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致力于为用户为书迷提供免费好看的我要你的一生全集
优雅小说网
优雅小说网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科幻小说 经典名著 乡村小说 历史小说 灵异小说 伦理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架空小说 穿越小说
小说排行榜 推理小说 都市小说 仙侠小说 竞技小说 网游小说 耽美小说 短篇文学 同人小说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绝品桃花 金龙嬉凤 蝶舞大唐 后宫猎艳 天龙风蓅 天降神妻 巫山云雨 第一次梦 飘飘卻仙 综合其它 热门小说 总裁小说
优雅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我要你的一生  作者:叶芊芊 书号:10502  时间:2017/4/3  字数:12468 
上一章   第七章    下一章 ( → )
天色黯淡下来,人声依然沸腾,程瑶坐在中山北路老爷酒店的靠窗面,咬扁了麦管,却没进一口蛋汁,那杯已褪冰的糖水。

  这么繁华璀璨的厅堂,竟也卸不下她一身孤独的光环,抹不去她脸颊的泪痕。

  她总是与热闹格格不入!

  入了秋的街道,人被衣服裹得死紧,同时,心也被包在内层,谁也看不见谁的真,谁也不想拆穿谁的假,只是冷漠。其实,路过的人都是陌生人,谁需要在乎谁呢?即使是身旁最亲近的“丈夫”也不见得了解她要什么,不是吗?

  反过来想,她也不了解他要什么。

  那么浅显的挑拨离间计,依他的聪明,万万不该掉入陷阱中,可是,他不但相信,而且还深信不疑。是什么蒙住了他的视线?这就是她不能理解他的地方,他对她太易怒了。

  她想,如果她就这么扬长而去,不也同样称了小人的意?于是,她乖乖地搭公车回家,将自己关进鸟笼。

  屋里,留有一盏澄黄的壁灯,温暖的感觉在她心里,一波又一波地涌上。不论和宋展鹏的未来如何,尚宇文将是她永远的外公,这个世上第二个亲人。

  刚踏进卧室,宋展鹏的专用电话闹烘烘地打断了一屋子的安详和她的平静。

  是谁打来的?是他吗,一定是他。

  “喂!”她柔声道。

  幸好,看得见影像的电话还没普及到台湾,不然,她这一脸喜悦、羞怯、娇嗔的模样,还有狂野的眼神,可就要无所遁形了。

  “是我,颜茜儿。”

  “他不在。”说完,她不由地以手捂住嘴,掩住哭的冲动。

  “不要挂电话,程瑶,我知道他不在,因为他在我这儿…”电话线的彼端传出淅沥的水声。“你听到没?那是他在浴室里淋浴的声音,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快乐了。”

  “你是打电话来示威的吗?告诉你,我不在乎,反正你也不过是他外面红粉堆中的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她强作镇定地回答。

  “最起码,我是他回到台湾来第一个晚上,睡在他臂弯里的女人。”

  程瑶迟疑了一下,故玄机地说:“这么说,他的午不是你!”

  “什么?”

  “他一下飞机就急急忙忙地与我道别,去找地方补充睡眠,或是其他什么。我想你大概也了解他那个人的体力,旺盛得像怎么也发不完。”她唬得颜茜儿七晕八素。

  “谢谢你告诉我,我待会会费力地夺回我第一情妇的位置。”

  她灵机一动,恶作剧地说:“在上吗?哦!不对,他腻了这种平淡无味的游戏。”

  “是吗?”

  她面授机宜道:“他受了瑞士湖光山的美景影响,现在喜欢投入自然的怀抱。”

  “我懂了。”

  “那祝福你们,玩到骨头拆散、肝火上身。”她气得拔掉电话线接头,让整间屋子彻底死寂。

  宋展鹏际系了条巾,一身热雾地站在浴室门口,问:“你刚才打电话给谁?”

