,方便问的时候又忘记,今天正好又方便问,帐篷里再没有别人,又想起来,她手驻着腮,微偏着头,发上一枝金步摇斜垂着,几乎到耳朵上:“你没有公主也是个英雄,为什么还要娶公主?”

  许王轻佻地道:“我掐指一算,只有娶公主才有得到我的小鱼儿,只可惜呀,鱼儿的心还不在这里。”这种恭维人人喜欢,纪沉鱼嫣然道:“殿下文韬武略名不虚传。”许王失笑过,赶快澄清:“不过甜言语,不要污了我的文韬武略。”纪沉鱼初听不是滋味,再一听脸沉得如黄河水,黄得快不是颜色!

  “女人,果然是听不得实话的。”许王半坐起来笑:“鱼儿你是我的亲亲,是我的乖乖,是我的…”

  “停!”纪沉鱼快要吐了,摆手道:“咱们还是说你的文韬武略,我听着入耳。”伏在桌子上骨嘟着嘴:“你娶公主必有隐情!”

  许王自娶亲后,头一回就这事说实话:“被无奈,我要是喜欢,还会有你!”纪沉鱼同情地看着他。

  “我还是和你说甜言语吧,至少能看你笑几回。”许王受不了这种眼光。纪沉鱼不肯换话题,榻上离近,看许王歪得舒服,她歪到榻上去,扯过枕在怀里笑嘻嘻:“我就要听这个,我睡好了,你说吧。”

  “有什么可说的,不娶不行呗,”许王两眼对着帐顶,有些像发牢:“安陵国你也看到了,他要和亲我能说什么,反正…。算了不说了。”

  纪沉鱼好声气地道:“说吧,我爱听呢。”

  “说了你要骂我,”许王很有自知之明。

  纪沉鱼就更想听了:“我不骂你,你既然敢娶,一定有主意对付她吧?先让我听一听。”帐篷隔光从她面上拂过,嫣然面庞似吹弹得破,如一段羊脂玉,写尽无数光华。又如水中白石,落一片桃花红了一切。

  许王欣赏的看着,他是个以情为重的人,所以和施家姑娘会约定数年。情,其实是感情之大汇,没有情的感情,只能是饭桌上的旧饭粒,干得下不了口,入口又难咽。

  面对殷殷期待的眼光,许王怅然:“我真不想娶,几次生出拒绝的心。可是你也知道,我要是说拒绝,父王从此一天觉也睡不好。我虽然恨他懦弱,又恨他只爱女,不过他在我母后去世后并没有立后,心中总是有愧。”

  纪沉鱼只想听最无的话,没有想到听出来殿下心中一段秘闻。真心话总是震撼人心,纪沉鱼动容的抱着枕抚着,想不出来安慰许王的话,就道:“他总是爱你们的。”

  “哼哼,也许!”许王往事打开:“我不娶,六哥和十一弟都愿意娶。你还不知道,六哥和我一母同胞,不用我说他能猜到我不爱这亲事,他差点把王妃休了,”纪沉鱼吃惊口:“这,还是人?”再纠正一下:“这不是男人!”

  许王为后面纠正的话看她一眼:“还有十一弟也一样,在王府里打撵狗的寻十一弟妹事情。小鱼儿,和他们相比,我是个男人吧?”

  纪沉鱼脸一红骂道:“无!”

  无的话总算出来了。

  许王一乐:“是你要听的,听过又骂我。”他悠悠地道:“姑娘,劝你说话小心些,把我惹急了,你骂我什么,我就是什么!”

  纪沉鱼息事宁人:“好,你是好人,再接着说吧,后来如何?”

  “后来我就认了,身为王子,这是宿命。”许王神色一会儿转开一会儿回来:“就是我要让,六哥和十一弟都有子,安陵国肯定不答应。与其安陵国和宗丘国和亲,和竹山国和亲,和山里的夷人们和亲,不如我接下这个包袱。”再取笑纪沉鱼:“不想接到你这个大包袱,鱼儿,你应该感谢我吧?”

