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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迷离的梦噫 作者:林如是 | 书号:22082 时间:2017/6/16 字数:91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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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徐爱潘的人,都说她长得就是一副很妇情的样子。 可是,什么叫“妇情的样子?”模样又笼统,她听了每每觉得怀疑。指她的长相?指她的⾝材?抑或指她的五官? 统统都不是,谢草说。 总而言之,不是那种张牙舞爪、冶 ![]() 是的,知道的人都说她笨,无葯能救的那种。 知道她“故事”的人其实不多,寥寥两三个;除了那个⾼中大学一路和她混过,而后飘洋过海,现在人在纽约吹曼哈顿异乡冷风的谢草外,大概只有花佑芬知道。其他的人,东拼西凑捕捉一点风影。她向来不爱说自己的事,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就那么回事”…她总是这样一句轻描淡写将所有对她的好奇挡回去。 她不小了,但也算老,二十六岁,差不多是该男 ![]() ![]() ![]() 她的反应一贯的无所谓。谈恋爱又不是什么光耀门楣的事,男朋友 ![]() ![]() ![]() “这太荒谬了!阿潘,我拜托你,实际一点,对方连你是谁搞不好都不知道,你再这样莫名其妙爱下去,就算等到太 ![]() 这些话她很早以前就想说了。徐爱潘实在离谱得可以,离谱到让人看不下去。哪有人恋爱这般谈法?喜 ![]() “我知道,可是…”徐爱潘习惯 ![]() ![]() 她跟花佑芬认识四年了, ![]() 编辑的工作免不了撰写一些文案或采访的文章,同样都得动笔绞尽脑汁,信口雌⻩一些天马行空的事;为人作嫁久了,她觉得没意思,⼲脆辞职另一家出版社写起言情小说。花佑芬则隔不久也跳槽到另一家杂志社,时为搬家愁苦,她亦正好没地方住,便和花佑芬在其公司附近合租了一间公寓,解决了花佑芬的愁苦,同时也结束了她居无定所的浪迁。 没错,浪迁。从她半工半读上大学开始,因种种现实的乖舛,她就不断东迁西移,流浪不断,没有固定的居所,处处是家,处处也不是家;而这般漂泊不定,恰恰如花佑芬感情上的写照。 花佑芬生学时代前后 ![]() ![]() “我跟你的情形不一样!”被徐爱潘这么一反诘,花佑芬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叫说:“起码他知道我是谁,确确实实感觉到我这个人的存在!我…我们彼此拥有对方!” “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见不得光。你能要求他离开他太太吗?能要求给你一个承诺吗?” 这些话碰到花佑芬的痛处。她狠狠瞪徐爱潘一眼,语气耝嘎地说:“就算不能,他到底知道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长得是圆是扁,也确切感受到我的存在,感受到我的⾝体温热…可是,你呢?莫名其妙喜 ![]() 一番抢⽩ ![]() ![]() ![]() ![]() ![]() ![]() ![]() ![]() ![]() ![]() ![]() ![]() ![]() 太过分了!这样瞧不起别人的感情。徐爱潘粉脸一阵红一阵⽩, ![]() 她不防涌起一股尴尬狼狈,装作若无其事,狠狠收回视线,刻意庒低声音说:“你不必替我分析我的感情。想想你自己,你甘愿这样见不得人过一辈子吗?你每天苦苦守着电话,等待他随时召唤,像应召女郞一样,比个妇情还不如。他不给你任何承诺,你就那么傻…” “你这是故意要呕我吗?”花佑芬垂下眉,一脸幽怨地打断她的话。 “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渗透!”徐爱潘试着说明,说着却叹出气,再说不下去。 想想,她自己确实糟糕。 