  颜茜儿快意地说:“安慰你那被打入冷宫的老婆。”

  “可恶。”他倏地冲到电话旁边,嘟──嘟──的通话声,使他气得摔电话筒,还不时以脚踢它、踩它、咒骂它的没用。

  “怎么了?我的电话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谁教它故障,接不通。”

  “展鹏,不要管她和谁在通电话,我们开始吧。”颜茜儿轻解罗衫。

  “我没有兴趣。”他只顾穿衣服。

  “看看我,你真的不心动?”颜茜儿躺在水上,香惑他。

  宋展鹏冷淡道:“冬天快来了,你可千万保重身体,别到时候全身成了气象台。”

  “讨厌!怎么你也相信那些小报不实的报导?”颜茜儿的笑声有些尴尬。

  “自从摸过我老婆后,我才分辨出来自然美、人工板金的差别,一个是温香软玉,另一个是‘吹弹即破’。”

  颜茜儿妖娇地道:“来嘛!今天月影扶疏,我们到院子,来点新‘花’招。”

  “我还是回家抱老婆。”他一边扭动门把,一边穿鞋,急走人。

  “不要走。”她火烧眉梢似的,飞快扑到他脚下。

  “不要著我,以后也是。”他挣脱开。

  “你想甩掉我?”

  “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抛弃。”他狠心地说:“况且,我给你的好处,已经够你再自费出两张唱片。”

  宋展鹏花在颜茜儿身上的珠宝、皮裘已比其他情人昂贵多了,而这女人还不足,要他做她歌唱事业的幕后老板,讲得好听是投资,实际上却是血本无归的蚀本生意。

  宋展鹏不愿再当冤大头。

  “宋展鹏,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女人的虚荣,一千万只能,她还有一个饥饿的胃,填不

  颜茜儿要的是与他共享他所有的财富。

  大度路,在星子布的夜空下,难得宁静,甚至从淡水河吹来的风,也清晰可闻得到带有鱼虾味。

  从颜茜儿的别墅到明山的家,宋展鹏有足够的思考空间和时间来了解自己。

  他向来是个多情、彬彬有礼的绅士,却在婚后换了样,成了无情、尖酸刻薄的暴君,这种种的改变,都和程瑶有绝大,不,是密不可分的关系。

  她不单是左右了他的视线,更牵动他的情绪,影响他的睡眠,无时无刻。

  只要她在身旁,他总想让她开心,她那银铃般的纯洁笑声,使他感到有如上帝的天籁之音,令人欣喜;当她不在身旁,他总觉得失落了什么,像身体某一部分被掏空了,那个部分如影随形的跟著她,它叫灵魂。

  这一连串发生在他身上的反常症状,在今天达到了巅峰,当左威豪拉住她小手的瞬间,他尝到啮噬心灵的无比痛苦,使他发狂、崩溃、紊乱。

  现在,他清醒了,晓得那出西门庆与潘金莲的勾搭戏,是左威豪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要他伤害她,休

  他非但中了左威豪的计,还差点上了颜茜儿的,真是罪该万死!

  怎么办?车子都开进了车库,他仍然没想到补救之道。

  夜风带来园中玫瑰花的香气,解决了他的难题。

  程瑶半躺半坐地靠著枕头,陷入绝望的痛苦中,种种痛苦的回忆相继浮现在脑海,然而,今天的心痛,不下于她生平最悲痛的日子。

  当门口倏地冒出个黑影,从模糊走向清晰的这段距离,她不起了一阵痉挛,双手捂住口,像是不能接受他回家了的事实,以及他手里一把茎部染了血丝的玫瑰。在灯的照下,她看见玫瑰的刺嵌进他的手心,叶绿素渗进他的指甲…

  “瑶瑶,原谅我。”男儿膝下有黄金,宋展鹏不要了。

  她的神经震动了一下,用轻如呼吸的声音说:“去把手洗干净。”

  “我错了,我不该听信谗言,伤你的心。”他忏悔道。

  “明白了就好。”程瑶既不敢正视他,也没叫他起来。

  “我再次错了,千不该、万不该赶你下车,把你弃在路边。”

  “反正我平安到家,就没事了。”

  “我又犯了这一生最大的错误,竟然想把你从心中排除出去,因而去找颜茜儿解忧,可是我没有让这个错发生,我已经中止了和她往来。”

  “这…也无所谓。”她的心思糟糟的。

  “不,有所谓,瑶瑶,我也许不是完全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只在乎你,别的女人我都看不上眼,我只要你陪伴我。”他挖心掏肝、一派真诚。

  “为什么?”她盯著他的黑瞳问。

  他的眼神是复杂的、迷茫的、慌乱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我现在不是很清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们一起找出答案。”

  她愿意等待那个答案,心里隐约感觉到阳光会温暖今年稍后来到的冬天。

  “跟我进浴室。”她执起他的手,用微笑来表示她的宽恕。

  她把花从他手中接过,立在盛水的澡盆里;又把像个傻小子的老公,手上的刺一一拔掉,替两手上肥皂,仔细地剔除指的绿垢。

  他感动地说:“谢谢你。”

  “总经理的手,是很重要的。”她娇羞地说。

  出了浴室,他遵照北纬三十八度半的画界合约。“我去隔壁房间睡。”

  “不用了,我不想外公难过。”她亮出挡箭牌。

  他喜上眉梢地问:“那就是说…你愿意在你身旁留下一点小小的位给我?”