  纪沉鱼皱鼻子,也怅然入往事:“要是没有你,我早就离开,一个人逍遥自在,一个人…”忽然闭嘴,见许王目光炯炯,纪沉鱼手虚空一劈,斩断他的目光,笑得比花灿烂:“再说你,你娶了公主,原打算怎样?”

  “还能怎样?我在上她在下,我可以三四妾通房一堆,她敢不守妇道,我就有理由处置。”许王一脸你还要问,纪沉鱼啐了他一口:“那公主没准儿私奔去了,没准儿找上三千个面首,给你戴好大一顶绿帽子。”

  许王郑重地道:“这也有可能!”

  “啊?”纪沉鱼原以为他会反驳,听这样说微张大嘴。

  许王问道:“你是哪天到的安陵宫中?”纪沉鱼回答:“成亲前三天。”

  “那就是了,我是早几天到的,只见客气来客气去,问到公主他们就支支吾吾。”许王沉思道:“那个时候,她应试已经走了。”

  纪沉鱼翻个身趴在枕上,和他一起思索:“可能会去哪里?”许王笑:“你很聪明,帮我找一找。”

  “好,本主理当回归本位!”纪沉鱼很是用心,因是趴着,眼光对着地上织绣的地毯上看:“嗯,晋王应该知道,我就觉得他最可疑。”

  她这种姿势双腿反点部很是不雅,不过少女的娇俏一览无遗。许王很是爱看,怕惊动得她坐周正,笑都轻轻地顺着她说下去:“可疑在哪里?”

  “他不着急。他是叔叔,公主走了他竟然不急?”纪沉鱼想到晋王的沉稳,和强自稳定不一回事。

  许王心里反落下一块大石,喃喃道:“他们不愿意把真公主给我,这样也好…”“不,公主是走了,王后很着急。”纪沉鱼手捧着腮。

  许王懒懒:“管她在哪里,和人私奔我正喜欢。”纪沉鱼取笑他:“殿下从此杆儿就硬了,从此有了公主的把柄。”她调皮的眨一眨眼:“您为大业,她为面首,殿下可以给公主置无数面首,只要她帮你大业就成。”

  “她有多少面首我不介意,苦了你干看着,一个也不许你有。”许王回敬。

  纪沉鱼笑得不当一回事:“你有公主在,巴不得把我扫地出门。”许王怪气:“这倒不一定,留着你至少可以叠被铺。”纪沉鱼笑得有成竹:“我愿意配合你,我和公主长得一样,你天天看着,迟早就爱上公主,然后你就吃醋,和面首们大打出手,从此许王府里一片乌烟瘅气,呜呼哀哉,我为花草一大哭!”

  “是啊,你也知道我看着你爱上公主,是移情!”许王心里乐开了花,这丫头也知道自己喜欢她。

  纪沉鱼闭嘴,说错了话!不太难为情,也不太尴尬,就是害怕来着。她这才检视自己姿势过于亲昵,搬开枕坐好,手扶着桌子重新又喃喃:“这孝子怎么对付呢?”

  “你静候几天就知道了。”许王看看沙漏起身,整好衣服:“我去巡营,你正好梳洗,听话在这里睡,为我安心。”

  纪沉鱼再笨,也听得出来他语中的关切。她心安理得的接受,因为许王有难的时候,纪沉鱼也会关心他。但她没有乖乖梳洗,许王巡营一般一个时辰,她走出帐篷,见月光下韦明德在外面站着,少年自从当上她的护卫队长,一步不离。

  他内疚于自己曾跟丢过,这一回再也不要丢开。他感激许王让他守护纪沉鱼,在韦明德心里自幼浸润的是祖父的不平,心心所念的就是平祖父之不平。固然是许王殿下温和坚定,可引路人是纪沉鱼。月亮大光明夜,少年坐在帐篷外揪头发,总是心生欢喜,又略有忧愁。欢喜的是可以常伴纪沉鱼,忧愁的是不能时时见到。他傻呵呵对着月儿看着,满月易惑人,少年笑出一嘴白乎乎的牙。