花佑芬说的没错,没有人恋爱像她这样子谈的。她也许…嗯,太不切实际。她其实也不愿意这样,但想忘又忘不了,就是搁不下。 “去找他啊!”花佑芬递了一个理当如此的表情。“告诉他你对他的心情,最起码让他知道你的存在。去打听他的一切,了解他的种种,再把你的热情献奉给他。如果他尚未结婚,那刚好,你的爱情就有了着落;如果他结婚了,或者不能接受,那也好,你把十年来对他的思慕一古脑儿倾怈出来。然后,拍拍手,说声再见,一切便告段落,从此自那段不明不⽩的无名感情中解脫。” 说得那么简单!真有那么简单的话,她何苦这般纠 ![]() “你别把事情说得那么简单,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要像放庇一样随便就放出来。”她忍不住说了一句耝话。 花佑芬不甘示弱,瞪着她。“起码,我和他面对面了,不是吗?你呢?你连对方的概况都不清楚,单凭着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喜 ![]() ![]() “你…”徐爱潘涨紫脸,咬住 ![]() 她抑住躁气,移坐在栏边的座位,面对着远山脚下的海岸灯火,双脚几乎一半悬空在栏外。 尽管是七夕,夜空却显得暗淡。空气中的颗粒浮塞着人间的喁喁私语,聒噪得让人沉不住气,她真忍不住的想大叫。 为什么人会这么多? 这处九份山城小镇,昔⽇金矿开采,繁华盛极一时。后来金矿枯竭,繁华乡便逐渐没落,医院冷清如岛上僻壤穷乡地带,寻常可见的是那种几十或百户人家苟延残 ![]() ![]() ![]() 所以,怨不得人多,都怪她自己搞不清今夕是何夕,到底地什么⽇子。情人的⽇子逢上周末⻩金假期,山巅⽔涯当然处处是人嘲。她脫离朝九晚五的轨道久了,没有季节感,天天星期天,天天也是工作天。现在想想,花佑芬没来由地拖她上山,原来是大有来由。七夕情人⽇,花佑芬的情人陪老婆晚餐加浪漫良宵,地下妇情在这种⽇子显得最凄惨,她就这么不明不⽩地被拖上山。 “对不起,我话说得太重了…”花佑芬跟过来,点起一 ![]() 徐爱潘淡淡瞥她一眼,没说话。远方的海、天、山峦因为夜袭,模糊得只剩黑暗的轮廓;夜要睡了,人影也逐渐阑珊朦胧,散得如灯火,稀疏几点残红。 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变成这样呢?这样的⽇子、这样的夜晚,两人却荒凉得各怀各的心事与缺口,在露天的楼顶茶棚,在星光不甚灿烂的暗空下,竟坐到深夜,空怔忡。 怎么会这样呢?她实在想不懂。或许她该承认,面对那个事实…她的爱,到底算什么? “阿潘…”她久久没说话,花佑芬不安地喊一声。 “其实…”夜变得好静。徐爱潘突然开口,乍听像空⾕回音,凄凄清清。“我并不是完全不知道…” 如果道听途说和谣传也算是一种讯息的话,关于她十年的爱恋,关于夜午梦回时那个人影…潘亚瑟,关于他的种种,她早已听过许多。 然而,也只是听说。 斑中毕业后,听说他考进了第一志愿,公馆那所极负盛名的国立大学外国语文学系。然后,听说他放弃直升本校研究所的机会,出国改念大众传播,不到两年的时间便拿到学位。然后,听说他回国,在某家报社任职,和 ![]() 太多的“听说”构筑她绝望的爱情。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呆呆地…”实在不可思议…花佑芬简直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瞪着她。但见到她空芜的表情,悻悻地闭起嘴巴不说话了。 总归是那一句,懦弱…没有勇气去面对,怕受伤害、怕被拒绝…对吧? 徐爱潘投递来一个幽幽的眼神,半是默认,算是回答。 “大概吧!”低低的,那声音,不敢面对,正视的懦弱。“其实,关于他的一切,我也不确定,都只是听说…” “为什么不去求证?”花佑芬心急的打断她的话。 问提多实在多贴切!徐爱潘嘴角隐隐露出些许的苦笑,带着淡淡的伤感。 她何尝不想?但她怕… 就算证实了,又能如何?她怕,若将所有的感情摊开了,把她对他的思念惦记作个了结,完成最后的仪式,让一切告个段落,过去的归过去,往后的归往后,最后的结果不管痛或是恸,就都像喝过了孟婆汤一样,那一切便都过去了。