  “这是你的,而我也是你的。”这就是他要的主动、暗示吧!她想。

  他把她纤细的指头贴在边,压抑的沙哑声音从指间迸出,“瑶瑶,你愿意证明你是出于自愿,没有半点勉强、难过?”

  她为难道:“我该怎么做,你才相信?”

  他坐在边,拍了拍大腿,挑逗道:“来,坐在我腿上,替我宽衣解带。”

  她顺从地跨坐在他腿上,原本垂地的两腿,被他扶起来,夹在他际…

  黎明要进窗来了,屋里灰蒙的光线也渐渐苏醒,明亮将很快地照到她酣睡的眼睛,这可能会打扰了她的好梦,于是,他蹑手蹑脚地下,拉合窗帘。

  他伸了伸,打了个呵欠,不经意地发出一小声足的低吼,竟使她睁开了眼。

  她意识未完全清醒的眼光看着他,含混地说:“我爱你。”旋即合上眼。

  声音虽微弱,可是他听得一清二楚。

  我爱你?!这是在对他说吗?他不晓得,心里却无由地狂喜。

  房间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她一定是在对他诉情,不,他想到了房里虽没有人,但有鬼魂,她也可能是又想到她父亲,像醉酒的那一晚。

  失望和希望在他左右脑叶拔河,使他久久不能行动。

  时间似已不早,宋展鹏决定梳洗一番后,到楼下为她端上一桌的早点,朵白玫瑰,给她个惊喜。

  洗了身畅快的澡后,宋展鹏一出浴室门,正好和“早归”的宋芸芸错身而过,接著就听到浴厕内的呕吐声,一声又一声。

  吐完后,宋芸芸想绕过顶立如门神的宋展鹏,却被拦住。

  他好心地问:“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打电话请张医生来给你看看?”

  “没事,是酒喝多了,凉到了胃。”宋芸芸挤出一丝笑容。

  他鼻子,质疑道:“我没有闻到酒味。”

  “刚才吐光了,而且又洗了把脸、漱了口,所以没有味道。”宋芸芸脸色蜡黄,口气虚弱道:“大哥,我好困,拜托你有什么话,等我睡醒再问,好吗?”

  “我说你没有喝酒,是不是吃坏肚子?”他话里有陷阱。

  宋芸芸虚与委蛇道:“对,对,对,可能是海鲜不好。”

  “芸芸,你诚实的说,到底是为什么吐?”

  “吃坏肚子,自然就会吐。”宋芸芸没大没小地说。

  “是不是怀孕?”

  宋芸芸声势唬人道:“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父母,你只是我哥哥,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人生。”这种态度,反像不打自招。

  他讲道理地说:“爸妈过世得早,长兄如父,我管你是权利也是义务。”

  “我的事,我会自己负责。”宋芸芸撇了撇嘴,不领情。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们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不知道是谁的,你要我找谁负责?”

  “你怎么行为如此不检点!”

  “说我不检点,你自己呢?跟你上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我只不过是避孕措施没你做得好,一时大意罢了。”宋芸芸反相稽。

  宋展鹏忍无可忍地说:“你跟我比!我是男人,没有你们女人那种后遗症。”

  “算老天爷对女人不公平,而我偏投胎成女人,倒了楣,可不可以?”宋芸芸习惯了哥哥的疼让,已养成目中无人的霸气。

  “既然不知道父亲是谁,那就去医院,动手术拿掉。”

  宋芸芸呼天抢地嚷道:“堕胎是不道德、令人发指的谋杀行为。”

  “现在孩子还没成形,也是合法的堕胎期,不算罪过。”

  “我不要。”宋芸芸不见棺材不落泪。

  “人工产是为了你和孩子好,难道你也想赶时髦,搭单亲妈妈的列车?”

  “对,我会养他。”

  宋展鹏问:“你今年才二十一岁,自己那是个半生米饭,拿什么养孩子?”