  时已二更出去,想来公主不会出帐篷,少年不愿去睡,在这里多坐一时,也觉得近公主。

  身后帐帘忽然微响,少女姗姗然走出。

  月如银光水,迸出无数大光明。光明中少女如玉砌翠雕,是最为明亮的一点。她一手抚帘栊,先看天上月,再才看到月下人,两个笑涡微起,观之都醉人。韦明德大喜看着她,没有意料之中的出来,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笑着。

  见一只翠白玉手对自己招一招,韦明德大喜:“你喊我?”嗓子都激动起来。纪沉鱼看在眼中并不见笑,肯定的再点头:“随我来,有话问你。”她转身往一旁去,那里有一个高架,是攻城或守营时必用的,摆在这里不知道作什么用,不过银光转在其上,宛转如黄金盘,是个观月的好地方。

  她坐在上面,看着韦明德乐颠颠的过来,坐在最下面一层,笑得嗓子都快变音:“公主有事?”纪沉鱼莞尔:“你知道我不是公主。”韦明德不减热情:“殿下说是就是。”他说得诚挚无比,引得纪沉鱼多看他一眼,也为许王高兴,必竟收伏一个人不是容易的。韦明德对许王的推祟和敬爱,由言语中一听便知。

  有了这敬爱,纪沉鱼就方便得多。她双手随意握着摆在膝上,目光沉如水落在草地上,秋波慧明眸如珠。韦明德不敢惊动她,又不能不提醒:“是睡的时候,要是殿下回来见您还在这里赏月,只怕…。”忽然心中一喜,此时赏月再没有别人,只有两个人一上一下的坐着,周围偶有人声都听不到,仿佛光晕中只有自己和她,少年的心扑通扑通的狂喜起来。

  “你愿意殿下赢吗?”纪沉鱼轻轻地问,声音和月光一般的淌着。

  韦明德从绮梦中惊醒,冲口道:“当然!”他不仅嗓音坚定,就是身子也绷直一下,以示自己随时可为殿下出征。

  纪沉鱼欣赏地看着,柔而轻地道:“那你帮我办件事好吗?”

  “您说。”韦明德忽然红了脸,她的眸子如宝如晕,似少年时见到的最好一弯西江月,不算太清晰,唯不清晰,见到的人无不要折

  少年一时欣喜一时羞涩,纪沉鱼都看出来他喜欢自己,不知道许王为什么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她当然是忽略去,悄声用说小秘密的语气道:“帮我打探安陵主帅是谁,情脾气如何,”少年愣住,纪沉鱼再道:“你也知道殿下不许我去,他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是明德,此时有用我处,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少年冲口道:“我也担心你!”再面红耳赤。心中甜甜的想到刚才那一声“明德”少年快乐得似要爆炸,心中有什么在大喊大跳,她知道我的名字她是这样称呼我。

  “明德,”纪沉鱼恳切地再喊一声,见少年脸涨得通红,痴痴的看着自己,纪沉鱼柔声道:“你我全为殿下,这事情悄悄的,是我待你的第一件事,不要让殿下知道。”她故意笑得很亲密:“你也知道殿下对我,有些婆婆妈妈。”

  韦明德没有为这句话吃味,他只沉浸在两声呼唤中,不知不觉点了点头。纪沉鱼越过他看向前方空地,主帅大帐前空地不少方便跑马,月光灿烂下,一个明亮的身影耸立那方,许王在和几个人说笑。

  他笑得比月光清,比月光亮,就是纪沉鱼也打心里承认他是一个少见的英俊男人。

  可是英俊归英俊,只是欣赏。纪沉鱼并没有见到王妃之位就雀跃,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过为王妃之位,有了公主身份就自我想像成可以获得一个男人永生的关爱。

  她还是自己的心思!