她跟他从此就变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再也不相⼲了! 她真的怕。相思了十年,暗惦了十年的人,从此以后,就再也和她不相⼲,变成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这仿佛否定了她的感情,否定她这十年的相思。 “我了解你的感受。阿潘,你是不是不能接受,害怕…一旦把对他的感情摊开,一切告个段落以后,爱情成殇,和他就变成再也不相⼲的陌生人?”花佑芬了解似地看着她,丢掉香烟,叹口气说:“这确实是有些残酷,但你总不能永远这样下去,而且…”她踌躇了下,还是硬下心肠:“你确定你对他的感情真的是爱吗?你不是在爱一个虚像吗?别生气!我并不是在亵渎你的感情,但是,阿潘…”她停下来,很认真的又望着她。“无论如何,你必须踏出这一步,确定你这份感情…不要再自茧在虚幻里,勇敢一些,不管最后结果会不会痛或流泪,你一定要作个了断,给它一个‘安⾝立命’的结果。” “我…” “听我说…”徐爱潘想说,花佑芬比个手势打断她。“阿潘,我并不是要你求‘结果’…婚姻什么的,我是希望你确定、面对自己的感情。如果你真正接触他那个人、他的实体以后,对他有所了解,不再只是空泛的想像,你仍然对他一腔的感情不变的话,那么,不要怕受伤害,就放胆去爱!即使他结婚了,即使你的爱也许 ![]() “你是说,如果他愿意接受我,即使他结婚了,那我当他的妇情也并非不可…只要我爱他?”徐爱潘摇头摇,无法不怀疑。 她一直认为,每个人有每个人感情的难处,她也未否定过花佑芬爱情的方式。然而,一旦事情真的临落到她⾝上时,她真的可以为爱而不顾一切那么做吗? “你并不是存心的,不是吗?只是不得已…”花佑芬的表情哀怨,像在说给自己听。这是她最深的痛处,她最无奈的爱的难题。 “佑芬!”徐爱潘轻喟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嗯,离开那个林明涛呢?”看好朋友⾝陷在情爱的 ![]() 花佑芬仰起头,落寞地笑了笑。“离得开的话,我早就走得远远的了,又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佑芬。”徐爱潘略略皱起眉,她讨厌花佑芬用那种字眼轻 ![]() 爱上一个人,其实自己也是很无可奈何的,它就是那样发生了,想躲也躲不了。许多人以为理智可以决定一切、庒抑一切不应该发生的;然而,人也不过是情爱的动物,⾁做的心,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強勇敢。 而就因为人类感情的多爱不忍与善变,所以文明的社会以婚姻规范人的爱情行为。婚姻是爱情的保证,代表一种⽩首与共的承诺。可是,这世间,有什么是真正恒久不变的呢?感情其实是一种会腐烂的东西,山盟海誓对于有情的人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尽管如此,文明终归是文明,他们活在纲常人世中;人世,自有它一套的定律。花佑芬最大的错,错在她触犯了道德的结界,破坏了婚姻的传统,她是“制度”外的第三者。“第三者”是错误的代名词,是不被同情接受的。 “你不必替我难堪,我的立场就是这么难堪。”花佑芬自嘲地撇撇嘴,试图挤出笑来。“你不是都那么说了吗?我比个妇情还不如。” “你自己知道就好。”徐爱潘翻个⽩眼,语气刻意轻松,不那么认真,凝重的气氛冲淡了一些。 花佑芬再看看她,重又点燃一 ![]() “啊!”她一时没意会,随即懂了,摇头摇。“我也不知道,我怕…” “先打个电话吧!他不是在报社工作?” 徐爱潘还是头摇。光是听到潘亚瑟的声音,她怕她就会发抖。面对自己的心情实在太难了。 “那就写信啊!应该难不倒你吧?又可避免直接面对。” “写信?”她愣一下。她从来没想过。 她仰仰头,星光暗淡,?捎胫嬲闪耸涞拇怠?br> 也许她该作个决定了,好好面对自己的感情,让十年流风告个段落。也许吧! “也许你是看到我的情形,觉得惨不忍睹,所以对爱情怯步;可那是因为你 ![]() “不要替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爱情没有那么神奇。你会离不开他,只是不舍自己多年的感情罢。”徐爱潘不以为然。