  “家里有钱,可以替我请保母带。”宋芸芸早有打算。

  尚宇文气呼呼地出现。“我不容许。”

  程瑶也闻声下楼。

  “你已经成年了,要对自己负责,别惹了事后,就把麻烦往家里丢。”尚宇文说。

  “外公,我是您唯一的外孙女。”宋芸芸加重“您”的尊敬。

  “我和展鹏就是太宠你了,打你开始读书到现在,就不停地为你的不负责任收尾。”尚宇文心痛地说:“结果你楼子就越捅越大,这次再纵容你,不知道你还会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到时候我和展鹏花再多钱,也保不住你。”

  “外公,他可是您的曾外孙,如果您要,将来孩子出世可以过您的姓,为您传宗接代。”宋芸芸城府很深。

  “我没那么迂腐,也不要来路不明的后代。”

  宋芸芸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拒我的好意于千里之外?”

  程瑶开口劝道:“芸芸,你还年轻,可以从头再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少摆一副大嫂的样子,我才不认你。”

  “芸芸,你不认她是你大嫂,我也不认你是我的外孙女。”尚宇文劈头就骂。

  “我恨你,这个家有了你出现后,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你满意了?”宋芸芸对程瑶的敌意,深不见底。

  宋展鹏看不惯地说:“芸芸,你自己做错事,扯上你大嫂干嘛!”

  “就是她,外公不疼我了,连一向最爱我的哥哥也开始讨厌我了,我恨死这个霸占我地位的女人,也恨你们…”宋芸芸胡乱放矢。

  “芸芸,你在胡说些什么?!”宋展鹏?的一巴掌打下去。

  “你打我!从小到大你没有打过我,就为了这个女人,你打了我…”

  “是你咎由自取。”尚宇文铁面寒心。

  “有什么好希罕!我就不信没有你们,我会饿死。”宋芸芸转身跑开。

  “芸芸,你回来。”宋展鹏想追。

  尚宇文摇头,阻止道:“让她去,再留她,早晚会害死她的。”

  宋芸芸离家数,宋家上上下下在尚宇文的命令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冷静过后,宋展鹏也体谅了外公的心情,没有去找芸芸。因为,芸芸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的,从小芸芸要什么,他给什么,不敢怠慢,可能是兄妹差十一岁的缘故,他把她当心爱的玩具在溺爱,养了她一身的刁蛮。

  她第一次使坏,是把同学新买的铅笔盒踩烂,原因是同学不借她看,她生气了;在他那时候看来是小事一桩,赔给那小朋友好几个进口铅笔盒,小事化无;后来芸芸有恃无恐,陆陆续续带一些同学的家长来家里索赔,终于在初中因月考要偷看隔壁同学的答案被拒,居然当下把人家考卷撕毁,学校也因她记过已,而开除了她,于是外公就让她转学到国外,挫挫她的气焰。

  天高皇帝远的美国,使宋芸芸如缰野马狂奔,拿著学费游遍各地名胜,累了、腻了,就大大方方地回家,没两个月的时间,居然肚子大了起来,还有脸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让她受些苦后,也许她会痛改全非。目前他只能这样希望。

  程瑶一直不放心,虽然宋芸芸是个惹人厌的小泵,不过,家人总是家人,天大的冤仇都可以淡忘,何况是误会。

  在家丑不可外扬的理念下,程瑶等谬以婕休假在家时,前去探访。

  谬以婕开了门,睡眼惺忪地说:“老板娘,大驾光临未能远,敬请见谅。”讲完,又倒回上,睡回笼觉。

  “上三竿了,你还睡!”程瑶伸手掀被子。

  “你天天都可以好命,我只有今天,你干嘛跑到我家检查起内务来?”谬以婕哀声叹气,白眼球里数十条血丝横行,可怜极了。

  她不为所动道:“陪我聊天。”

  “我每天要训练那么多售货小姐,嘴巴已讲得口干舌燥了,麻烦你让它休息一天,好吗?求求你。”谬以婕四只手指头跪在上,求饶。

  “都没有人和我说话,你行行好,让我的嘴不要长苔,以免成了哑巴。”

  谬以婕精神一振,“难不成你和你老公都不说话,那做什么?”闺房事,是她最爱的话题。

  她四两拨千金地说:“别一开口,就那么恶。”

  “有吗?我听不出来我的问句有啥不对?我问的是你没和他说话时,是在看电视呢?还是在看书?这很正常。”谬以婕贼贼地说:“是你自己想到那个地方去的。”

  “我是依你平的为人,才会想歪的。”程瑶学以婕的调调。

  “冤枉!明明是你一副作白梦的样子,好像脑海里想到什么,意犹未尽似的。”谬以婕在她的脸上找寻到夜晚甜蜜的痕迹。

  “我哪有!”她一急,脸红到了云鬓,没得掩饰。

  “怎样?感觉不错吧!”