  许王无意中回过头,头一眼见到的就是高架上坐的纪沉鱼。月光如水,把她洗得碧落出群,她甜甜的笑着,似宝相花更灿丽,似芙蓉花更端庄。下面还有一个傻乎乎笑着的人,许王不放心上,头小子不足挂齿。他话还没有说完,只招招手就走开。

  纪沉鱼歪着头看他稳重的步子,再给韦明德一个暗示的笑:“你可不许多嘴。”韦明德不是有意地道:“殿下明天不在,等他回来前,我早就打听得清楚。”纪沉鱼咦一声:“他去哪里?”韦明德道:“这倒没有吩咐,只是说给马喂精细草料,过几天才回。”

  纪沉鱼回帐篷里去梳洗。才睡下,许王回来,当然要过来为她掖掖被角,纪沉鱼又调皮了:“你放心韦公子在我身边?”许王举手在她嘴上轻打一下,笑骂道:“他算得了什么!”纪沉鱼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不算什么!”

  许王忍不住笑:“坏丫头!”

  小鱼儿睡上,殿下睡榻上,小鱼儿不时看他几眼,见睡得四平八稳十分羡慕。刚才问话其实是为殿下以后担心,万一公主回归,又听说公主十分厉害,如果她三下五除二把韦明德收伏了,嗯,一个多好的面首…。

  她胡思想着睡着,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走动,猛地一睁眼,哈地一声笑出来:“我也要去!”许王还想骗她一下:“我出去见将军们。”纪沉鱼撇嘴:“那我也跟着你。”她晨睡慵懒,乌黑的长发垂在红色绫被上,初起的肌肤熠熠有光泽,许王看呆住。

  “咄!呆子,只是看什么!”纪沉鱼笑骂他,再摇头晃脑:“你要去凡元城里玩离间计,给你两个选择,一,带我去,二,我自己去。”她端着下巴:“我是公主,你走了还有谁能看住我?”其实心里知道,许王离开,一定会派一堆的人看住自己。

  许王手指点了又点,纪沉鱼磨了又磨,最后许王让步:“权当带你去玩,不过你路上听话。”他主要不放心的是纪沉鱼单独和杜莽客在一处,再说这一次进城计划停当,并没有太大风险。

  早饭快快送来,乌黑一碗饭,清香又滑,纪沉鱼吃了两碗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许王拿架子:“还有你不知道的?”纪沉鱼哼一声,忽然想起来,往外面看看,缩着头小心翼翼地问:“军需官天天对我白眼儿,就是为这个。”

  她是多要强的人,今天好似偷油吃的小老鼠神态。许王乐不可支:“回来我打他,你快吃我们上路,城里最多这个米。”

  纪沉鱼扁扁嘴:“这到底叫个什么?”还是不知道。

  雕胡米生在水中,现在已经没有,不能怪纪沉鱼不知道,就是现在知道的人也不多。

  春天里的第一场雨,润得桃花晚霞般盛开。如天锦铺开的天色里,独太子殿下不喜欢。他冷眼瞅着坐在一旁的方尚且,越看他越不喜欢。

  方尚且面笑容,看似听人议事,其实眼神儿飘忽直飞窗外。那里有一株半开半吐的桃花,只要看一眼,就映得人心花开。

  他在想自己的母亲,是最爱看桃花的。昨天才扶她出去看桃花,喜欢得还要簪花…

  “方尚且!”冷不防宗行风喊他,方尚且一惊忙问:“在?”他看出来太子面上有不悦,宗行风看出来他的心不在焉。

  太子殿下略有冷淡:“我问你破敌的事?”方尚且张嘴就要说,见太子眸中一寒,如高山上头扫过,反而寒气更生,方尚且先想上一想,以示自己斟酌过:“虽然是春天万物催生,不过守城也是上策。凡元后有高山水不断,又有安陵在旁边护翼,另太子殿下已令人前往云齐都城责问出兵缘由?想来云齐不就可退兵。”

  听上去洋洋万言足可以应付,太子殿下险些没背过气去。当然这比方尚且以前说的“守城即可”多不少字,不过还是一个意思“守着就行。”

  宗行风想想春风中的铁甲将军,黝黑中的一点儿白,像万丈红尘中的梨花雪洁,十丈软绡般的云山万里。他得意,他飞扬,他神采跋扈,看上去理所应当的耀目清洗得草上无烟,只有晶莹的珠一点,映出来红衣俏影!