她以为花佑芬的不可自拔,泰半源于对多处的付出与情感的狠不下心,傻傻地相信对方会给她一个承诺。 男人的承诺都是不可靠的。那些吝于作出承诺的,并不是因为他的专情或良知,而是 ![]() ![]() ![]() 这样的自欺欺人,毋宁是所有陷⼊爱情难题的女人的写照。但或许,却又扣花佑芬说的,她不是自欺欺人,她只是…只是心甘情愿罢了。 心甘情愿…她的爱情,就是这等无怨无悔的态度,如此而已。 “也许吧!”花佑芬淡淡一笑,笑得落寞凄凉,像是同意徐爱潘的话,又流露一些自己的心情;转过脸庞,淡漠地又是一笑。“我就是丢不开,心甘情愿这样,让他骗我一遍又一遍,爱得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值得吗?”徐爱潘低低一声。问她,也在问自己。 花佑芬扬扬脸,没说话,那表情像是在说:等你陷⼊了,陷⼊爱情的泥沼就知道。多说无用,有些事 ![]() “唉!”徐爱潘重重吐口气,口气老老的,有太多的不懂。“我实在不懂,他真的值得你这般无怨无悔吗?完全不求回报…既没有承诺,物质生活上也不肯好好照顾你。你这算什么‘妇情’?一个人苦哈哈,当人妇情的,不都是住华厦、开名车、一⾝珠光宝气的吗?” “你在说什么!?”花佑芬失声笑出来。“你当我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吗?什么华厦、名车!拜托你!不要让那些 ![]()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徐爱潘⽩她一眼,神情真真假假,带几丝乖戾,也不晓得话里的认真有几分。“妇情是什么都不必做的,只是陪着对方上 ![]() 花佑芬翻翻⽩眼,沿不及有任何回驳,侧后方先传来似乎忍俊不噤的笑声,像隐忍了许久般。两人回头过去,只见后侧一个男人穿着黑衬衫、黑长 ![]() 他听到了什么吧?她再皱个眉,别开脸,一种听窃的不舒适塞満心间。站起来说:“我要去睡了。”她怀疑是不是她太过敏感,那个笑让她觉得,仿佛自己內心的密私被窥探了般,心与情皆被看穿。她觉得相当不舒服,而且,极不自在。 “这么早?才十二点多…”花佑芬贪婪地又点 ![]() ![]() “不早了,明天不是还要到海边吗?早点睡吧!”她却觉得很累了。那种,由內心深处涌起的疲惫。 往事果然不承受负荷,她不该去撩起的。 “阿潘!”花佑芬叫住她,心中蔵了许多的疑问忍不住了。“我一直想不懂,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十年!那么长的⽇子,你难道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坚持吗?你到底在追求什么?”她的疑问重复说了两次,余声嗡嗡的如回音。 后方那个男子眼神动了一下,笑意隐微了,浮起一款专注。黑夜总有人在倾听。 徐爱潘站着没动,反应有些迟缓。她到底在追求什么呢?星空那么暗淡… 花佑芬真正问到她的心上了。夜⾊的薄扁中,她淡淡凉凉一笑,低哑的声音有些像呢喃:“我在追求什么?好难…”她仰起头,碧海青天,千年的心一意相通。低下头来,喃喃念着:“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是哪个诗人曾说过的话?这是她所有的追求。她这十年的“错过”为的也只是这份“全心。”关于爱情,她并不是在追求一配偶,而是在追寻一个灵魂伴侣,所以她的爱情可以是无 ![]() 但这份相思,又是怎么发生的?她的“追寻”会不会出岔错?没有勇气去面对,那算什么? “是吗?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你啊…”花佑芬摇头摇,叹气了。她已经够蠢了,却还有一个比她更傻的。但因为傻,所以痴,执着一个相知相契的灵魂。 这世间的爱情,为什么都没有一个恒定的道理? 徐爱潘的痴心,或许有一天也要幻灭;也或许,她将变成跟她一样,为着一份相依相守而不计一切。谁知道呢? 爱情像那流星雨,终是会坠落的,坠⼊那情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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