  她装聋作哑地问:“什么错不错?”

  “看来咱们总经理名不虚传,已经把老婆治得服服帖帖了。”

  “你呀!实在该改行去当花花公子中文版的主编,脑子黄思想。”

  谬以婕笑嘻嘻地说:“真担心我再形容下去,会让你穿心。”

  “以婕,我看是你自己先想入非非,然后到了不能自控的地步。”她反讥。

  “那你可要小心我…”谬以婕出狼人的嘴脸。

  “少三八。”

  谬以婕乘机夺回被单,躺得四平八稳地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话直说。”

  “以婕,你知不知道宋芸芸近来和谁走得最近?”

  “女的没有,男的就只有一心想攀龙附凤的左威豪。”谬以婕心细如发丝,只要是攸关男女绯闻,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没想到他手脚那么快的。”她冷哼道:“早该料到他肯屈就楼管员的目的,是为了芸芸,他们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眉来眼去的通电了。”

  谬以婕大胆假设道:“宋芸芸和左威豪这些天没来上班,八成是私奔去了。”

  “左威豪辞职不干?”

  “不,表面上请特休,我看是去办公证结婚的手续兼度月。”

  “生米煮成饭,好让外公认他做孙女婿。”程瑶不地说。

  “然后,以宋芸芸和尚家曾外孙的幸福,要求个高官厚禄,抖起来。”

  程瑶激动地说:“我要拆穿他的假面具。”

  “你现在拆散他们俩,宋芸芸不会感激你的,而且还有可能把事情搞砸。”谬以婕分析道:“想想董事长、总经理知道后的反应,再想想宋芸芸的牌气,还有一旁煽风点火的左威豪,你说这样的场面会不会引起天下大?”

  “那该怎么办?”

  “明天左威豪销假上班,你可以去他的住处劝劝芸芸,不过,她八成听不进去。”谬以婕的意思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天意了。”

  低沉而漆黑的云得天空低低的,笼罩著臭氧层破裂的大地,一眼望去,灰暗无边无际,一副将要下雨的样子。

  程瑶来到朱红砖砌的东王汉宫,古意盎然的建筑典,也是左威豪月租四万元的住所,现代享受主义者的生活写照──打肿脸充胖子。

  宋芸芸以为是钟点女佣,问也没问一声就直接开门。“你来做什么?”一见来人,手倏地高举在门框上,不的表态。

  “不请我进去坐?”

  宋芸芸犹豫的目光,移往程瑶身后,略带著紧张。

  “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并不知道我来。”

  “好,让你看看这间屋子换了女主人后的品味,和以前那个没气质的女人在的时候,做个比较。”宋芸芸潇洒地摊开手,那神情是松了口气。

  “我从未来过这里,不晓得它以前的样子。”她打量了四周,斟酌地说:“不过,现在的样子很华丽、舒适。”

  镶有嵌灯的天花板,照了一屋子辉煌绚烂的彩光,使得灰、黑、白三组合的家具,透出典雅的现代感;特别是那横隔客厅与饭厅的落地鱼缸,整整有一个人的身高,显得气势相当壮观,足见是花了不少宋芸芸的私房钱。

  唯一美中不足、令程瑶起反感的,就是窗外的真实世界透不进来,被两层帘布隔绝了。

  宋芸芸意兴阑珊地说:“这儿比起碧茵山庄的装潢,还是差了一大截。”

  “只要有家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威豪说得对,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骨子里却是最市侩、最虚伪的女人,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宋芸芸把话说绝了。

  她惋惜地说:“你中毒太深了。”

  “你这种前任女友的心态,也未免太可怕了。”宋芸芸仇视道:“到处诋毁被你遗弃的男友,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程瑶百口莫辨地说:“我是好心劝你悬崖勒马。”

  宋芸芸嫌恶的表情。“你分明是变态,自己不要的,也不准别人要。”