  在太子心中,这不是为战争,而是为公主!

  此时凡元最繁华的桃花林中,有锦垫铺在泥中,有人手执玉杯悄声长:“这不是为战争,而是为一争天下的起端!”许王没有几杯酒,就推倒玉山眸子如醉,纪沉鱼吃吃而笑:“打仗就打仗,你怎忍心找理由!”

  她容颜如洗,头上繁花似锦,眸如最巧手的绣匠织成,娇华墨润只有一人,殿下在黑瞳仁里。

  许王忽然紧张兮兮:“鱼儿你知道吗?其实是为你而战!”

  “当面撒谎就该打!”鱼儿睁大眼睛扬起帕子,水红色帕子没有打倒时又抿着嘴儿笑:“你是为娶了公主要耀武扬威,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你娶了公主。说白了,是你不愿意娶又一肚子气,又要还击宗行风,你这是气呢!”

  许王软身睡倒,眯起眼睛看头底上桃花头。透过桃花的头明若琉璃,他喃喃道:“岂止是不愿意娶,简直是上刑!那几天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我恨不能去死…”纪沉鱼怜悯地看着他,想想寻常男女娶不爱的人都有闹自杀闹终生无情的,何况是天潢贵胄的一位皇子?

  “还好,老天怜惜我,把你送来,”许王忽然又乐了:“我平生头一回迫于人,不过怎么说呢,倒是越来越有趣味,看着你不愿,看着你闹脾气,我怎么越看越乐!”

  纪沉鱼劈面一杯酒泼来,许王轻轻松松让开,笑道:“啊哈,好辣的子!”再笑眯眯问:“公主依你看,你的大元帅会打我还是帮我?”

  他嬉皮笑脸谈笑自若,纪沉鱼又觉得好笑,嗔怪一下又赏花,嘟起嘴:“不热闹!”凡元城被围久,除了真正的纨绔子弟,再就是这两位来赏花。小小山丘在凡元城中,因为凡元城不怕水下毒,土壤是最好的过滤器。

  两个人相视一笑,许王对十数步外一个人招手:“说书的,过来说一段好听的。”丝竹响起,说书的绘声绘说起来。

  散了会议,方尚且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一面赶一面抱怨宗行风。他愿到凡元来为城主,就是为这里物产丰富,草药齐全,方便奉送母亲。再加春天鲜花地,夏天山丘有风,如果不在边境上,是个休养的好地方。

  不用打的仗太子一定要打,方尚且打心里要怪。马行虽急,也听到风中传来说书声,他再心急也住了马侧耳去听,马上笑容面。这说的是孝子房景伯的一段,房景伯当官时,遇到有人不孝的。老子指责儿子,儿子指责老子。他让这一对长幼在自己家里住上好几天,亲眼看着他和母亲是如何相处,结果父子皆痛哭涕表示回去悔改。

  当孝子的方尚且再听下去,说的就是他自己。说书的人抑扬顿挫,说得有声有:“现今城主方大人就是当今房景伯,说书的今天出门看到有老幼争执的,其实他们不如去看看方大人,想来父子可以安宁。”

  方尚且回身吩咐人:“去问问他这争执的是什么人,喊来我亲自待他们。”

  许王和纪沉鱼笑眯眯看着方尚且身后有一人离去,两个人举杯对饮:“天才也!”

  城中这么大,居家不少。东街里有长幼争执的,老子打小的:“让你小子不听我的,”小子也不服气:“你老了不懂行情,就会口。”

  打得正痛快,围观的人中有喊声:“方城主是当今房景伯,去他府上评个道理?”

  听话的人是没懂什么是当今房景伯,不过去找方城主评理倒是听明白了。父子两个人一起去了。

  西街上,一对婆媳正在对骂,婆婆骂媳妇:“我儿子全向着你,是你买好的!”媳妇回婆婆:“那是我丈夫,只是你儿子罢了!”围观的人中喊声:“去找方城主说说!”

  这一对也去了。

  宗行风偶然出府,就见街上的人扶老携幼,有面怒容的,有怒发冲冠的,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人,行成一道洪

  他诧异地问:“攻城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去帮助守城的。

  酒楼上有丝竹声,咿咿呀呀中有说书声传来,宗行风听了几句就怒不可遏。守城要紧,这是传孝子名声的时候吗?

  酒楼老板纳闷,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点书的人只听房景伯这一段。不过多少冲淡战时气息,酒楼上生意好了不少,老板倒不反对。

  城主府中,方尚且笑容面,是他从到凡元城里最开心的一天。他虽然孝顺,也有人知道,不过今天才有这么大的名声。面对纷拥而来的百姓们,方尚且命人:“大开府门,不要拦他们进来。”

  一方的父母官,今天才有是父母的感觉。

  “方大人,您说说我的儿子吧,”

  “方老夫人,您劝劝我的父亲吧,”

  孝与不孝,未必就是哪一方的事。如今也多的是不良父母,父母不良。所谓世风下,其实这也是一条。

  面对呼声,方尚且笑呵呵:“好好好,一个一个的说。”他身后圈椅上坐着方老夫人,老态龙钟精神尚好,收拾得干净整洁,坐着和人笑语:“不要急,都不要急。”

  家人送上药来:“老爷,是喝药的时候了。”方尚且接过,转身面对母亲先回一声:“母亲用药了。”方老夫人笑眯眯:“好,我儿辛苦。”

  下面就有当老子的怒气冲冲骂自己儿子:“你对我有这么孝顺吗?”当儿子的冷笑,现在人多也敢回话,多少有个见证:“你对我有这么体贴吗?给你熬药,你说不舍得花钱。”

  旁边有人嘘声:“别说话,看方大人!”

  宗行风过来,正好看到方尚且接过药碗,回身对百姓们道:“你不疾我且许,有什么可争执的?”

  “他老而嘴碎!”

  “他年少冲撞!”

  宗行风听得脑袋疼时,城头有人来回话:“云齐军攻城了!”

  许王和纪沉鱼夹在围观的人中,看太子殿下拂袖而去,乐不可支。方尚且也跟着离去,百姓们犹没有散。等到了城头,见云齐军又不攻城了,军中升起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安陵”两个大字。

  宗行风怒得快没有理智,手指着那大旗暴怒:“,快!”

  方尚且不能克制自己:“此城易守难攻,粮草充足…。”宗行风暴跳如雷:“滚!”方尚且愕然,别的人愕然,向来温雅如玉的殿下最近是反常!

  有人悄声劝方尚且:“大人不必多言。”有太子在此,让他一个人发号司令算了。方尚且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慢慢往后要走,宗行风又生气地盯着他:“身为一城之主,你哪里去?”城下有人跑马过来,下马上城:“城主,老夫人有事喊您!”

  宗行风目如鹰鹫,阴郁得如大雨要倾盆。方尚且慢慢有了怒气,一点一丝在心中凝聚,最后浮现在面上。他扑地跪下来,长袖揖起大声道:“守城死伤人少,出战死伤人多,请殿下以军士们性命为重!”