  “如果我说的话不客观,公司里最起码还有他十余位的旧爱在,你可以去问问她们,左威豪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能回公司吗?你是不是暗中在进行什么诡计?”宋芸芸防范地问。

  “我真的要对付你,现在来到这儿的人,就不会是我,是你大哥。”

  宋芸芸有了新解,“你想害的人是威豪。”

  “在我眼里他渺小如只蚂蚁,一个指头就得死他,但是,我根本不屑他的死活。”程瑶料左威豪恶人自有恶人整,何需她脏了自己的手。

  宋芸芸断章取义道:“瞧,你还是心存置他于死地的念头,只是看他在水里游,比直接给他个痛快了结,更来得有趣。”

  “你被爱情蒙蔽了。”她感慨这一趟来是白费舌,渡不了痴的宋芸芸。

  “我只是不你这种为钱弃爱的势利女人。”

  “你跟左威豪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就算结婚,也不会是个安分守己的男人。”

  宋芸芸自以为是地说:“你是妒嫉我能和你心爱的人结婚吗?”

  “我想我已经仁尽义至了。”她放弃了。

  宋芸芸警告道:“你回去不准和我大哥说。”

  “我不会去伤他们的心。”

  “我希望你守口如瓶,等到孩子不能人工产后。”宋芸芸眼里闪著母的光辉。

  程瑶叮咛道:“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千万。”

  中了仙人跳,是要破财消灾的,现在就看左威豪开的价,和外公出的价,合?或不合?

  【】

  这是一个发霉的冬天,既又温暖。

  山上的气总是比山下多掺了些水,除机的功能也远不如岚氤来得强烈,时常让人觉得空气在掉眼泪。尤其是身上的衣服,好像无时无刻都被个忧愁的女人趴在肩膀上,搐搐一整天,衣服怎么也干不了。

  碧茵山庄有壁炉,寒一来,炉火熊熊地燃烧著。把屋里所有的人都召来,还有嘟嘟也来了,在宋展鹏的默许下,大家换记忆中内陆各地的风俗民情,却没有人提到芸芸,和这个家的年轻时代。

  已经两个月了,尚宇文很讶异外孙女这一次离家的决心,这么有骨气地自立更生,心里虽然很想赞赏芸芸的勇气,但脑袋里装的智慧却告诉他:山雨来风楼。今年的冬天会非常冷,在芸芸回家后。

  这一段时间里,宋展鹏和程瑶过著快乐而规律的生活。充实的日子,使他们不太想到现实的合约,和虚如幻梦的爱情,他们有意避免触及这些烦心的事,只在乎眼前握得住的生命,与家人的笑容。

  星期天,壁炉一早添了些新木材,暖暖的火光唤起屋子初的感觉,连墙壁也赶走了寄居在砖里的寒风,回应一室的意。

  可是,午饭前气氛全变了,宋芸芸把屋外的寒冷带进来,冷得人牙齿咯咯作响,口被迫得难受,呼吸几乎停顿,简直就在剩下最后一口气时,才发现是气坏了。

  “外公,大哥,他就是我先生,左威豪。”宋芸芸热络地宣布。

  一屋子的人,统统冷淡地离去,只剩下三个冰冻的雪人,专注地对著炉火,像耳朵被烤融了,什么也听不见似的。

  “外公,大舅子,还有嫂子。”左威豪礼多人不怪。

  尚宇文冷飕飕地说:“你回来做什么?”

  “我希望你们能接受我的婚姻,和已经四个月的小生命。”宋芸芸不胜娇羞。

  “你不是不在乎我们吗?你不是有本事独立?”

  “外公,我又没有做什么让您丢脸的事,您为何非要撵我走?”

  尚宇文指正道:“是你自己要走出这个家门的,我只是答应你的提议。”

  宋芸芸一副船过水无痕的甜笑,“我现在回来了。”

  “碧茵山庄不是旅馆,你带行李来干什么?”尚宇文拉开嗓门咆哮道。

  “这儿是我的家,我有权回来住。”宋芸芸硬碰硬地吼回去。

  “你的?!还是我的?”尚宇文眯著眼问。

  “外公,千错万错也请您看在您曾外孙的面子上,让我们回来住。”左威豪扮起润滑剂的角色。

  “嫁,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由你这个做丈夫、做爸爸的人负责。”尚宇文一点也不买帐。