  宗行风的心往下沉去,他不是认为自己做错了,而是发现四周出赞成的人居然不少。他心中忽然疲倦,如北风天中没有着落的枯叶,翻卷着不知道苍穹几许,不知道大地何在。一句话闪过去,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幸亏是自己来了,要是自己不在,这城早就被洗劫一空。

  地上方尚且死命叩头,已经叩出血来,嗓音也嘶哑了:“以逸待劳是军法上策,何必要动干戈,太子殿下只为一战之荣妄动兵马,我要弹劾我要弹劾…。”

  有的人也出反感,这种人大多是固执的,认定一件事不丢。不过大多的人不愿意打仗,再加上这是不必要打的仗…。宗行风也看得清楚。

  当务之急,先把眼前这事安排下来。宗行风冷冷道:“方大人,你不必泣血置本王于不仁之地,从今天开始,你休养吧。”

  他随意指命了一个人:“你暂代城主!”

  方尚且两眼望天,余下的官员们一起跪倒:“殿下,临阵换城主,于时局不利!”宗行风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只知道自己说句话在这里不管用。而官员们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了,有守的一定要攻。

  城下战鼓又明,有数百人出来骂战:“出来出来,宗行风缩头不敢出来!”宗行风大怒:“带马,我再去会会!”

  安陵公主的大旗闪得他眼睛痛,让他把晋王也怀疑上。他回想自己曾对晋王说过五年之内并竹山和云齐,晋王当时没接话,难道安陵国君剑指宗丘?

  要说宗丘国也是个好地方,和竹山一样气候温和,四季花开处不少。宗行风只为公主情思越恋越绵,得自己心烦意,大大失却平时水准。

  可见感情误人,自古有之。

  再来还不仅是感情,还有时局政局,还有野心!

  方尚且跌跌撞撞下城,城下的百姓们已经知道他为孝母爱护百姓而免官。沉默眼光中,终于有人迸出来一句:“方大人,你是冤枉的!”

  接下来呼声如:“方大人是冤枉的,走,我们去找太子说说,他凭什么免方大人的官!”

  不知道是有意怂恿还是民愤如此,当这一群人冲到城下时,宗行风看着个个像细。他可以对方尚且发狠,却不能对一城的百姓发狠,因为松了口:“是我急了些,来人,把官印还给方大人送去!”

  就有两个随从高举官印,快马追着往方府去。有一个跟太子的人松一口气,近前一步低声道:“殿下,此事和为先。”

  “我知道,”宗行风只目如火瞪着安陵公主的大旗,他知道这些人不懂,他怕的是公主大旗后,会出来安陵兵,当即命人:“快去呼延元帅那里讨个回信。”

  再目不转睛瞪着那大旗一动不动。

  妩媚如丝,本是暖花开的好季节,却战鼓频频,奔马如飞。转眼到晚上,方尚且扶着母亲看过夕阳回房,对着桌上官印嗤之以鼻。他手中本有几文,虽然忠心也知道不可以死忠。太子殿下总觉得别人不懂,方尚且觉得他才不懂。云齐七殿下出人意料的敢动武,就是他有安陵公主。以安陵强国的名声,只要挑几杆旗就有效果,何必要打。

  一定要打的后果是什么无人知道,不如守城!

  房中走出一对人来,是今天才收入府中的一对母子,老的是老寒腿,方尚且让人给她支一张和母亲作伴,小的就近看着当今房景伯是如何的作为。见方氏母子回来,小的也扶起老人,两个人一起笑呵呵:“常跟着方大人倒是好,只是打仗。”

  “不妨事,我在一天你们就住上一天吧。”方尚且失落的笑笑,下一句是还不知道这官能当多久。方老夫人虽然老,却耳目聪明,安慰儿子道:“不当官就回家去,这里总是打仗,鼓敲个不停,实在闷气。”

  方尚且心情好许多,打发母亲睡觉,自己睡在隔壁。半夜里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人狂喊:“有刺客,杀人了!”他一惊而起,顾不上穿衣服直冲到母亲房中,见房门开,借着月光先看到地上一排血迹点点而出,暗红色惊得人心发颤。方尚且腿一软摔倒,先想到太子殿下…不会,太子为人倒有亮节,他不会做得这么明显!那么太子身边的人,自己的政敌…

  还没有想完,见收留的那一对母子奔跑而出,小的背着老的狂喊急奔:“有刺客,太子让人杀方大人的母亲了!”