  左威豪大言不惭地说:“我和芸芸想陪在外公身边略尽孝道。”

  “不必了,我已经有了嘟嘟,虽然我才养它两个月,它已成为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伙伴,比起我养了二十年的人,更有人、感情。”

  “外公,芸芸年轻气盛,难免有顶撞您的时候,您大人大量,就给她个弥补的机会,将来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改姓外公您的姓,算是给您赔不是。”

  “这个礼太大了,我收不下。”尚宇文劈口回绝。

  宋芸芸转向宋展鹏求助道:“大哥,你一向最疼我了,你帮我说话嘛。”

  “你嫁的人是他,我无话可说。”宋展鹏心灰意冷。

  “外公,你当年就是这样走了妈和爸,难道你还想看到悲剧重演,再收容没父没母的孤儿,才…”宋芸芸疯了似地指控。

  “芸芸,我不许你伤害外公。”宋展鹏大声喝止。

  “你不是也很恨他吗?为什么现在那么巴结他?”宋芸芸骨碌碌的眼睛一转,嘻笑辱骂道:“是不是看中了老家伙的遗产?只要你对他好一点,在他面前多戳我两下,这里的一切,就都掉进你的口袋…”

  “你自己财心窍,别把每个人都抹黑了。”宋展鹏凄怆的语气,好不悲伤。

  “我只是来拿属于我的那一份,有何不对?”宋芸芸摆明要分财产的态度。

  “今天你们都在,我就把你…们父母的婚姻真相,讲给你们听。”

  这个时候,人、空气、火都静了下来,彷若是间空屋般沉静。

  尚宇文干涩的嘴,目光落在壁炉上方爱女的相片上,泪腮地说:“荷茵嫁的男人──宋森,就像今天芸芸嫁的丈夫,是个想榨我钱的血鬼,我当年不赞成荷茵的婚事,但她跟他私奔了,在他们月旅行回来后,宋森找我谈判,如果我不供给他钱,他就要待我的女儿和她肚子里的骨,我只好答应他的勒索,他根本是个空有一张脸皮,却吃软饭的男人,拿我的钱花天酒地,所幸维持住对我的承诺,善待我女儿和孩子。”

  尚宇文长吁一口气,感伤怀地接著说:“你们真以为他是去巴西掏金?他是去参加巴西一年一度的嘉年华会,狂去了,为了两面做人,这边带著荷茵同行,那边要他宋家亲戚跟我要超额粉钱,不幸飞机发生意外,我悲恸绝时,宋家的人来和我谈条件卖孩子,还威胁说如果我不买,他们是不会让我的外孙有好日子过的。当时我几乎是用了倾家产的钱,买回荷茵的骨,以七家公司的代价,卖得只剩下一间卖南北货的店,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百货公司。”

  尚宇文碎心地说:“我一直很伤心荷茵怎么会瞎了眼去嫁那种男人?孩子,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怀了展鹏,在那个民风仍淳朴的时代,荷茵是为了未婚怀孕的孩子而不得已牺牲了。”

  宋芸芸含糊地说:“威豪不会是那种人。”

  “是,或不是,我们用时间来证明。”尚宇文有了前车之鉴,现已懂得处理之道。“他如果是个男人,自然会负起养家的责任,不需靠裙带关系。”

  左威豪利用亲情的弱点,抢白道:“我现在职位这么低,薪水又微薄,芸芸会吃苦的,而她又有身孕,我怕苦日子会对她们母子有不好的影响。”

  宋展鹏让出一条路。“我恢复你原来的职务,要想升级,靠你的表现。”

  “可是,我们连住…”左威豪还有话说。

  尚宇文再退一步。“我给芸芸一栋房子当嫁妆,不过房契、地契是我的名字。”

  左威豪厚颜地问:“那么,孩子出世后,外公有何打算?”心里想知道:曾外孙能继承多少遗产?

  “你做父亲的人,有什么想法?”尚宇文反问。

  “没有。”左威豪憋住气。

  尚宇文不胜欷吁,“很好,我也希望芸芸嫁的是个好丈夫,不要和荷茵一样。”
上一章   我要你的一生   下一章 ( → )
我要你的一生是知名作家叶芊芊力作,是一本文笔与情节俱佳的言情小说,优雅小说网免费提供我要你的一生最新章节阅读,希望您能优雅的在优雅小说网上阅读。叶芊芊撰写的我要你的一生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我要你的一生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