  离间!方尚且眼前一黑,哆嗦着手指着半天才吐出来一句:“拦住他!”人已经跑得不见!

  家人扶他来看方老夫人,方老夫人倒没有受伤,这血不知道是谁的。但是方老夫人上了年纪受惊,只认准一件事:“是太子派的人,他亲口对我所说。”方尚且苦笑,太子派人来还会亲口说吗?

  他想着安顿好母亲再去见太子澄清此事,静夜里鼓声大作,云齐军正式攻城了!

  混乱中,还有人高声大喊:“太子殿下让人刺杀方大人的母亲,着他守城。”又有人低声议论:“是真的,听说那刺客受伤才走,那血还在方大人府里。”

  宗行风听报后火冒三丈,才要喊人,见自己的护卫队长过来,一瘸一拐的腿上着血骂道:“城里有细还不少,黑夜里给了我一箭跑了。”

  才过来的官员们默不作声。队长才觉得有异,就听街上有人喊:“太子的人刺杀的方老夫人,这还有天理没有,走,去问问去!”

  护卫队长结结巴巴:“这…我真是被刺客伤的!”

  太子相信,方尚且相信,可别人呢?不少人低下头不说话,看也不看正解释澄清的方尚且,这位大人也算忠心,只是此时再作解释也无人相信。

  宗行风气得眼前发黑,方尚且一个劲儿的发晕,城头上一片呐喊声,灯火通明下许王精神抖擞,看着人搭云梯飞滚石。

  纪沉鱼坐在马车上看着,火箭划过的光如流星,不时闪出她明丽的容颜。韦明德挤到她身边:“安陵的呼延元帅出营了,带着一支兵马过来!”

  “那我们走!”纪沉鱼喊上一旁手舞足蹈的杜莽客,让韦明德备马。许王不在,知道看着纪沉鱼不能逃走的只有韦明德几个人。韦明德一起跟去,别的人阻拦不了。离开队伍隐入黑夜中,韦明德忐忑不安地问纪沉鱼:“只怕殿下怪罪?”

  纪沉鱼明快地道:“我是公主,我听他的,他听我的?”

  韦明德初接触的是纪氏侧妃,对于她的改变总不适应,但是为许王好,他没有再说话。不时看旁边跃马的身影,心中总有疑惑。一个人,可以改变得这么大?

  纪沉鱼嘴角噙笑,一个人,可以改变得很大!

  穿越的大明星纪沉鱼知道自己奔向的是自由,而韦明德还以为公主对殿下一心一意。公主要知道,肯定会骂他笨,殿下有对公主一心一意吗?肯定还没有!

  既然殿下还没有,那公主也不愿意守在自己的本分上,不愿意先付出这一步。心里没当成是夫,谈什么守住位置。

  奔驰数十里,半个时辰后,就见一支兵马浩浩而来。韦明德看看自己这一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大疯子杜莽客。

  他一直就犹豫不决,此时更是担心:“要是您出了事,如何见殿下!”

  纪沉鱼豪气地回他一句:“我是公主,你又忘了!”扬鞭打马娇声长笑:“上前!”着安陵军队而去。

  夜风中,对纪沉鱼来说,不过是一个舞台,再奔向另一个舞台。利落的公主,决断的公主…到底是哪一个能行?

  她若有所思,韦明德心事重重,只有杜莽客声大叫,自以为好玩!

  ------题外话------

  累了,爱肖哥爱你们爱一切人,亲爱的是字母数字的,好难打出来哦。
上一章   独霸王妃   下一章 ( → )
独霸王妃是知名作家淼仔力作,是一本文笔与情节俱佳的穿越小说,优雅小说网免费提供独霸王妃最新章节阅读,希望您能优雅的在优雅小说网上阅读。淼仔撰写的独霸王妃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独霸王妃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